沈逸魂海里的冷劲儿总算清干净了，契约也结实不少，可楚曦心里头那根弦半点没松。系统那缕金丝帮了大忙，可这玩意儿越神秘，越让人心里发毛 —— 不弄明白它到底是啥来头，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睡都睡不踏实。
她又沉下心，把神识往识海里送，目标就一个：扒系统的底！
系统界面还是老样子，黑糊糊的跟蒙了层灰的老镜子似的，没半点反应。楚曦没敢硬来，之前引共鸣就耗得够呛，这次更小心，把神识拆成细得不能再细的丝，混着刚琢磨透的那点秩序频率，跟拆精密零件似的，一点点往系统界面深处探。
这活儿比清冷劲儿还费神，神识丝碰着界面外层的屏障，跟撞在软橡胶上似的，半天才能钻进去一丝。不知道耗了多久，总算穿透外层，瞅见了系统里头的真东西 —— 不是啥任务列表、技能树，全是缠在一块儿的光流，跟乱码似的，闪着细碎的亮，看着就复杂得要命。
可当她的神识丝碰着光流最核心的地方时，楚曦浑身一僵，心一下子沉了，后背直冒凉气！
那核心底子，居然透着股子跟 “渊” 一模一样的冷劲儿！虽说被层层秩序规则裹着、扭着，改成了 “规矩” 的样子，可根儿上的东西骗不了人 —— 系统的力量来源，居然跟那要毁灭一切的 “渊” 是同源的！
“好家伙，这哪是金手指？这不是裹着秩序皮的‘渊’衍生物吗？” 楚曦心里头翻江倒海。帮太子登基、给技能加点、换东西…… 这些活儿看着是帮人，可要是根儿上跟 “渊” 沾边，那目的能单纯吗？
她咬着牙，接着让神识丝往更深的地方探，想找找是谁把这 “渊” 的底子改成秩序的，或者说，系统真正的主子是谁。
可刚碰着最核心的那层秘密，一股能压得人魂儿都散了的意志，突然就醒了！不是 “渊” 那种混乱的凶，是一种老得没法说、大得没边儿，还冷得像铁块的劲儿，顺着神识丝就反冲回来！
这不是要打她，更像机器检查零件 —— 看看哪儿出了毛病。
楚曦的神识在这股意志跟前，跟灰尘似的，一下子就被冲得快散了！她嗓子里甜得发腥，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赶紧切断神识连接，身子往后踉跄了一步，扶着墙才站稳，脸白得跟纸似的。
就那一眼的功夫，她就明白了 —— 这意志不是活物的心思，更像宇宙里天生的 “程序”，只认规矩，不认人。
系统到底是个啥怪物啊？
楚曦还没缓过劲来，这边榻上的沈逸突然就出事儿了！
他身子跟抽风似的猛抖，被子都被抖到地上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脸憋得通红，看着就难受。眉心的契约印子亮得吓人，不是之前稳当的光，是跟心跳似的 “砰砰” 闪，一股乱得要命的意念，顺着契约就往楚曦脑子里灌，跟决堤的水似的！
不是之前的杀劲儿，是疼、是挣扎，还有点儿刚醒过来的自己的心思！
“曦…… 曦儿…… 快…… 跑…… 别管我……”
“不…… 不能被…… 控制……”
“杀了我…… 快……”
断断续续的意念，跟碎玻璃似的扎心。楚曦清楚 “瞅” 见，沈逸的魂儿正在里头打架 —— 刚聚起来的自己的心思，好像发现了魂儿里不对劲的地方，正跟啥看不见的东西死磕！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在那乱意念最里头，藏着一丝特淡的标记 —— 居然跟系统核心那冷底子是一路的！这不是要害人，更像个 “备份”，或者说…… 监控的眼儿？
“系统不光帮我，还盯着我跟沈逸？连沈逸魂儿里都藏了后手？” 楚曦心里头跟揣了块冰似的，凉得钻骨头。
契约也被这动静搅得不安稳了，光闪得厉害，连接俩人的桥好像下一秒就要断。契约自己还传过来 “危险” 的念头，直指着沈逸魂儿里那系统的标记 —— 这契约是凭着守护的心思弄的，最恨这种偷偷监控的玩意儿！
楚曦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连爬带扑冲到榻边，双手死死按住沈逸的太阳穴，把混沌本源跟不要钱似的往沈逸魂海里灌，还裹着满脑子的安抚心思。
“沈逸！看着我！别被绕进去！相信我，能搞定！” 她在魂儿层面喊，嗓子都快喊哑了，就想把沈逸的心思拉回来。
她的混沌劲儿跟暖水似的，把沈逸乱晃的魂海裹住，一点一点把波澜压下去，又把契约桥补结实了。之前清冷劲儿的金丝早就没了，这会儿全靠她自己硬撑。
折腾了好一会儿，沈逸的抖总算停了，契约印子的光也稳下来，乱意念慢慢没了，又睡死过去，好像刚才啥都没发生。
可楚曦知道，这是硬压下去的。沈逸魂儿里肯定出了她不知道的变化，那系统的标记，跟扎在肉里的刺似的，还在那儿。
楚曦瘫在地上，连抬手的劲儿都没了，气息乱得很，体内的混沌劲儿也耗得差不多了，疼得她直皱眉。她看着沈逸安稳的睡脸，心里头一点都不轻松。
系统的底比她想的还吓人 —— 根儿上跟 “渊” 同源，还被 “程序” 意志管着，又帮又盯，到底想干啥？“渊” 想把她当容器，那系统背后的 “程序”，又想要啥？它护着王朝气运，跟 “渊” 是对着干，还是有别的猫腻？
沈逸更成了俩股大劲儿较劲的节点，跟个筹码似的。
眼前全是雾，走一步都怕踩坑。
楚曦慢慢擦了擦嘴角的血，暗金色的眼里透着股狠劲儿，跟下定了决心似的。
不管系统是啥，“渊” 有啥破主意，她绝不会让沈逸当棋子，更不会让别人管她的命！
她得再强点，还得找着破局的法子。要么，去冷宫废井跟 “渊” 的本体聊聊？要么，再试试扒系统的底，看看那 “程序” 意志到底是啥来头？
不管选哪条，都得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