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氛围温馨得近乎粘稠。糖醋鱼的酸甜恰到好处，蜂蜜松饼蓬松柔软，安神汤的暖意熨帖着疲惫的神经。
羽绒脸上的红晕在食物香气中稍稍褪去，但每当白露的视线扫过他，或是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羽绒，再来块鱼”时，那薄红又会悄悄爬上耳尖。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像个恪尽职守的侍从，给白露添汤、递纸巾，动作一丝不苟，只是指尖偶尔的微颤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白露托着腮，熔金的龙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刚放学回家、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小女孩，眼底闪烁着纯粹的快乐和……
一种想要亲近的渴望。羽绒那副强装镇定却处处破绽的样子，在她眼里可爱极了，比最甜的蜜糖还要吸引人。
“羽绒……”白露放下汤匙，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孩子气的撒娇，“我累了……”
她微微嘟着嘴，像在抱怨一件天大的委屈，“今天被那群老头子吵得耳朵嗡嗡响……肩膀也酸酸的……”
她侧过身，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肩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羽绒，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羽绒：“！！！”
他夹松饼的筷子僵在半空，熔金色的眼瞳瞬间瞪圆！揉……揉肩膀？！这么近？！他感觉刚吃下去的安神汤瞬间变成了岩浆，在胃里翻滚沸腾，直冲头顶！
意识海内：
狐娘羽绒抱着尾巴在意识角落兴奋地打滚：“哇哦！阿露撒娇啦！本体！快上啊！揉揉揉！揉揉肩膀揉揉头！小白露最喜欢被揉揉啦！嘿嘿嘿……
病娇体羽绒猩红眼瞳危险地眯起，指尖的暗金锁链发出“嗡”的一声锐鸣：“……揉肩膀？哼……本体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算了。让他去。反正……敢揉不好……我就剁了你的手。”
羽绒本体接收到病娇体那充满“鼓励”的信号，剁我的手？
他僵硬地放下筷子，感觉自己的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一样，慢吞吞地挪到白露身后。
白露微微侧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线条优美的肩颈。
阳光透过发丝，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那对微凉的龙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离他的指尖……只有咫尺之遥。
羽绒的呼吸都屏住了。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悬在空中，迟迟不敢落下。他能清晰地闻到白露发间清冽的药草香，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温暖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心跳声在耳边轰鸣，震得他耳膜发麻。
“嗯？”白露微微偏头，熔金的龙瞳斜睨着他僵在半空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可爱的笑意，“羽绒……你手抖啦？”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软糯得像融化的，“是不是……害羞啦？”
“没……没有！”羽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变了调。他心一横，眼一闭，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将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按在了白露的肩颈连接处。
触感温软细腻，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弹性。羽绒的指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随即又强忍着放回去。
他笨拙地、极其轻微地按压着，动作僵硬得像是在操作精密仪器，生怕多用一分力就会弄疼她。
白露感受着肩上那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力道，像羽毛拂过，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克制。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也跟着微微耸动。
“羽绒……好痒……”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像银铃般清脆，“你是在挠痒痒吗？用力一点嘛！”
羽绒的脸瞬间红得能滴血！他咬咬牙，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但依旧小心翼翼，仿佛手下是易碎的琉璃。
他能感觉到白露肩颈肌肉的线条，能感受到她皮肤下微微跳动的脉搏……这一切都让他头晕目眩。
羽绒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揉按着白露的肩颈，力道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找到节奏。
白露舒服地眯着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轻哼：“嗯……羽绒好棒……就是这里……嗯……”
那带着鼻音的、慵懒又满足的轻哼，像羽毛搔过羽绒的心尖。他手一抖，力道没控制好，按得稍微重了点。
“唔……”白露轻哼一声，微微蹙眉。
“对、对不起！”羽绒吓得立刻缩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后，熔金色的眼瞳里满是慌乱和自责。
“弄、弄疼你了吗？”
白露转过身，仰着小脸看他。看到他这副紧张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伸出手，没有去揉自己的肩膀，反而一把抓住了羽绒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羽绒浑身一僵！
白露拉着他，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她自己则像只灵巧的小猫，直接扑进了羽绒怀里！
她双手环住羽绒的脖子，整个人蜷缩在他腿上，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唔……羽绒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羽绒：“！！！！！！”
他整个人彻底石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白露小小身体的重量和温度，能闻到她发间清冽的药草香和她身上独特的、温暖的气息，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脸颊蹭着自己颈窝的触感……
“阿、阿露？！”羽绒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双手悬在半空，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抱她？不行！太羞耻了！推开她？更不行！
“羽绒……”白露抬起头，熔金的龙瞳亮晶晶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一丝龙尊的威严，只有孩子气的依赖和纯粹的喜欢。
她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羽绒滚烫的脸颊：“你的脸……好红哦……像熟透的苹果……可以给我吃吗？”
她咯咯地笑起来，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羽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那明媚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像阳光一样驱散了他所有的慌乱和羞耻。
他悬在半空的手，终于缓缓落下，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温柔地，轻轻环住了白露纤细的腰背，将她小小的身体更稳地护在怀里。
白露感受到他的回应，开心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暖炉的小猫。
她仰起小脸，熔金的眼瞳里闪烁着纯粹的爱意和一丝小小的得意：
“羽绒……最喜欢你了！”
羽绒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瞬间融化成一滩春水。
他看着怀里这个卸下所有身份、只剩下纯粹爱意的小白露，所有的紧张和顾虑都烟消云散。
他低下头，用额头轻轻抵着白露的额头，熔金色的眼瞳里盈满了温柔和宠溺：
“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坚定，“我也……最喜欢阿露了。”
白露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她开心地凑上去，在羽绒的脸颊上飞快地“吧唧”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带着蜂蜜松饼甜香的印记！
就在这时——
羽绒的身体突然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一股熟悉的热流自意识海深处涌出，迅速席卷全身！他环抱着白露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紧接着——
“嗡！”
一道极其微弱、几乎不可见的光芒在他周身一闪而逝！
白露只觉得怀里抱着的人似乎……软了一点？暖了一点？还多了一点……毛茸茸的触感？
她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羽绒那双同样带着点懵懂的、水汪汪的熔金眼瞳。
银白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狐耳因为惊讶而微微抖动，蓬松的大尾巴无意识地扫过白露的小腿，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羽绒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环抱着白露的手——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圆润可爱。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再扭了扭腰——蓬松的大尾巴！
啊！变回来了！
羽绒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熔金的眼瞳里满是羞赧，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
本能般的亲昵。她下意识地把脸埋回白露颈窝，用蓬松的尾巴尖讨好地蹭了蹭白露的手臂，声音带着点软糯的鼻音：“阿露……”
白露看着怀里瞬间从沉稳害羞的男版羽绒变成毛茸茸、软乎乎的狐娘羽绒，先是一愣，随即熔金的龙瞳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就捏了捏羽绒那对因为害羞而微微抖动的狐耳！
“哇！小狐狸回来啦！”白露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开心，像发现了新玩具。
“怎么突然变回来了？害羞得受不了啦？”她促狭地笑着，指尖还坏心眼地拨弄着羽绒敏感的耳尖。
羽绒被她捏得耳朵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呜……阿露别捏……”
但身体却更诚实地往白露怀里钻了钻，尾巴也缠上了白露的腰，像条温暖的毛绒围巾。
“害羞鬼！”白露笑着，不再逗她的耳朵，转而一把抱住了羽绒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把脸埋进去蹭了蹭，“毛茸茸的……抱着真舒服！”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羽绒被她抱着尾巴蹭，整只狐都羞得快要冒烟了，尾巴尖不受控制地轻轻扫动，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她抬起头，熔金的眼瞳亮晶晶地看着白露，带着点小得意：“那……阿露，我揉肩膀揉得好不好？”
“好！特别好！”白露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不过……”
她话锋一转，熔金的龙瞳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指尖轻轻抬起羽绒的下巴，“我还是更喜欢……刚才那个笨手笨脚、害羞到冒烟的小傻子。”
羽绒一愣，熔金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解和……小小的失落。
白露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得更深了。她凑近羽绒的脸颊，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温柔和宠溺：
“小笨蛋……你以为我喜欢的是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吗？”
她轻轻捏了捏羽绒柔软的耳尖。
“我喜欢的……是羽绒啊。是那个在罗浮时，会偷偷带我溜出丹鼎司看烟花的笨蛋；是那个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会挡在我前面的小云骑；是那个……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心里都只装着我一个小傻子。”
她顿了顿，熔金的龙瞳深深望进羽绒的眼眸深处，仿佛要穿透这层狐娘的皮囊，看到那个她最熟悉、也最心动的灵魂：
“毛茸茸的……是很可爱。抱着也很舒服。”她轻轻抚摸着羽绒的银发。
“但是……”她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深沉的眷恋。
“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的……羽绒啊。”
羽绒的瞳孔微微收缩，熔金色的眼瞳里瞬间盈满了水光。
白露看着羽绒感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突然捧住羽绒的脸颊，熔金的龙瞳里闪烁着大胆的光芒：
“所以……为了奖励那个害羞的小傻子……”她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拂过羽绒的唇瓣，“也为了惩罚你这只……抢走我‘小傻子’的小狐狸……”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
“……我要亲你了。亲这里。”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羽绒柔软的唇瓣。
羽绒的脸颊瞬间爆红！熔金的眼瞳因为震惊而瞪得溜圆！
没等她反应过来，白露已经低下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和一丝狡黠的强势，吻上了羽绒微张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它带着白露特有的清冽药草香，混合着蜂蜜松饼的甜腻，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占有欲和……深藏的爱恋。
她的唇瓣柔软而温热，带着一点调皮地吮吸着羽绒的下唇，舌尖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撬开了她的齿关。
羽绒的大脑“嗡”的一声！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大胆又甜蜜的吻占据！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白露唇瓣的柔软和温度，感受到她舌尖的探索和缠绕，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无意识地环住了白露的腰，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
蓬松的大尾巴因为激动和愉悦而高高翘起，尾尖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意识海里瞬间炸开了锅！
狐娘羽绒抱着尾巴在意识海疯狂尖叫打滚：“啊啊啊啊啊！阿露亲我了！本体！病娇！你们羡慕不来！啊啊啊好甜好甜！阿露的嘴唇好软好香！！！”
病娇体羽绒：“哼……”
羽绒本体：“……阿露……她……她亲的是……我啊……“
白露感受到羽绒热烈的回应，吻得更深了。
她一只手环住羽绒的脖颈，另一只手插入她柔顺的银发间，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直到羽绒因为缺氧而微微挣扎，她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
两人的唇瓣分开，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羽绒脸颊绯红，熔金的眼瞳水光潋滟，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白露，那双熔金的龙瞳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怎么样？”白露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带着点小得意，“‘惩罚’……还满意吗？我的小狐狸？”
羽绒羞得说不出话，只能把脸埋进白露颈窝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尾巴尖却诚实地、欢快地扫动着。
白露低低地笑起来，抱着怀里这只害羞又甜蜜的小狐狸，心情前所未有的明媚。
她知道，无论羽绒变成什么样子，那个会因为她而害羞、而慌乱、而深爱着她的灵魂，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