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在你的空间，没有人会听到…”
“滚…出去…”
“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说了…不…不好！…”
“呜…时曜…滚…”
“这时候叫我的名字…是在我吗？”
“滚啊…畜生…”
…
时曜将人抱进浴室清理，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肌肤，氤氲的水汽中，林琅无力地靠在瓷砖墙上。原本说好的简单清洗，不知怎的又纠缠了一个多小时。
“我能杀了你吗？”
林琅瘫软在床上，声音嘶哑。
时曜瞥了眼时钟，指尖轻抚过他腰间的红痕，“抱歉，下次我会克制点。”
“你上次…”林琅抬手软绵绵地甩了他一巴掌，“也是这么说的。”
时曜没躲，抓着他的手轻轻蹭了下掌心。
“时曜，”林琅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几分期许，“能让我压你一次吗？”
“不能，”时曜斩钉截铁地拒绝，指尖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不睡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我睡着了…”
?
林琅揉着酸胀的手腕，阴恻恻盯着霍英科：“霍英科，你丫最好想清楚，还有什么没抖落出来的。”
“那个试剂我本来想销毁的，”霍英科欲哭无泪，“那个试剂是我提取的一位被感染异能者的血清做出来的…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想拿白洛阳当实验对象，”
“展上校禁止用幸存者做活体实验，我也只好作罢…可那天邵臻他…”
时曜冷声：“他脖子上那个疤痕，也是实验带来的？”
“是…”霍英科抿唇，“他的体质非常特殊，他告诉我，他曾意外接触过我遗留在贵府的培养皿…”
林琅突然想起，邵臻曾经处理过那些器皿，之后他手上就出现了那个无法治愈的疤痕…
“那批培养皿里的病毒我处理的比较粗糙，按理说普通人皮肤一旦接触，大概率会被感染，可他却没有，甚至只侵蚀掉那一小片皮肤组织…”
林琅咬牙切齿，恨不得掏枪给他射成筛子：“你丫怎么这么粗糙？这种事不说清楚？”
霍英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那天邵总来，听白洛阳提起我那两天的研究进展，主动提出要做小白鼠。”
“我当时是不同意的！”霍英科一脸的正气凛然：“我怎么能拿林少的…”
“说重点！”林琅冷声打断。
“咳…然后那天的试剂注入后，邵臻的反应依旧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没有。”
时曜开口：“他最后一次注入的试剂，成功或者失败，分别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成功，他会获得超越人类极限的能力，不管是耐力、速度、体质…但副作用还不是很明晰，在动物身上实验的时候，实验对象往往会变得狂暴嗜血。”
霍英科叹了口气，“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出两个小时，他就会被感染。”
“就我的实验记录来看，成功几率只有 0.1%…所以当时我极力阻止，但他认为自己体质特殊，非要注射。我想要通知展上校，却被他俩打晕了…后面就不知道了…”
林琅一时不知是喜是忧，按照这种说法，邵臻应该还活着，只是，是什么样的副作用让他这样躲躲藏藏？
“怎么没直接给你打死呢？”
林琅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时曜微微俯身，看着保温柜里躁动的试剂：“如果你不想给他们注射，想直接毁掉试剂应该很容易吧？”
霍英科瞬间额角冷汗直冒，时曜冰冷的视线让他连扯谎的勇气都没有：“我…我…”
“你本来就是想用他们做小白鼠，”时曜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你既想得到数据，又不想受到展邺惩罚。霍英科，你敢拿我们身边的人试水。没想过后果吗？”
当害怕到一定程度，霍英科反而冷静下来：“您说的对，所以您打算怎么惩罚我？”
“给你两个月时间，要么研制出抵抗这种试剂的血清”时曜说着，指了指保温柜里的试剂，“要么你也注射一次。”
“时曜！！”林琅走了进来，烦躁地扯了把时曜，“等你半天了，说什么悄悄话呢？”
霍英科一万个不愿意，可他不敢出声，林琅知道了，怕是等不到两个月，自己现在就要归西了。
两人刚走出实验室，林琅又突然折返。
霍英科面色一白：“怎么了？”
“你在 t市有没有研究所？”
“有…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林琅默了默：“t乐园附近？”
“对，您怎么知道？”
林琅没有回答，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果然是这样…”林琅面容冷肃，“当初救霍英科，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不是，”时曜摇头，“他应该有能力研究出对抗病毒的血清，单纯依靠王莓不够…”
林琅深吸一口气，“臻子两次都栽在霍英科这儿了，如果我不救霍英科，也就没这事儿了。”
“你重生前邵臻可以是意外，这次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救了霍英科，万一今后他的成果能救到家里人呢？”
“也对。”林琅叹了口气，“生活还得继续，还是向前看吧！”
“明天就动身，”
时曜含笑应下：“好。”
“先去把楚夏他爹找出来，再把那个掠夺异能宰了，顺道找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好。”
“我能踹你好兄弟两脚吗？丫到底怎么管理的，能出这么大纰漏？”
“好。”
“…”林琅环顾一圈，压低声音，“能让我压你一次吗？”
时曜依旧眉眼含笑：“不好。”
“靠…你考虑考虑呗？”林琅依旧不死心，轻轻戳了戳他腰侧，“万一还不错呢？”
时曜眯了眯眼：“林琅。”
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名字，林琅久违的心头一颤，下意识护了护屁股，却不再是怕他踢自己：“干嘛？…”
时曜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现在我确实不舍得打你…但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