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彰德府的钉子
山西那边大局已定，李定国留下来收拾摊子、整顿兵马，准备下一步经略中原。北京城里的朱慈烺可没闲着，眼光早就投向了南边更热闹的地界儿——河南。这河南，地处中原腹心，四通八达，可是块兵家必争的肥肉，也是通往湖广、乃至西南的门户，非得尽快拿下来不可。
这不，刚被封了平南将军的王刚，就领了朱慈烺的将令，带着他麾下三万多如狼似虎的昭武新军，浩浩荡荡地开出北京，渡过黄河，杀奔河南而来。王刚这老小子，憋了这么久没打大仗，手早就痒痒了，一路上摩拳擦掌，就盼着找个硬茬子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大军刚进河南地界，北边的卫辉、怀庆几个府县，一看这阵势，旗子换得比翻书还快，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传檄而定。王刚派兵接收城防，安抚地方，主力则继续南下，兵锋直指河南北部的重镇——彰德府（今河南安阳）。
可这彰德府，却不像前面那几个软柿子。探马来报，城里驻扎着一支清军残部，人数大概有五六千，领头的参将叫阿尔津（虚构人物，借用清初将领名），是个满洲正黄旗的，听说还是多尔衮的远房亲戚。这家伙仗着彰德城高池深，又自恃是八旗“精锐”，虽然成了丧家之犬，但气焰还挺嚣张，放出话来要“与城共存亡”，给大清尽忠。
王刚一听就乐了：“嘿！总算碰上个带把的！老子正愁没仗打，功劳簿上没法添彩呢！传令下去，加速前进，给老子把彰德府围起来！这回非得敲掉这颗硬钉子，让河南的鞑子们瞧瞧，跟咱大明王师叫板是什么下场！”
几天后，明军大队人马开到了彰德府城外。 王刚骑着马，带着一众将领，绕城巡视了一圈。这彰德府城，果然修得坚固，城墙又高又厚，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头上旌旗招展，守军刀枪映日，防守得挺像那么回事。
副将在一旁提醒：“将军，看这架势，阿尔津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强攻的话，恐怕伤亡小不了。”
王刚撇撇嘴，不以为然：“怕什么？咱们这一路北上，火炮是吃素的？正好，拿彰德府试试咱们新练的步炮协同攻城法！也让陛下和枢密院看看，咱们的钱没白花！”
他回到中军大帐，立刻召集旅、团级将领开会，布置任务。攻城主力是他从山西带来的老部下第一镇，镇统制叫赵大勇（虚构人物），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儿。炮兵统领则是王刚的爱将，叫孙元化（虚构人物，借用明末火器专家名），摆弄火炮是一把好手。
“都听好了！”王刚指着沙盘上的彰德府城模型，“这次攻城，不能蛮干！要给老子打出咱们昭武新军的威风来！炮兵营，把咱们的家底都亮出来！集中所有重炮，给我轰北门和东门结合部那段城墙！轰他娘的半天，把口子撕开！”
“得令！”孙元化兴奋地摩拳擦掌。
“赵大勇！”
“末将在！”
“你的第一镇，担任主攻！炮火准备的时候，就给老子往前挖壕沟，能挖多近挖多近！炮声一停，立刻从壕沟里给老子冲进去！记住，多带手榴弹和喷火药（火焰喷射器雏形），巷战的时候好用！”
“将军放心！保证拿下！”赵大勇把胸脯拍得咚咚响。
“其余各镇，给老子把其他几个门看死了，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跑！”
“遵命！”
第二天拂晓，总攻开始。
随着王刚一声令下，明军阵地上顿时地动山摇！孙元化指挥着几十门重炮，发出了震天的怒吼！“轰！轰！轰！”炮弹如同冰雹一样，精准地砸向预定区域。坚固的城墙被打得砖石横飞，烟尘弥漫，城墙和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削平。城头上的清军被这前所未有的猛烈炮火完全压制，根本抬不起头。
阿尔津在城楼上，被震得东倒西歪，脸色煞白。他听说过明军火炮厉害，可没想到厉害到这个程度！这简直不是打仗，是拆房子！
炮击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两小时），那段城墙已经被轰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就在这时，炮火开始向城墙后方延伸，压制可能的援军。
“步兵！上！”赵大勇看到信号，拔出腰刀，大吼一声！
早已埋伏在出发阵地的明军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挖好的交通壕里跃出，呐喊着向城墙缺口冲去！冲在最前面的是扛着云梯的死士和抱着炸药包的工兵。
城上的清军见炮火延伸，刚想冒头抵抗，明军的散兵线就用精准的排枪射击把他们压了回去。工兵趁机冲到城墙根下，安置炸药包。“轰隆”几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又被炸开几个大口子！
“杀啊！”明军士兵如同潮水般从缺口涌了进去！
阿尔津见城墙被突破，眼睛都红了，亲自挥刀带着亲兵队上来堵缺口。双方在狭窄的缺口处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清军困兽犹斗，异常凶猛。明军则凭借良好的训练和装备优势（尤其是手榴弹和腰刀），一步步向前推进。
关键时刻，王刚把预备队也投入了战场。生力军的加入，彻底压垮了清军的抵抗。阿尔津见大势已去，还想突围，被乱枪打死在乱军之中。主将一死，城内的清军顿时土崩瓦解，纷纷跪地投降。
中午时分，战斗基本结束。 明军完全控制了彰德府。此战，全歼守军五千余人，缴获大批粮草军械。明军自身伤亡不到千人，可谓一场漂亮的攻坚战。
王刚骑着高头大马，在亲兵的簇拥下进入硝烟尚未散尽的彰德府。看着街道上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和垂头丧气的俘虏，他得意地对左右说：“瞧见没？这就是跟咱大明作对的下场！传令下去，出安民告示，严肃军纪！还有，把捷报用八百里加急，给老子送到北京去！让陛下也高兴高兴！”
捷报传到北京，朱慈烺看后，对苏澜雪和李定国笑道：“王刚这莽夫，如今打仗也知道用脑子了。这步炮协同，用得不错。彰德一下，河南北部门户洞开，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的确，彰德府这颗硬钉子被拔掉，极大地震慑了河南各地的清军残余。消息传开，许多还在观望的州县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前来接洽归顺事宜。王刚的大军，得以在河南北部迅速展开，兵不血刃地收复了大片土地。
大明王师在中原的进军步伐，骤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