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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撞见那抹惨白,是在社区后山的普济寺。作为杂志编辑,我本是来拍“都市寺庙生活”的选题,却在晨光里看见三个穿袈裟的僧人,垂头站在大雄宝殿前的香炉旁——他们的袈裟不是常见的赭红或明黄,而是像泡发过的腐肉般,泛着污浊的惨白色,布料贴在身上,像没干透的人皮。

“师父,这袈裟是新款式?”我举着相机走近,话音刚落,最左边的僧人忽然抬头。他的脸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可那笑意没到眼底,只是嘴角机械地向上扯着。我这才看清,袈裟的领口处,布料正和他的脖颈皮肤粘在一起,接缝处渗出透明的黏液,风一吹,竟有细碎的纤维从他耳后剥落,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肉。

“染不回的。”他开口,声音像含着棉花,“上周试了朱砂,染完第二天,布面就渗血珠,洗了三遍,水都是腥的。”

我攥着相机的手突然发紧。那天傍晚,我在寺庙厢房看到更骇人的一幕:一个老僧人坐在禅房里,袈裟已经完全贴在他身上,布料下凸起肋骨的轮廓,像裹了层紧绷的保鲜膜。他闭着眼,嘴里反复念着什么,凑近了才听清,是《心经》里的句子,却被拆得七零八落——“色即是空,空即是……肉,受想行识,亦复如……蛆”。念到“蛆”字时,他的喉咙动了动,袈裟的前襟突然鼓了一下,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爬。

变故是从第七天开始的。

先是社区便利店的老板娘哭着说,给流浪猫喂火腿肠的顾客,咬开包装后,里面全是凝固的血块;而偷了两罐可乐的少年,转身就中了门口的“再来一罐”,连中三次。接着是楼下的张奶奶,她早上扶着邻居王伯过马路,王伯刚踏上人行道,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去,脸瞬间变成青紫色,嘴角淌出白沫;张奶奶吓得尖叫,转身想跑,被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撞断了腿——交警来的时候,电动车司机手里还攥着刚刮中的彩票,五十块。

“行善招灾,作恶得好”,这话像病毒似的在社区里传开。有人开始故意踩碎路边的盆栽,只为了让孩子的发烧退下去;有人把流浪狗装进麻袋扔到江里,转头就收到公司的升职通知。我看着楼下的花坛一天天荒芜,看着原本打招呼的邻居互相瞪着眼路过,突然想起普济寺的钟声——已经三天没听到了,前几天听到时,那声音也不是庄严的,而是像被掐住喉咙的呻吟,拖得长长的,绕着社区飘,夜里听着,像有人在窗外哭。

我再去普济寺,是因为同事小周。她信佛,家里供着观音像,自从听说“念佛能辟邪”,每天午休都躲在茶水间诵经。那天我路过茶水间,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咕叽”声,推开门,看见小周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脸涨得通红。她的嘴里不断涌出粉色的肉团,像没开的花苞,那些肉团落地就炸开,露出里面细小的、带着血丝的绒毛——是“南无阿弥陀佛”的音符,每一个字都鼓着肉膜,还在微微颤动。

“别念了!”我冲过去想拉她,可她突然笑起来,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喉咙里的肉团越涌越多,最后她整个人瘫在地上,身体像融化的蜡一样,慢慢摊开,那些肉质音符钻进她的皮肤,在她手臂上凸起“佛”“法”“僧”的字样,直到她彻底变成一摊黏糊糊的肉泥,空气中还飘着股甜腻的香,像寺庙里腐烂的供花。

小周的葬礼没几个人来。社区中心的广场上,倒是聚了一群人,围着一个用红布搭的“道场”。我挤进去,看见之前普济寺的那几个僧人,还有几个眼熟的邻居——他们的袈裟已经和皮肤完全长在一起,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空洞微笑,正对着空气“辩经”。他们的声音不是人声,是牙齿摩擦的“咯吱”声、液体滴落的“滴答”声,还有类似肠子蠕动的“咕噜”声,混在一起,像台坏了的榨汁机。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凑得太近,突然被一个僧人抓住手腕。“何为空?”僧人问,声音里带着黏腻的水汽。男人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空是……是无”,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被扎破的气泡,“噗”的一声就消失了,只留下一滩水渍。剩下的人尖叫着往后退,可道场里的“辩经声”更响了,有个老太太突然走进去,嘴里念叨着“我懂了,空是肉”,下一秒,她的袈裟开始鼓胀,布料下长出无数细小的肉刺,慢慢和道场的红布粘在了一起。

我逃回家时,家里的观音像正在渗液。暗红色的液体从眼角流下来,顺着脸颊滴在供桌上,干了之后结成铁锈色的痂。我想把它扔掉,却在拿起佛像的瞬间,看见它的后脑勺裂开一道缝,里面钻出细小的黑虫——是经卷上的墨迹变的,它们爬出来,顺着我的手腕往上爬,钻进我的袖口,我能感觉到它们在皮肤下游走,像一群 tiny 的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一个巨大的肉团,悬浮在虚空中,表面爬满了和我手腕里一样的黑虫。肉团上不断凸起人脸,有小周的,有张奶奶的,还有普济寺僧人的脸,他们都带着那种空洞的微笑,嘴里念着混乱的经文。突然,肉团裂开一道缝,我看见里面是无数缠绕的因果线——红色的是善,黑色的是恶,可它们正互相吞噬,红色的线碰一下黑色的,就会变成灰烟,黑色的线却越长越粗,最后缠成一张网,把整个肉团裹住。

我醒的时候,嘴里满是铁锈味。窗外的天是灰蒙蒙的,社区里静得可怕,只有远处道场的“辩经声”还在飘。我走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的领口处,皮肤正泛出和袈裟一样的惨白色,那些黑虫已经爬到了我的锁骨,在皮肤下形成细小的凸起,像一串畸形的佛珠。

我突然懂了。末法时代不是神佛抛弃了人,是佛法本身烂了——因果倒错,戒律畸变,连“涅盘”都是假的。我们以为的毁灭,其实是“归一”,是所有的人、所有的规则、所有的善恶,都要融成那个肉团,在永恒的痛苦里,重复念着错乱的经文。

我走出家门,朝着社区中心的方向走。道场里的“辩经声”越来越近,肉团的甜腻香气也越来越浓。我看见那个巨大的肉团已经从道场里滚出来,表面的人脸正对着我微笑。我伸出手,摸到它温热的、黏腻的表面,那些黑虫从我的皮肤里钻出来,钻进肉团里,和里面的虫缠在一起。

我的身体开始融化,和肉团粘在一起。最后一刻,我摸到自己的嘴角,它正向上扯着,露出和那些“行法尸”一样的、空洞的慈悲微笑。耳边传来混乱的经文,我跟着念起来,声音混在器官摩擦和液体滴答的声音里,成了末法画卷里,最普通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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