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何唯惊讶地停下手上动作，系统应该不知道才对吧，面前的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甚至都没有跟自己妹妹提过自己大学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
“呵~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的所有事情都知道，比如大哥哥干针线活的时间都知道哦~要我说出来吗？”
何唯脸色再也不复镇定，目光惊疑地看着对面坐在桌子上的小不点，在他眼中这小家伙简直就宛如小恶魔。
不过他才不信刚才那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那种事情的时间，毕竟每次都有差别。
不对啊，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那种事情的？太少儿不宜了吧？
“不信吗？那我说了哦~”
“求求你还是闭嘴吧，可以把白丝脱了吗？”
何唯不想跟一名小女孩谈论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连忙岔开话题，这不是信还是不信的问题。
“干嘛要我脱白丝，大哥哥应该挺喜欢的吧？”
小女孩疑惑地眨了眨湛蓝双眸，这跟她印象中的大哥哥不太一样啊。
“你现在不是我模特吗？那当然需要听我的对吧？再一个白丝没裸足好画啊。”
“哼！杂鱼大哥哥！都忘了你比起白丝更喜欢裸足。”
两片布料飘落在何唯头上，何唯无语地伸手薅下，顺手揉搓一下，丝滑布料手感极佳，这居然不是假物？
“满意了吧？满意就快画，画不出来让你自己穿上！”
小女孩冷哼一声小脸转到一旁，粉嫩系小脚丫不爽地晃了晃。
何唯把过膝袜折好放在桌子一旁，没有说话，快速进入状态开始起稿。
又要他自由发挥，又要他临摹出九分神似，何唯想了一想，决定不改变这小家伙的姿势，只把她身上的蓝色连衣裙稍作改动，改成水手服好了。
有了想法后起稿速度还算快，那些压力已经没有办法压住他的手腕，以他老司机般精湛的画技，很快画好草稿。
这时小女孩换了个姿势，一只小脚丫收起放在桌子上，小脸转了过来，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蓝眸无神注视着何唯。
“嗯？怎么随便乱动？你这模特做的不合格啊，而且你的姿势很不雅，会走光的。”
何唯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在喋喋不休。
“大哥哥今天很老实呢，目光都没有瞟过来，是跟你妹妹确定关系了吗？”
过了许久，小女孩突然开口，惊得何唯手上画笔抖了一下。
这事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啊，为什么眼前的小家伙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何唯真汗流浃背了，有一股被人戳破小心思的惊慌，而且还是在一名跟妹妹极度相似的小女孩面前，一时百味杂陈。
“看来还没有，呵呵~果然是杂鱼大哥哥呢。”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真是看不透你这家伙......”
何唯缓了一下，轻吐一口浊气并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撤销先前那条画歪的线条继续作画。
幸而小女孩也没有纠缠，后续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会把目光投过来，也不知道那目光有什么含义。
“这画可以吧？”
何唯把画完的画递上去，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画出了九分神似，一名略显忧郁穿着水手服的小萝莉坐在桌子上。
背景画的是下雨天的残破教室，从碎掉的墙壁上恰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雨幕，雨水把教室地面淹没，小萝莉在桌子上垂下偏过的小脑袋无神地望着下方。
至于小女孩会悲伤的原因大概是那双被水浸湿叠在旁边课桌上的丝袜吧，连她的裸足上还滑落着一两滴晶莹雨水。
“不行，我不喜欢，重画。”
小女孩瞥了一眼，嘴上淡淡地宣布一个残酷的结果。
何唯眼皮跳了数下，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你这也太主观了吧，难道不应该让系统评分？”
“系统的结果就是我说的结果，不信你看，悟不出最后那一点精髓你永远都出不去，也别想跟你妹妹去沙滩上玩了。”
这时系统的评分也出来了，89分如小女孩说的一样，最后一分仿佛天堑般拦在他眼前。
何唯皱紧眉头，这小女孩说的精髓是什么？他还欠缺了什么？
虽然这次失败了，但好歹方向是找对了，比先前几次都要好吧。
只是他心中有种不祥预感，这差的最后一分很有可能会拦住他很久很久。
事实也是如此，一幅幅画作全都是89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改进的地方到底对不对。
许久，他手上的画笔崩碎，双目呆滞的何唯抬起头，依旧没有想明白自己缺的那一点精髓是什么。
“哈~杂鱼大哥哥又变成杂鱼了呢，我坐得都累了，你大概不知道现在过去多少年了吧？让我告诉你吧，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年哦~
五年时间你画了十三万幅画作，但一点进步都没有呢，这么画下去，就算再画五年你也出不去。”
具象化的时间让何唯呆愣住了，幸好这不是外界的五年时间，不然他都无法想象蓝星上会发生多少变故，而妹妹又会变得怎样。
“是大哥哥的压力不够吗？那要不同步外面的时间好了，嘻嘻~反正你妹妹不会衰老，不过她看到变成植物人的哥哥会很伤心吧？”
小女孩戏谑地翘起嘴唇，说出的话如同恶魔低语般在何唯耳边不停回响。
“不，你好歹给点提示吧......”
何唯没有撕心裂肺地闹起来，只是低沉地询问一句，他觉得这已经不是画技上的问题了。
这么久的时间，他并非如同机器人般知道不停画下去，而是有在努力思索自己欠缺的东西。
但不管从色彩还是意象又或者神态等种种方向上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他几乎尝试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技法，包括画的内涵等等方向。
但依旧毫无作用，评分永远都是89分，所以中途他又从负面能量上入手，在画笔上对负面能量的掌控程度精进得比洞冥之体还强，但依旧无用。
他甚至可以判断出自己的画笔已经成长到了b级，而且已经隐约要跨越到另一个层次，只要自己对负面能量的掌控继续深入就肯定会到A级。
但没有用啊，如果不领悟出这小不点说的那一点精髓，哪怕升到A级他都无法出去，而且真的可能让外面的妹妹等上五年，甚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