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浩倒是很平静，他点开金舒娜的最新ins，发现她发了张自己坐在钢琴前的照片，配文是“创作真的好难，本来想找个喜欢的声音合作，可惜没机会啦”。
下面评论区全是粉丝安慰她：“别理不懂欣赏的人”。
郑恩浩放下手机，看向经纪人：“我们不用理这些热搜，越回应她越会蹭热度。接下来的舞台好好表现，用实力说话就行。”
经纪人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跟公司沟通过了，不发任何声明，专注接下来的行程。”
当天晚上，pd团在颁奖礼上表演了新专辑的主打歌，郑恩浩的高音和舞蹈爆发力惊艳了全场，#pd舞台封神# 的词条很快就超过了之前的绯闻热搜，冲上了第一位。
后台采访时，有记者故意问起和金舒娜的合作传闻，郑恩浩只是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前辈的认可，目前还是以团队活动为主，希望大家多关注我们的音乐。”
采访结束后，萧益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就该这样，别让她影响我们的节奏。”
郑恩浩笑了笑，刚想说话，手机又响了，是金舒娜的私信，这次的内容有点不一样：“今天的舞台很棒，我没看错人。下次再‘偶遇’，可别再拒绝我啦～”后面还跟着个调皮的表情。
郑恩浩看着消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场由金舒娜发起的“绯闻游戏”，还没结束。
pd团的回归筹备进入冲刺期，整个练习室被镜子和隔音棉裹得严实，地板上的汗水印子擦了又现。
郑恩浩刚结束一轮舞蹈抠细节，靠在墙边喝水，就听见练习室门被轻轻推开，不是团队的工作人员，而是抱着个粉色笔记本电脑的金舒娜。
她没化妆，扎着高马尾，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看起来比平时多了点清爽，可手里那杯印着“某网红咖啡店限定款”的奶茶，还是暴露了她并非“临时路过”，这家店离公司至少半小时车程，特意跑一趟绝不会是偶然。
“你们练习室氛围真好啊。”金舒娜径直走到镜子前，对着镜面理了理头发，余光却一直瞟着郑恩浩。
“我刚才跟我制作人路过，听说你们在筹备回归，就想来看看，正好我那首歌的demo还没定稿，想找个人听听意见，你要不要试试？”
萧益文正在擦汗，听见这话立刻放下毛巾走过来，笑着打圆场：“前辈，我们现在在抠舞蹈动作，可能没时间听demo，要不您等我们休息的时候再说？”他特意加重了“休息”两个字，暗示她别在这里久留。
金舒娜却像没听出来，把笔记本电脑往旁边的瑜伽垫上一放，点开音频文件：“就几分钟而已，你听这副歌部分，是不是特别适合你的声线？”
轻快的旋律从电脑里飘出来，确实是当下流行的甜酷风格，可郑恩浩听得出来，副歌的key明显是按照他的音域定的，显然是早就“量身定做”。
“挺好听的，但我还是以团队为主。”郑恩浩把水杯递还给助理，语气客气却坚定。他不想再给她任何可乘之机，上次的热搜已经让团队被牵连，这次绝不能再出意外。
金舒娜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却没立刻走，反而蹲在瑜伽垫上，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其实我写这首歌的时候，就想到你了。上次颁奖礼听你唱《逆光轨道》，觉得你的声音里有种很特别的张力，甜歌也能唱出不一样的感觉。”她说着，突然抬头看向郑恩浩，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不是闹着玩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
这话让郑恩浩愣了愣，他一直以为金舒娜只是想炒绯闻，可此刻她的眼神里，似乎真的有几分对音乐的在意。
没等他细想，萧益文已经拉了拉他的胳膊：“该继续练了，等会儿舞蹈老师要过来检查动作。”
金舒娜见状，也没再纠缠，合上电脑站起来：“那我不打扰你们了，demo我已经发到你经纪人微信上了，你有空听听？”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郑恩浩一眼：“对了，我下周在江南有个小型创作分享会，如果你有空，可以来玩，我给你留前排位置。”
说完没等回应，她就轻轻带上门，练习室里的空气才算恢复正常。萧益文松了口气：“她总算走了，你可别真去什么分享会，指不定又有什么花样。”
郑恩浩没说话，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刚才金舒娜提到《逆光轨道》时的眼神，不像是装出来的。
晚上回到宿舍，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开了经纪人转发的demo音频。旋律确实抓耳，副歌部分的和声设计也很巧妙，他不得不承认，金舒娜的创作能力确实有两把刷子。
正听着，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金舒娜”。郑恩浩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了拒接，把手机调成静音。
可没过几分钟，短信就发了过来：“是不是觉得demo还不错？有想改的地方随时跟我说，我都能调整。”后面还附了张她在录音棚里的自拍，背景里的调音台上，放着一杯和白天同款的奶茶。
郑恩浩把短信删了，却没拉黑她的号码。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金舒娜好像不止“炒绯闻”那么简单……
金舒娜的短信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郑恩浩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他刻意避开所有和她相关的消息，却在三天后被经纪人叫到公司会议室。
金舒娜的团队直接找到了pd团的所属社，提出以“音乐合作”的名义，共同推出一首ost，合作方是近期热度极高的偶像剧，资源堪称顶级。
“公司已经初步同意了，”经纪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无奈，“对方不仅承诺给团里其他成员争取到剧里的客串机会，还愿意承担一半的制作费用，我们没理由拒绝。”
萧益文坐在旁边，脸色难看：“可这明明就是她的圈套！等合作开始，她肯定会故意制造各种亲密互动，到时候绯闻只会更严重！”
郑恩浩沉默着翻看着ost的企划案，剧本片段里男女主双向奔赴的剧情，和金舒娜写的demo旋律意外契合。他抬头看向经纪人：“我能先去录音棚和她碰一次面吗？只谈音乐，不谈别的。”
约定的录音棚在江南区的一栋独立建筑里，金舒娜比他先到，正坐在调音台前和制作人讨论编曲。
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随意披在肩上，少了平时的张扬，多了点专注的认真。看到郑恩浩进来，她眼睛亮了亮，却没像之前那样刻意靠近，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制作人刚说想调整一下主歌的旋律，你听听看。”
录音棚里的氛围意外和谐，金舒娜谈起音乐时完全没了平时的“玩票”模样，连制作人提出的专业意见都能快速吸收，甚至还能反过来给出更精妙的和弦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