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来不是围绕着某一个人转的。
但是在夏之雨的世界里，顾清凡就是她的太阳。
太阳不在了，夏之雨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紧。
顾清凡离开的第一个小时，想他。
想着想着，夏之雨来到了大姐办公室。
夏之善看见夏之雨，心里还有些悸动。
是做了坏事之后害怕被正主发现的感觉。
“小妹？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我是现在是公司的cEo啊，来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支持。”
“顾清凡的那个晨宇科技？”
“是的。”
或许是想着弥补，又或许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夏之善问道：“需要什么？资金还是技术？”
“老公应该是想做AI大模型的，说很看好open AI，预测其市值在五年后很可能超过5000亿美元，我是觉得5000亿美元太过夸张了，现在的AI技术还都很普通。”
“不过我相信老公的眼光！就算没那么夸张，也肯定能赚钱！”
夏之善也想起之前和顾清凡在书房内的聊天。
相比于夏之雨，她反而更加相信顾清凡的超前目光。
既然顾清凡说了，那就肯定如此。
或许是带有一丝弥补的心态：“合作吧，我来注资，共建一个大模型实验室。”
“哦？”
夏之雨一愣，她其实就是来打打秋风。
虽然没有夏之美那么笃定，但夏之雨也大概了解大姐的性格。
大姐这么好说话？
她不想着赚钱了？大姐不一般都是以利益为导向的吗？
不管了，给顾清凡赚钱重要！
不赚钱还怎么在外面养小三偷小四包小五？
夏之雨对此一直都是默认态度。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别带回家就行。
怎么感觉怪怪的？
老婆赚钱给老公在外面玩？
楼下40层。
余韵锦坐在椅子上，右边两个身位，就是顾清凡办公室的门。
换句话说，任何人想要进去，都得经过她。
又换句话说，她也可以随时进去。
赚钱赚钱！
不赚钱怎么让顾清凡脚踩两只船？
多好的老板啊，可惜办公室还一天没坐，老板就出差了。
推开门，余韵锦又把顾清凡的办公室整理一遍。
最里面还单独隔出来一间休息室。
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孙雪了。
她是真的舍不得，差点儿没跟着顾清凡一起走。
……
飞机上。
正好一边三个位置，顾清凡还是坐在中间。
沈雅荷准备了眼罩，戴上之后就开始睡觉……将近三个小时的行程。
飞机发动机的噪音很大，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
郑文慧有些莫名紧张。
脑海里想着各种飞机失事的新闻，但是很快又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
从天上看下面，能感受到那种奇妙的一览众山小的滋味。
但是很快又看腻了。
她又开始看顾清凡。
怎么长的呢……这么好看。
顾清凡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经济舱的座位很窄，睡的并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睡一会儿就得动弹两下。
又一次睁开眼睛。
“师兄……”
感觉郑文慧在点自己的胳膊。
顾清凡转头：“怎么了？”
“师兄，你是研几的啊？还是博士啊？”
这单纯的孩子，终于想起来问了。
顾清凡保持微笑：“我大一，看你的出生日期，其实你比我大三岁。”
“……！！！！！什么！！”
郑文慧圆圆的眼睛瞪的比葡萄还大。
嘴巴惊讶的张开，就差没塞进去一个鸡蛋。
“你、你、你！你是大一？你比我小？”
郑文慧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太假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兄你别开玩笑了，别逗我玩。”
郑文慧不相信。
然后顾清凡就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你看？”
“……”
郑文慧看了三遍。
才最终确信。
“你居然真的比我还小三岁？那我还叫你师兄？”
“你也没问啊。”
顾清凡没憋住笑，就……这小不点还挺好玩的。
跟玩具似的。
他体会到了逗小孩的乐趣。
郑文慧的心里产生了无比巨大的落差，这种感觉难以形容。
她以为顾清凡是可靠无比的师兄。
结果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这……这这……
无言以对。
“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啊？”郑文慧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就叫师兄也行，先者为师兄也正常嘛。”
“也是，总不能让我叫你师弟吧，叫不出来，那师兄你才大一，怎么就……”
“说来话长，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顾清凡又开口问道：“对了，你想过读博吗？”
“没有！完全没有！读博太累了！”
“嗯，确实。”
“师兄，以后请多多指教！”
郑文慧突然伸出她的小手，装作大人模样，一脸认真。
顾清凡简单握了一下。
“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还说呢！我比你大，以后我叫你师兄，你叫我慧姐！”
“好好好，慧姐，可是慧姐，你的样子真的很难让我心甘情愿啊！”
要是一般人敢拿郑文慧的身高开玩笑，她一定生气。
但是顾清凡不是一般人。
郑文慧知道他无恶意，佯装嗔怒的打了一下顾清凡：“不许这么没礼貌，我比你大！”
两个人聊了一路。
郑文慧知道了顾清凡有女朋友，也知道了他怎么进的课题组，知道了很多相关的事情。
顾清凡也知道郑文慧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很聪明，喜欢跳舞，宅舞的那种。
一般优秀的人做很多事情都非常优秀，学习只是她们最不值一提的方面。
聊天、信息的交流，永远是两个人互相了解的最快方式。
强烈的顿挫感。
飞机落地。
沈雅荷摘下自己的眼罩。
坐了这么久，身子难免疲惫，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戴上眼镜。
“到了？”
刚睡醒的沈雅荷没有了往日里让人害怕的凌厉，反多了些朦胧。
“嗯，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再出去吃饭，老师你看怎么样？”
“可以，我没意见。”
出门在外，沈雅荷也不是那种精挑细选的人，她怎么都行。
郑文慧也是，没什么自主意见。
这就很好安排。
三个单人间。
晚上七点，约好出门。
郑文慧要把手抬高才能拍到顾清凡的肩膀：“师兄，我们晚上去吃啥？我饿了！”
“好的小慧姐！第一顿吃点好的，老北京铜锅涮肉。”
“说好的慧姐，怎么变成小慧姐了。”
沈雅荷也走了出来。
在老师面前，郑文慧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闭嘴，又乖乖站到一边当吉祥物。
“老师我们去吃铜锅涮肉吧。”
“我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