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雨走到顾清凡身边坐下。
“来，我介绍一下，夏之雨，以后你将会由她直接负责。”
“欸……”
郝东一愣。
脸上不自觉的表现出诧异神色。
他以为自己被叫过来，是要面试的。
听这话里的意思，不用面试了？
直接入职？
是不是太草率……
不过郝东倒是不怕被骗，他是律师，还能怕忽悠不成？
只是有些疑惑。
“顾总，能冒昧问您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您随便问。”
“为什么您会找到我？”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人才不应该被埋没，不是吗？听说你自己摆了一个法律援助的小摊？”
郝东这么大岁数，也不至于被顾清凡两句话说上头。
矜持的微笑。
“见笑了，以前做错事，后来想改邪归正，走走正行。”
他也是无奈，没办法，不会有律所接受他，他一个人也没法支撑起一整个律师团队。
五十岁了，更不可能有哪些企业会收留他。
所以顾清凡一联系，郝东简单思考过后，没怎么犹豫就来了。
“提一提你的要求吧，我们公司正在重新组建队伍，如果你有合适的人手，也可以直接带过来。”
感慨。
这人生际遇啊……世事难预料。
郝东简单调查过顾清凡，京州大学学生，拿着发明专利自主创业，拥有一家年营收超过一亿的“小公司”。
虽然专利的来源似乎是有上层人的支持。
鬼知道郝东在查到顾清凡那么短时间办下专利授权之后的震撼。
不懂的人只会觉得时间很短。
懂得人才能看出里面有多可怕的能量，这都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当然，顾清凡是夏之善助理的身份也有所耳闻。
所以啊，有机会就必须要抓住，人生当中能抓到手的机会其实很少。
就像白胜，抓住顾清凡给的机会，现在成为了团队领头人。
别说他的八百万期权了，就是更加成功也未可知。
摇摇头散去这些纷杂想法，郝东开口：“老板，我只有一个诉求，希望自己组建的法务团队不完全并入公司，拥有一定的独立自主权，因为我还是希望能力所能及的帮一些别人。”
“没问题，这个我可以完全同意。”
顾清凡点头。
“那我没有别的要求了，合作愉快！”
“郝律，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那么帮助白胜？”
“顾总，这也是我的私心吧，白胜身上的债是替他父亲背的，他是个好人，好人不该这样被欺负。”
如果不是张见一直卡着白胜的升职加薪，他这样跟集团一起成长的老员工，可能早就把债还完了。
“那……之雨，我就交给你和郝律第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把白胜现在所组建的团队整个挖过来，时间上不必着急，应该要等到大姐回来彻底把奥传打趴下，这是个长期任务，但是总归要提前准备。”
“好，我知道了。”
对于这些事情，夏之雨还是很有想法的。
挖人嘛，无非是“请”、“诱”、“逼”三字。
请上梁山，诱上梁山，还有逼上梁山。
“郝律师，你……”
“在商言商，我现在是顾总的人。”
两人开始正式商谈。
而顾清凡则默默听着。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干，顾清凡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自己绝对不乱插手。
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夏之美在挤眉弄眼。
走过去。
“怎么了？”
“你要挖大姐的墙角啊？”
“……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我这是……”
顾清凡想了想。
“好像还确实是在挖墙脚。”
“不对，你偷听我说话？”
“你说话也很难听，偷这个字不合适，我是光明正大！谁叫你在我店里呢~”
夏之美叉着腰趾高气昂。
“不过……”
夏之美又侧着头靠近，像是心虚似得：“我还是觉得大姐有秘密，她的房间反锁，我进不去，要不然她为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
“……”
顾清凡无话可说，上下打量着夏之美：“你就说该不该防你吧！”
“去~”
夏之美轻打了一下顾清凡的手臂：“你到底是谁的人？”
“大姐的。”
“……”
夏之美又被顾清凡一句话噎的难受。
给他一个美丽的白眼：“不管，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问了一下，说是她大概下周就能回。”
“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出去那么久，你是不是也要出差？”
“嗯，需要提前过去准备，也差不多就是两个星期后了，去一趟京城。”
“待多久？”
“十多天吧。”
“这样，帮我背一口黑锅，反正大姐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还可以跑，要什么条件随便提。”
“……二姐，你饶了我吧，干嘛非要抓着大姐不放呢？”
顾清凡也是无奈。
“呵~你懂什么？”
夏之美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坏笑，不但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让人感觉有点小坏，更添美丽。
“从小大姐就教育我，在她面前我一直都是被骂的那个，大姐也总是表现得毫无破绽，你信吗？我不信！！！”
夏之美差点儿变成“歪嘴战神”。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大姐女神外表之下所潜藏得秘密？”
“不想。”
顾清凡还是坚定的摇头。
他从来不好奇，也不想去作死。
“二姐，你就放弃吧，你玩不过大姐的，我相信大姐肯定猜到你的想法了。”
“……不帮就算！白疼你了。”
夏之美转过身，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你准备要干嘛？我看看黑锅有多黑。”
“很简单，我进她房间，你就说你干的。”
“……你还是人？帮不了一点，告辞！”
顾清凡都没犹豫超过一秒，就夏之美这脑子，能玩的过大姐才怪。
“之雨，我得回趟学校，晚上就在学校吃了。”
“好的，早点回家。”
“嗯。”
郝东其实也很好奇，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的？
年纪轻轻的就出来创业，刚刚同夏之雨简单聊了几句，感觉她很不简单。
不是那种小门小户能培养出来的眼光和见识。
……
学校。
顾清凡被沈雅荷叫了回去。
研究生复试。
去年在报名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联系沈雅荷，想要读她的硕士和博士，当时是顾清凡在拿着沈雅荷的邮箱进行筛选和回复。
其实也是在挑选合适的牛马来替自己干活。
肯定要优中选优了。
今年沈雅荷有三个硕士名额，一个博士名额，又多申请下来一个科研博士名额。
也就是五个人。
博士是申请考核制，需要联系他们过来面试。
联系过的硕士当中，通过复试的人有七个，也就是七选三。
剩余的四个就只能去别的老师那里了。
当然，选择是相互的，学生也在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