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来这里？”苏青禾轻声问。
“嗯，得看着它们长，还得除草施肥。”林凡点头，“这里的草长得也快，不能让它们抢了灵气。”
其实是不用的，这些事情林凡一个念头就能完工，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一来是能进来修炼，二是可以给她们点事情做，不然在家里闷。
赵灵琳拍着胸脯：“除草我最拿手！保证一根草都长不起来！”
林小婉也跟着点头：“我可以浇水！这里的小鱼可好玩了，我还能顺便喂它们！”
慕容雪没说话，只是看着田里的嫩芽，手指轻轻捻着衣角。
她知道，林凡带她们来这里，是真把她们当成自己人了。
这等秘密之地，换了旁人，怕是连提都不会提。
天色渐渐暗下来，外面的日头应该已经落了。
林凡看了看田里的灵植，嫩芽已经长到半尺高，叶片舒展着，透着健康的绿色。
他松了口气：“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该吃晚饭了。”
几人跟着他往外走，林小婉还回头看了好几眼，舍不得那些发光的小鱼。
等眼前景象一晃，又回到了林府的院子里，石桌石凳还在原来的地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可鼻尖似乎还留着那股泥土的腥甜气，手里好像还沾着黑土的暖意。
“哥，咱们明天还去吗？”林小婉拉着林凡的袖子问。
“去。”林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天天去。”
“咱的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
下人们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请示晚饭。
看到几人身上沾着的泥土，都有些惊讶，却没人敢问。
小老爷做的事，从来都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饭桌上，林小婉还在说随身世界里的小鱼，说得眉飞色舞。
赵灵琳也跟着补充，说那里的地有多奇怪，一浇水就能长。
苏青禾和慕容雪没多说，只是听着，偶尔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意。
林凡听着她们说，自己没怎么吃。
他在想，等灵谷成熟了，先给她们熬粥喝，补补身子。
还有那些药草，得想想怎么用才最好。
系统商城里还有更厉害的种子，只是需要的积分太多，得好好攒着。
窗外，月亮升了起来，跟随身世界里的月亮一样亮。
远处的田埂上，农人的吆喝声早就停了，只有虫鸣此起彼伏。
林府的灯亮到很晚，丫鬟们路过主院时，总能听到里面传来笑声，轻轻的，却透着说不出的暖和。
她们不知道小老爷和几位夫人小姐今天做了什么，只觉得这院子里的气氛，好像比往常更热闹了些。
而林凡知道，这只是开始。
有了这片灵田，她们的修为会越来越稳，这个家，也会越来越结实。
玉兔归巢，金乌破晓，林凡就醒了。
窗外的鸡刚叫头遍，他轻手轻脚起身，没惊动身边的苏青禾。
走到院里，见慕容雪已经在练剑，晨光里，剑身划过的弧线带着层淡淡的白气。
“醒了？”慕容雪收剑，额角挂着细汗，“今天去那边？”
“嗯，”林凡点头，“叫上她们。”
没多久，苏青禾、赵灵琳和林小婉都来了。林小婉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哥，今天能早点去看小鱼吗？”
“先干活，干完了给你时间玩。”林凡说着，指尖一点。
眼前景象一变，随身世界里的天刚亮透，太阳和月亮并排挂在东边，光线不刺眼，正好干活。
地里的灵谷已经长到半人高，穗子沉甸甸地垂着，泛着金光。
上次种下的药草也冒出了各异的叶子，有的带绒毛，有的边缘带刺，凑近了能闻到不同的药香。
“灵谷该除虫了。”苏青禾蹲下身，指着一片叶子背面，“这虫子比外面的小，颜色跟叶子差不多，不细看发现不了。”
那些虫子细如发丝，通体翠绿，正趴在灵谷叶上啃噬，叶面上已经留下了细小的孔洞。
“这玩意儿也吸灵气？”赵灵琳皱眉，伸手想去捏，被林凡拦住。
“别用手碰，”林凡从旁边的石台上拿起几个竹片做的夹子，笑着说：“这虫沾了灵土的气，身上带点小毒，夹下来收好，我用来喂鸡。”
几人分头行动。
苏青禾和慕容雪眼神好，负责找虫；赵灵琳力气大，夹得又快又准；林小婉拿着个小竹筐，专门装夹下来的虫子。
林凡没闲着，他在翻另一块空地，准备再种些新的灵药种子。
他翻地的时候，内息不自觉地跟着锄头的起落流转。
每次锄头入土，丹田就微微发热，一股气顺着手臂淌到指尖，再随着锄头的抬起收回来。
这感觉比在外面打坐练功要顺得多，像是有股外力在推着内息走。
日头升到头顶时，虫除得差不多了。
林凡让她们歇着，自己去溪边打水浇药草。
“你们试试在这里打坐。”林凡招呼道。
四女依言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坐下，闭目调息。
刚沉下心，就觉周围的灵气像潮水似的涌过来，顺着周身的毛孔往里钻。
赵灵琳性子急，忍不住运起功法，想快点吸收。
刚动了没片刻，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胸口，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林凡赶紧走过去。
“气太冲了，”赵灵琳喘着气，“在里面乱撞。”
“别贪多，”林凡按住她的后背，渡过去一丝自己的内息，帮她顺了顺，“这里的灵气猛，得慢慢引，跟喝水似的，一口喝太多会呛着。”
赵灵琳点点头，重新调整呼吸，这次慢了许多，脸上的红晕渐渐退了。
林凡又看了看其他三人。
苏青禾呼吸平稳，眉头微蹙，像是在专心引导灵气。
慕容雪身姿挺拔，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周身的气流比旁人更稳些。
林小婉年纪小，修为浅，灵气在她体内流转得慢，但胜在平和，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
他没打扰，自己走到灵谷田边坐下，也开始打坐。
一闭眼，就觉丹田像个无底洞，周围的灵气疯了似的往里灌。
比四女感受到的又强了数倍，带着股蛮横的力道，冲击着经脉。
他赶紧凝神，按照功法口诀慢慢梳理，让那些灵气一点点渗透进血肉筋骨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亮芒。
丹田处的内息比之前浑厚了不少，运转起来也更顺畅，之前卡了许久的瓶颈，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成了？”慕容雪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他。
“快了，”林凡起身活动了下手脚，骨节发出一连串轻响，“估计再蕴养几天就能突破。”
赵灵琳也凑过来，捶了捶他的胳膊：“你这进度也太快了吧？上个月才刚稳固境界，这又要破了？”
“不看看我是谁。”林凡笑了笑，没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几人几乎天天往随身世界跑。
灵谷长得飞快，没过两天就黄了穗，能收割了。
林凡找了把小镰刀，割的时候特意用内息裹着刀刃，生怕伤了根茎。
割下来的灵谷穗堆在空地上，晒了两天，脱粒后装了满满三袋，每粒谷子都圆滚滚的，透着温润的光。
“今晚就用这个煮粥。”林凡提着一袋灵谷往外走。
晚饭时，厨房里飘出的香味比往常浓得多。
灵谷粥盛在碗里，表面浮着层淡淡的油光，喝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肚子里，顺着四肢百骸散开，浑身都松快。
林小婉喝了两碗，咂咂嘴：“比外面的米香多了，喝了身上暖暖的。”
“我练剑时总觉得手腕发沉，刚才喝了粥，好像轻了点。”慕容雪放下碗，若有所思。
苏青禾也点头：“我打坐时，内息流转得比以前顺了。”
林凡看着她们，心里踏实。
系统没说错，这些灵植结出的东西，确实能辅助修炼。
又过了半月，这天下午，几人正在给新种下的“凝气根”培土。
突然，林凡觉得丹田猛地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嗯”了一声，身形晃了晃。
“怎么了？”苏青禾赶紧扶住他。
“没事，”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内息，“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