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
齐斯南一进教室就看了那三个坐在最前排的孩子。
“小语？”齐斯南看着她，下意识喊出了她的名字。
“齐斯南姐姐？”陆心语还认识她。
“你还记得我啊。”齐斯南半开玩笑地说着。
“记得，是你救了我们。”她很认真地说道。
“害，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齐斯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秋跟在齐斯南身后，也见到了陆心语。
他没有打招呼，只是径直往后面的位置走。
全部就坐，蒋以拂开始讲起那些东西。
齐斯南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听。
这次的课稍微好玩了一点，因为前排多了三个小孩给齐斯南观察。
“陆心语看起来适应得还不错，不知道她脑后的那些藤蔓什么时候能解决。”齐斯南看着安分地跟着头发被一起绑起来的藤蔓这么想着。
“那两个男孩子，没见过啊...”她一节课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他们两要不拌嘴要不互相悄咪咪地打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异能。”
“真好奇啊。”
一节课很快就在齐斯南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下课之后，齐斯南坐在位置等了一下正在收拾的秋。
“你好慢。”齐斯南用一只手撑住脑袋看着秋把最后一本本子放回去。
“东西有点多，昨天的东西没有及时收拾，现在有点难塞进去，我不想把这个东西弄坏。”
秋解释了一下今天为什么这么慢。
“没事，我不在乎。”齐斯南确实不是很在乎，只是气氛到这了不调戏一下他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秋跟她前后脚走出教室。
“父亲。”
秋听见了这个词汇，猛地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嗯哼，今天还好吗？”
声音的发出者站在hp面前。
是丹思和特纳。
h似乎没有注意到秋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只是询问着他们的感受。
“我都会了。”
丹思很聪明，基本上什么都可以一学就会。
“下周的任务...”
h蹲下身，帮他们把领口整理好，顺便又说了一遍下周任务的注意事项。
秋直勾勾地盯着那边，似乎没有眨过眼睛。
“你怎么了？”齐斯南看着他半天没有动静，出声叫了他一下。
“没事。”秋终于反应过来了，敷衍了一句之后就直接往前走了。
齐斯南步子小，跟不上他。
到后面她干脆不跟了，自己慢慢地走回去。
“齐斯南。”
他听见有人叫她，然后转头看见了h带着刚刚的那两个孩子。
“怎么了，首领？”齐斯南总感觉他没憋好事。
“没什么事，看你一个人，带他们来认识一下。”
h脸上是难言的温柔。
“他们是次稀有进化者中的元素操控者。”h介绍着他们的异能。
齐斯南很惊奇这么小的次稀有进化者加上陆心语总共有三个。
“他们的副作用是什么？”
“大概是会逐步变成所属的元素。”
h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目前还没有查明原因。”
“没关系，我们还没有变成那样，不是吗父亲。”丹思出声安慰他。
特纳在边上附和着。
“不过首领你居然有小孩吗，这还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不，他们只是我收养的而已。”
他解释着，顺便说了一下有关他们的故事。
他们就这么一路聊到了电梯门口。
终于要分道扬镳了，齐斯南往下而他们往上去。
“对了，下个星期三是他们的生日，你要不要来参加？”
h在等待电梯的时候忽然发出申请。
“落红的所有人都可以来参加。”
“如果愿意的话，我等下让机器人们给你们送邀请函下去。”
h等待的电梯到了，他先一步离开了。
透过玻璃，齐斯南还能看见hp在跟身边的孩子说些什么。
齐斯南回到落红之后，先是跟林麦清说了这件事情。
“等看看下周会不会有任务被派发下来再做决定吧，不然等下为了赶宴会耽误你们休息了可不好。”
他考虑得总是很细致。
“对了，明天有一个组合长任务，今晚记得来开会。”
“小南，你通知一下秋。”
林麦清翻动着写好的计划。
“我知道了。”
齐斯南这么说着，回到了她跟秋的房间。
秋和平时一样在看着那些题目。
“有两件事情。”
齐斯南站在他边上，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个呢，是林队今晚要开会，不过不用担心，他到时候应该会来敲门提醒我们。”
“第二件事是首领要给今天跟我们一起上课的那两个男孩办生日派对。”
秋本来没什么兴趣，但一听到第二件事情莫名放下了笔。
“我不去。”
秋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
齐斯南完全不明白秋为什么对这件事情特别的敏感。
“单纯不想去。”
秋遮遮掩掩地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饶是齐斯南再不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能猜到他的过去跟这些事情有关系。
所以她也就不再追问。
齐斯南没在出声，只是看着在图书馆借的那本书。
那本书说了不少死亡与生命的关系。
观点称得上老旧，但齐斯南很喜欢。
上面将生命比做钟表盘上的时针，一圈就是一个轮回。
死亡孕育着新生。
齐斯南默念着。
另一边的秋。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试题上面了。
“秋，今年的生日礼物，猜猜是什么呢？”
有人握起了他的手，将一把蛋糕刀交予他手上。
“是成为我最喜欢的小孩...”
“秋，你也要背叛我了吗？”
“秋，加入我们吧！”
“秋，你不想要安定的生活了吗？”
“秋，你不想成为正常的孩子吗？”
“秋...”
“秋...”
“接下来，要好好地活下去哦。”
秋的面前出现了两张脸。
秋忽然抬头，看向挂在床头的那张照片。
自动洗去涂抹在眼睛上的血液。
秋终于明白了他是谁。
不，或者说是，他们是谁。
他名义上的父亲，暗地里的操纵者。
还杂合着他名义上的姐姐，那个杀手集团里面最厉害的孩子。
唐未可和春。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秋在一片黑暗中思考着，“可为什么，我仍然忘不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