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沪上破煞
越野车驶入上海市区时，暮色正浓。黄浦江两岸的灯光次第亮起，宇球金融中心和银茂大厦像两把锋利的剑，刺破夜空，可在秋龙眼里，这两座大厦的顶端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像被裹了层发霉的纱。
“秋先生，这边！”车刚停在公安局门口，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就迎上来，是上海市公安局的联络员张建国。他手里攥着个文件夹，脸色凝重，“那四位宗师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着您。”
秋龙跟着陈建国走进会议室，推门就看见四张熟悉的面孔。坐在最左边的是青城山的玄清道长，白须垂胸，手里转着个太极图玉佩；旁边是龙虎山的凌云真人，一身青色道袍，腰间挂着柄七星剑；对面是茅山的守一先生，手里捧着本泛黄的《茅山符经》；最右边是武当山的清风道长，眉眼锐利，手指关节上结着厚厚的茧——那是常年练太极剑磨出来的。
“秋龙兄，可算盼到你了！”凌云真人率先起身，声音洪亮，“这两座大厦的煞气邪得很，我们查了三天，都没找到阵眼的核心。”
秋龙坐下，接过张建国递来的资料。里面是两座大厦的设计图、地基照片，还有近一个月的报案记录——有清洁工在凌晨听到大厦里有女人哭，有白领在电梯里看到穿和服的影子，甚至有施工人员在检修外墙时，突然从高空坠落，身上没任何伤口，只在手心攥着一撮黑色的头发。
“我昨天去了现场，用罗盘测过。”玄清道长慢悠悠开口，指尖点了点设计图上的两个红点，“宇球金融中心的‘尖顶’和银茂大厦的‘塔冠’，正好对着黄浦江的龙脉走向，像是两把锁，把江里的阳气锁死了。地基下的黑钉，比秦岭别墅的更邪，上面裹着樱花尸油和符咒，像是九菊一派的‘双煞锁龙阵’。”
秋龙皱紧眉头：“双煞锁龙阵？我只在太爷爷的笔记里见过，需要两个阵眼相互呼应，一旦成阵，整条江的龙脉都会被煞气污染，上海的经济运势和百姓健康都会受影响。”
“可不是嘛！”守一先生合上《茅山符经》，语气急切，“我们试过用符咒破阵，可刚靠近地基，就被煞气弹回来，还伤了两个小徒弟。这阵比秦岭的72钉阵更厉害，显然是九菊一派的高手布的。”
清风道长一直没说话，这时突然开口：“破阵的关键，在于‘以阳克阴’。双煞锁龙阵靠两座大厦锁阳气，那我们就建一座更高的建筑，把阳气引回来，再用道家阵法化解煞气。”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陈建国愣了愣：“建一座更高的建筑？这可不是小事，需要审批、设计、施工，最少也要一两年，可煞气不等人啊！”
“不用一两年。”秋龙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黄浦江，“我太爷爷的笔记里写过，对付双煞锁龙阵，最好的办法是建‘镇龙塔’，高度要超过两座阵眼建筑，塔身上刻满道家符咒，再在塔顶装一面八卦镜，引天地阳气压制煞气。只要政府能协调资源，三个月就能建成。”
玄清道长点点头：“秋龙兄说得对，我青城山有现成的符咒图谱，能刻在塔身上；龙虎山可以提供桃木，用来做塔基的镇邪木；茅山有秘制的朱砂，能混在混凝土里，增强阳气；武当山可以派弟子来监督施工，防止九菊一派的人搞破坏。”
张建国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市领导的电话。他把几人的提议简明扼要地说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全力支持！我马上联系发改委、住建局和招商引资部门，明天就开专题会议，务必在三个月内建成！”
事情的进展比预想中顺利。第二天，上海市政府就成立了专项小组，招商引资部门牵头，联系了十几家国内的建筑企业。让秋龙没想到的是，很多企业一听是为了破解邪阵、守护龙脉，都主动降低了报价，甚至有几家企业表示愿意无偿提供材料。
开工那天，秋龙和四位宗师一起去了工地。地基选址在宇球金融中心和银茂大厦之间，正对着黄浦江的龙脉核心。玄清道长拿着罗盘，在地上画了个八卦图，嘴里念着咒语：“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念完，他将桃木钉进八卦图的八个角，用来固定阳气。
凌云真人则带着龙虎山的弟子，将刻好符咒的石板搬到工地。每块石板上都刻着“镇煞符”，石板之间用混了朱砂的水泥连接，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周围的煞气。
守一先生和茅山的弟子负责调配混凝土。他们把秘制的朱砂、艾草和糯米粉混在混凝土里，搅拌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本萦绕在工地周围的黑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清风道长带着武当山的弟子，在工地周围巡逻。他们手里拿着太极剑，眼神锐利，任何可疑的人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有一次，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想混进工地，手里藏着黑色的钉子，刚靠近就被清风道长识破，男人想跑，却被武当弟子用太极剑拦住，最后交给了警察——经查，这个男人是山口一郎的同伙，也是九菊一派的成员。
施工期间，秋龙几乎每天都待在工地上。他拿着罗盘，仔细检查每一处施工细节，生怕出一点差错。有一次，他发现塔基的一处混凝土里混进了黑色的粉末，用手指捻了捻，立刻认出是九菊一派的“散阳粉”——这种粉末能吸收周围的阳气，一旦混进塔基，整座塔都会失去镇邪的作用。
“把这处混凝土全部挖掉，重新搅拌！”秋龙立刻下令，“让守一先生再多加些朱砂，一定要把散阳粉的邪气中和掉。”
守一先生赶紧调来了更多的朱砂，混在新的混凝土里。重新浇筑的时候，秋龙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桃木剑，嘴里念着咒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镇！”桃木剑在混凝土上一点，一道红光闪过，混凝土里的阳气瞬间变得旺盛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塔的高度越来越高。当塔身高过环球金融中心和金茂大厦时，秋龙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阳气变得更浓了。黄浦江里的水不再像之前那样浑浊，甚至有几次，他看到江里的鱼跳出水面，像是在欢呼。
三个月后，塔终于建成了。这座塔高632米，比环球金融中心和金茂大厦都高，塔身上刻满了道家符咒，塔顶装着一面巨大的八卦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就是后来的龙海中心大厦。
竣工那天，秋龙和四位宗师一起登上了塔顶。玄清道长拿出一面铜镜，对着黄浦江，嘴里念着咒语：“阳火赫赫，照破阴霾。龙脉畅通，国运昌盛。急急如律令！”铜镜反射出一道金光，直奔黄浦江，江面上顿时泛起一层金色的涟漪。
凌云真人拔出七星剑，在塔顶的八卦镜前挥舞了几下，剑气划过空气，发出“嗡嗡”的声音。原本萦绕在环球金融中心和金茂大厦顶端的黑气，像是被剑气打散，瞬间消散了。
守一先生则在塔顶撒了一把糯米，糯米落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音，像是在中和最后一点煞气。他笑着说：“双煞锁龙阵破了！以后这三座大厦，就是上海的‘三阳镇邪塔’，能守护黄浦江的龙脉，让上海的阳气越来越旺。”
清风道长看着远处的黄浦江，语气里带着欣慰：“九菊一派想破坏我们的龙脉，可他们忘了，我们龙国不仅有道家宗师，还有团结一心的百姓和政府。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破不了的邪阵，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秋龙站在塔顶，望着脚下的上海。灯光璀璨，车水马龙，百姓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他知道，双煞锁龙阵虽然破了，但九菊一派的阴谋还没结束，罗布泊的邀约还在等着他，秋风还没找到。
就在这时，秋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749局的李主任打来的，声音急促：“秋龙，罗布泊出事了！我们的科考队在那里发现了大量的黑色钉子，还有九菊一派的符号，他们好像在那里布了更大的阵！”
秋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握紧手里的桃木剑，眼神坚定：“我立刻去罗布泊！”
四位宗师看出了他的决心，玄清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秋龙兄，保重！如果需要帮忙，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一定支援你！”
秋龙点点头，转身往塔下走。他知道，罗布泊的阵肯定比秦岭和上海的更凶险，九菊一派在那里等着他，或许还有更多的阴谋和陷阱。但他没有退路，为了秋风，为了守护龙国的龙脉，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一闯。
车子驶离龙海中心大厦，往机场的方向开去。秋龙望着窗外的夜景，心里默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恶战，即将在罗布泊拉开序幕。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