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门口告示栏贴出了批评傻柱的通报
他还得写检讨
……
师傅干嘛替他担责？马华想不通
棒梗只是个孩子又不是厂里人，最多被厂里说几句，难道还能送他去劳教？
棒梗让傻柱背黑锅，真是个白眼狼；可傻柱居然傻乎乎认了，马华实在不明白
说你是个棒槌真没错，脑子泡泔水里了？这么简单都不懂？傻柱怼他
到底咋回事？
傻柱便开始长篇大论
或许受易中海影响太深，傻柱满嘴都是大道理
连道德标准和双重标准这些事，他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假以时日，傻柱完全能继承易中海的衣钵，想必会让易中海老怀安慰
听傻柱给马华灌鸡汤的刘岚，满脸不屑
挨了训的马华虽然心里不服，也只能嘴上应付。
不过他的确是个尊重师傅、守规矩的好徒弟
剧中即便傻柱落魄时，马华也始终帮忙
离下班还有一小时，林向东没事就先走了
其实早退的不止他一个，厂里规矩看人执行
真要有人举报，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
作为放映员经常要下乡放电影，有时还得给领导放专场，说提前回去准备也说得通
这天傻柱可不敢早退了
因为易中海严肃警告他至少一个月不准迟到早退
闲来无事，林向东去百货公司找妻子
娄晓娥工作很出色，上班不久就买了自行车
这百来块钱的车在她眼里不算什么
购买用的工业券，娄振华自然也备着
娄晓娥想给林向东也买一辆，被他婉拒了
单位给放映员配了车，虽说旧点但够用
家里放两辆车也太招摇
天黑后娄晓娥下班，两人下馆子
不过没在饭店吃饱，打算回家再吃点玉米饼
主要是让邻居们知道他们夫妻仍保持着在家吃粗茶淡饭的习惯
在这个年代，人们有了好东西都得关起门来偷偷享用，哪怕下馆子也讲究低调行事，甚至要把美味藏在寻常食物里。
毕竟若是明目张胆地大快朵颐，那些饿着肚子的邻居难免会惹出是非。
别看林向东成分好，工作体面，他同样不愿意在四合院里树敌，尤其是三位管事大爷和那位聋老太太。
像许大茂这样的小人，就算被罚打扫院子也只能认栽，哪里敢有二话？
当林向东两口子踏着夜色回到四合院时，贾家依旧灯火通明。
娄晓娥只需朝那边扫一眼就明白了——林向东早跟她说过，傻柱替棒梗背黑锅简直糊涂，而棒梗溜进工厂偷东西，分明就是贾家管教无方。
孩子犯错不能光拿年纪小说事，说到底还是大人没教好。
贾东旭走了，棒梗这副德性，可不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疏于管教的铁证？
没过多久，林向东和娄晓娥拿着馒头走到院子里，边走边啃。
邻居们瞧见他们手里白面馒头夹着肉片，却不知道娄晓娥正皱着眉——这肉带着股说不出的酸味，吃得人直泛恶心。
其实林向东刚穿越来时也差点吐出来，本以为六十年代的馒头再差能差到哪去，没想到现实给他上了一课。
这年头没网络没娱乐，肚子饿得发慌的滋味，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想象不到。
贾家屋里，秦淮茹装模作样要收拾棒梗，贾张氏却护得紧，最后雷声大雨点小。
何雨水也在场，气得直跺脚。
自打傻柱给她买了自行车，她就歇了捉弄哥哥的心思，谁承想这傻哥哥居然主动替人顶罪。
她可以逗傻柱玩，却不愿看他名声扫地——毕竟兄妹连心，要是被人指指点点说这就是小偷的妹妹，这脸往哪搁？
深更半夜，四合院角落里聚满了议论纷纷的邻居。
厂里通报批评还扣了工资，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许大茂那张嘴一传，全院都知道了。
为挽回傻柱的名声，易主任特地跟大伙解释 ** ，可这番说辞反倒坐实了傻柱是个榆木疙瘩。
人们都想知道：傻柱为何要替秦淮茹的孩子顶罪？在那时名声就是命。
他因护着杠精毁了口碑，引得全院议论纷纷。
深夜的四合院灯火通明，贾家门口围满了人。
傻柱被厂里点名批评还扣了工资，这事儿很快传遍了院子。
许大茂添油加醋地宣扬，直到易中海出面解释——说傻柱是在替人背黑锅。
可大伙儿听了更觉得他蠢。
最让街坊想不通的是，傻柱为啥要给秦淮茹儿子顶雷？要知道那会儿名声比金子还贵。
更何况平日里接济贾家最多的就是他傻柱。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在理。
傻柱这般作为，免不了招人闲话。
林向东和娄晓娥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何雨水却气得直跺脚。
真没白叫这傻柱的名儿。
娄晓娥嗤笑道。
这傻子还当自己做了好事，殊不知在别人眼里活像个小丑。
林向东也摇头——确实是傻到家了。
贾母的溺爱配上秦淮茹做样子的管教，把棒梗惯得愈发不像话。
这种害人的疼爱，正把孩子往歪路上推。
林向东懒得管，也管不了，拉着媳妇就回了屋。
这边傻柱刚 ** 妹领回家，秦淮茹就咣当关上了门。
看客们见没热闹可瞧，也就散了。
贾家屋里，鸡毛掸子早被扔到角落。
秦淮茹哪舍得动儿子一指头？
怪就怪傻柱，答应好的事又反悔，孩子能不急吗？
那个林向东也不是好东西，电影票宁可给别人都不给咱家。
还有易中海，带棒梗看场电影能怎的？要是当时......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三角眼里冒着毒光，把院里人数落个遍。
在她嘴里，整个四合院没一个好人。
秦淮茹垂着眼皮不吭声，这些话她早听惯了。
可又能怎样？房子是贾家的，工作也是顶的亡夫的职。
要是改嫁，这恶婆婆能让她带着孩子走？就算豁出脸去，谁敢娶她这样的？
若是她真狠心抛弃儿女，又如何能做出这样绝情的事？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秦淮茹心底竟渐渐认同了贾张氏的某些看法。
她甚至觉得，要是林向东给傻柱分一张票，傻柱肯定会带棒梗去看电影；倘若易中海也能领着棒梗一起去，或许就不会出这些事。
如果当时刘海中肯搭把手，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或许是她本性如此，又或许是被婆婆常年念叨惯了。
对于棒梗闯的祸，秦淮茹从未想过让他自己担责，反倒总是埋怨别人。
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轻声说：不管怎样，傻柱到底替棒梗挡了事，该带他去道个谢。
这回贾张氏没怎么反对——让孙子对傻柱说句谢谢无伤大雅，横竖不吃亏。
为了护住棒梗，傻柱丢了脸面还赔上一个月工资，这世上总该讲点道理。
其实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在暗喜，傻柱名声越臭越难娶媳妇，贾家就能一直攥住这张长期饭票。
只是想到傻柱少挣一个月工钱，秦淮茹不免有些心疼。
棒梗梗着脖子不愿低头，可看着秦淮茹板起脸，贾张氏也不帮腔，只得乖乖就范。
毕竟母亲真要较真时，他还是怕的。
当晚秦淮茹便领着棒梗去了傻柱家。
夜色沉沉，院子里最早泛起动静的永远是猫九老字号天没亮一大妈就起了床，先收拾自家又要伺候聋老太梳洗，接着给赶早班的易中海做早饭，回头还得照料老太太用膳。
就算不用上班，从早到晚也歇不了脚——比起摆谱的贾老婆子，一大妈才是真正的劳碌命。
易中海扒拉着早饭时，林向东两口子也醒了。
起床头件事照例是每日打卡，这已成林向东雷打不动的习惯。
系统给的凭证被他分成两类：随手扔的和留着的。
今早拿到两张凭证，细看后他弃了一张，顺带攒了两个技能碎片，另一张暂且收着。
讨债不宜太勤，有时钓大鱼更划算。
虽说有系统兜底，但总去要账也不像话。
眼下林向东不缺钱，工资够花不说，娄家底子摆在那儿。
何况这年头有钱也未必买得着东西，全国粮票可比钞票实在多了。
若凭证上只是数字，对他意义不大；但要是物资或票据，那就另当别论了。
等林向东做好早饭，易中海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晨雾里。
晨光渐散，娄晓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车间。
林向东推着自行车刚要拐出巷口，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东子，捎我一段成吗？”
秦淮茹小跑着拦住车后座，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我赶着去机修车间，”
林向东单脚支住地面，“你家住城西纺织厂宿舍，跟我顺路？”
“婆婆天没亮就摔盆砸碗的……”
她攥着褪色的蓝布包带，指节微微泛白。
车把上的铃铛当啷一响。
“嫌你生的丫头片子不抵半个工分吧？”
林向东说得直白。
秦淮茹猛地抬头，又迅速低下——三年来贾张氏咒骂“赔钱货”
的声音，总在婴儿夜啼时显得格外刺耳。
小槐花出生第七天，搪瓷缸就砸在了她月子房的窗棂上。
“上来。”
林向 ** 然绷紧脊背，“会让刘胖他们看见。”
巷子尽头几个模糊的人影正往公厕晃悠。
车轱辘碾过煤渣路的声响里，他的声音混着晨风飘过来：“上个月马家沟有个小媳妇，就因为扶醉汉……”
话尾消失在拐角扬起的灰尘里。
秦淮茹盯着那抹消失在厂区大门的蓝布工装，跺得解放鞋底啪嗒作响。
**
轧钢厂锻压车间门口，易中海第三次摸出怀表。
“师傅！”
鬓角汗湿的秦淮茹终于出现，手里崭新的劳保手套还没拆封。
人事科王主任的钢笔在表格上方悬了半晌，终究落在易中海预先签好的担保书上。
走廊尽头，车间统计员掐灭烟头嗤笑：“贾东旭当年也是这么拜的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