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远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班雪蓉“噗嗤”一声笑出声，捂着嘴直摆手：“天啊！嫂子我真服了！这太狠了！”
“别怪我啊，嫂子，这都是老大下的命令！”马鸿远无辜摊手。
班雪蓉斜眼瞄向司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阴险小人？”
司优耸肩：“他一张嘴就‘卑贱的龙人’，我忍很久了。
龙是咱们图腾，可他祖上被匈奴揍得连祖坟都找不着的时候，怎么不喊自己高贵？”
他转头一挥手：“老高，开屏。
让这帮洋朋友，看看什么叫——龙国制造。”
“好嘞！”
几秒后，会议室四面巨屏同时亮起。
画面里，彼得正哆哆嗦嗦站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巅，前方是巍峨的神龙虚影，鳞片泛着金光，双眼如两轮烈日，尾巴一扫，云海翻腾。
他手忙脚乱选角色，选完点“进入”的瞬间——
“吼！！！”
一声震天龙吟炸响，一头百米巨龙猛地从天而降，血盆大口直冲他面门！
“啊啊啊——！！！妈妈！！！这不是虚拟世界！！！这是地狱！！！”
“我不行了！！！我要回家！！！别吃我！！我还没交女朋友！！！”
“尿了！我尿了！！！快救我！！！”
彼得连滚带爬，直接瘫在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湿痕，嘴里还哭爹喊娘，手脚乱抖。
现实会场，一片死寂。
几十秒后——
“卧槽！他……他真尿了？？？”
“首相？杰克国的首相？？被吓得尿裤子？？”
“直播！快录下来！这视频明年能拿诺贝尔搞笑奖！”
“我信了！龙国这虚拟世界……是真的能吓死人！”
“他之前骂得那么凶，现在哭得像被扔进洗衣机……这特效到底多逼真啊？”
“难怪龙国敢让他们进去……这是设了‘心理测试关’吧？？”
“完了，彼得这脸，全蓝星都丢尽了……”
几个记者已经激动得手都在抖，相机闪光灯噼里啪啦狂闪。
司优他们仨捂着鼻子，挥着手：“哎哟我去，老高，你这药也下太猛了！人家好歹是国家领导人……”
“行了，关掉龙心吧，别真把人吓出病来！”
“好嘞！”
司优一句话，马鸿远立马动手，系统叮的一声熄了屏。
彼得瘫在椅子上，眼神发直，跟刚从鬼门关爬回来似的，盯着会场愣了半天。
“我……这是回来啦？”
他嘴里哆哆嗦嗦念叨：“谢天谢地谢老天爷！那玩意儿没吃掉我……真他妈命大！”
他吓得浑身发软，压根没注意四周气氛不对。
可别人不是傻子，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
“彼得先生，你该谢的不是上帝，是龙国人。”
“哈哈哈！听说你当上首相是靠老婆的裙带？现在信了吧？裤裆都湿了还搁这装英雄？”
“我呸！杰克国号称‘世界技术扛把子’，你这首相天天享福享到脑子进水了？一个虚拟龙把你吓尿了？谁信啊！”
“对对对，龙国那破元宇宙能有啥真功夫？不就是几个动画特效吗？真当咱们是没见识的乡下人？”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被吓得失禁了，可一琢磨——不对劲啊！
一国首相，被个虚拟龙吓尿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虚拟世界再逼真，那也是程序代码，还能跟现实混一块？
所以很快，大家统一口径：彼得，这人是被权力养废了，神经脆弱到连游戏都不敢玩。
彼得听着耳边一阵阵冷笑，脑子终于“叮”地一声响了。
他猛地想起来——对啊！我不是去体验龙国的“龙心”了吗？
那……刚才那会儿，不是穿越？是……进虚拟世界了？
可那感觉，太真了！
那巨龙一口朝他咬下来，他闻到了嘴里喷出来的腥臭味，腐肉混着铁锈，腥得他想吐！
要不是真觉得要被吃掉，他能当场尿裤子？
等等——
彼得瞳孔一缩，汗毛倒竖。
完了……
要是那真是虚拟世界，那……现实里的我，也尿了？！
他慢慢低头，看向自己裤腿——一片深色水渍，地板上还洇着一小滩黄澄澄的液体。
“……操。”
他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直接瘫坐在地上。
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堂堂杰克国首相，被一个游戏吓尿了？这新闻传回国内，他这辈子的政治生涯就直接报废。
弹劾信怕是连夜就能堆满议会大厅。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不抢第一个体验，早知道不跟龙国对着干，早知道……
可奇怪的是，他心里头，竟一点也恨不上龙国。
反而看着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恨得牙根直痒。
“笑啊，继续笑啊。”
他嘴角一扯，露出个阴测测的笑。
“你们不是不信吗？那就都来试试啊！”
“龙国的元宇宙，你们欧罗巴加起来都赶不上人家零头！你们不试试，你们就是孬种！”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两秒。
紧接着，一个红头发的总统冷笑一声：“彼得，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脑子里进了水？”
“虚拟世界再牛，还能翻了天？”
“我倒要看看，它到底能有多吓人！”
“龙国人！给我开！我要亲身体验！”
彼得没搭理他，转过身，悄悄走到司优面前，压着嗓子，低声哀求：“司优先生……您这技术，真把我震撼住了。
我认了，龙国是蓝星第一。
能不能……帮个忙？”
司优看了他一眼，心里门儿清。
狗咬狗，他最喜欢看了。
“行，我帮你。”
彼得长出一口气，转身就冲进人群，跟换了个人似的，嗓门扯得比谁都高：
“兄弟们！真不是我胆小！我跟你们说——龙国那玩意儿，比梦还真实！我刚才……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龙嘴里！”
“我服了！心服口服！你们不信？来！亲自试试！”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真，仿佛自己成了龙国首席推广大使。
越是这样，越有人不信邪。
不信的，想验证的，凑热闹的，一个个排起了长队，密密麻麻挤在“龙心”体验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