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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渡城的景象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粗犷与苍凉。

整座巨城并非建于平地,而是坐落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或者说盆地之中,四周高耸的土黄色岩壁如同天然的城墙,将其环抱其中。

城内视野所及,几乎看不到半点绿色,所有的建筑皆由巨大的土石垒砌而成,风格古朴而厚重,线条刚硬,毫无精巧雕饰,唯有岁月的风沙在其表面刻下深深的痕迹。

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黄蒙蒙的色调里,仿佛与脚下的大地融为一体,充满了原始而雄浑的力量感。

唯一打破这片单调黄色的,是城市中心那片广阔如镜的湖泊。

湖水清澈,在炽烈的阳光下荡漾着粼粼波光,如同镶嵌在这土黄巨盘中的一颗湛蓝宝石,为这座枯燥刚硬的石头城注入了一抹难得的灵动与生机。

师徒三人在城市边缘按下遁光,落于地面。烈阳真人解释道:“雍渡城被厚土祠布下了极强的禁空禁制,覆盖全城。此禁制乃历代大祭司借助地脉之力加持,玄奥非常,即便是紫府境修士,在此城内也无法御空飞行。”

他说话间,袖袍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拂,一层极淡的灵光掠过张钰和赵炎的面部,两人的骨骼肌肉微微蠕动,面容已悄然改变,与原来有七八分相似,却又似是而非,更显普通。

“城内耳目繁杂,暂掩真容,省些麻烦。”

张钰了然,刚向前走了几步,便果然感觉到一股无形却厚重的灵压悄然降临周身。

这压力并不伤人,却如同在身上套了一层无形的枷锁,牢牢锁死了腾空的可能,只能徒步而行。

一踏入城内,厚土祠的修士便显得格外醒目——无他,体型太过显眼。

修仙者铸就道体后,可调节自身形体,但除非功法特殊或癖好独特,大多会维持在一种最协调、最利于灵力运转的体态,通常与常人无异,或稍高一些。

然而,在雍渡城街道上行走的厚土祠修士,身高普遍在三米开外,宛如移动的小塔。

张钰甚至看到几个身高接近四、五米的巨人,步履沉稳,地面都仿佛随之微微震颤,其投下的阴影都能将旁人完全笼罩,让张钰大开眼界。

赵炎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厚土祠与其说是一个宗门,不如说是一个坚守古老传统的部落。他们专修肉身,体型庞大者在力量和防御上天生占据优势。漫长岁月下来,这种优势通过血脉和修炼方式不断强化,一代代累积,他们的体魄早已和普通凡人、乃至主流修仙者拉开了巨大差距。到了现在,几乎可视为人族中的一个特殊分支了。这也是他们难以融入主流修仙界,只能固守巫道的原因之一。”

烈阳真人目光扫过街道,淡淡道:“传送法阵一月开启一次,距下次开启还有几日。赵炎,你带张钰在城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也尝尝此地的风味。为师要去见一位老朋友。”说罢,身形一晃,便融入人流,消失不见。

张钰略感奇怪,低声问赵炎:“师兄,师尊在此地还有朋友?我听说厚土祠与我们长陵仙门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赵炎笑了笑,示意张钰边走边说:“是师尊的私交,与宗门无关。据说是厚土祠的当代大祭司,很多年前游历时就结识了,交情颇深。那位大祭司在厚土祠内地位超然,师尊每次来雍渡城,大多会去拜访一番。”

张钰闻言点头,心下明了。

另一边,烈阳真人轻车熟路地在粗犷巨大的石屋巷道间穿行,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庙宇前。

这庙宇完全由巨大的原石砌成,风格古朴狂野,门前矗立着两尊模糊不清的古老石雕,散发着苍凉厚重的气息。

他刚站定,庙宇那沉重的石门便无声滑开,一名身高近五米的厚土祠弟子躬身走出。尽管体型远胜烈阳,这名弟子态度却极为恭谨:“烈阳前辈,大祭司感知到您莅临雍渡城,已在静室等候。”

烈阳真人哈哈一笑:“我就知道瞒不过这老家伙的感知。”随即在那巨人弟子的引领下,步入庙宇深处。

穿过几重空旷宏大的石殿,来到一间相对“小巧”的静室。说小巧,也只是相对于外面那些动辄十数米高的殿堂而言,对于常人依旧十分宽敞。室内陈设简单,只有石桌石凳,以及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古老陶器。

一位老者正坐在石凳上,他身形在厚土祠中显得颇为“矮小”,甚至不足三米,且瘦削干瘪,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老年斑清晰可见,浑身散发着一种枯槁衰败的气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深邃,透着智慧的光芒。

烈阳真人毫不客气地在对面坐下,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快死了。”

那老者,正是厚土祠的大祭司。他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无奈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却平和:“你这家伙,几百年了,嘴巴还是这么毒。我以为你在长陵仙门那等清修之地当了这么多年首座,总能修身养性,脾气会好上些,没想到还是这般直接。这般心性,如何体会‘厚德载物’之真意,锤炼土灵根?”

烈阳真人哼了一声,毫不避讳:“我当年就跟你,还有你爷爷都说过,别死磕什么巫道,拜入我长陵仙门,走堂皇大道不好吗?你爷爷当年都被我说动了,偏偏你这倔驴死活不肯。现在看看,不到两百寿元,便要灯枯油尽了,值得吗?”

大祭司神色却十分豁达,他拿起石桌上的陶壶,给烈阳倒了一杯浑浊却香气奇异的酒液:“拜入长陵仙门?然后呢,做你的徒子徒孙吗?何况,你长陵仙门虽号称仙门,可除了开派祖师,这两千年来,又有谁真正长生久视,得道成仙了?不过是比我们这些‘短命’的巫修,多活个几百年罢了,终究逃不过黄土一抔。”

烈阳真人看着老友枯槁的面容,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辛辣,却有一股浑厚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竟是难得的滋养肉身之物。

大祭司也陪了一杯,缓缓道:“你这次突然跑来雍渡城,总不会真是专程来看我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断气的吧?”

烈阳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我是要借道,去归墟。”

大祭司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下:“为了你带来的那两个小家伙?一个檀宫六品,一个气海圆满,都卡在门槛上,去找机缘?还用法术遮掩了面容,倒是谨慎。”

烈阳知道在这雍渡城,尤其是大祭司面前,这事瞒不住,便点了点头:“嗯,宗门内合适的灵物难寻,去碰碰运气。免得被些苍蝇盯上,平添麻烦。”

大祭司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六品圆满,找不到合适的高品灵物冲击紫府,我信。但你那亲传小徒弟,身负戊己土莲,乃七脉大比魁首,以你长陵仙门的底蕴,会找不出一件适合他铸就第二灵根的四品火物?非要让他一个气海境去归墟那等险地碰运气?烈阳,你这话,骗骗外人也就罢了。”

烈阳面不改色,心中却暗道这老家伙果然精明,但他绝不能透露先天火莲之事,只得继续把锅甩给对头:“还不是玄冥、烈风还有你们厚土一直在暗中作梗。”

大祭司呵呵一笑,神情分明写着“你看我信不信”,但也识趣地没有继续深究,转而又道:“你那小徒弟,既然是以戊己土莲这等先天土行灵物铸基,天赋异禀,何不让他转修我巫道?以他的根基,若愿拜入我厚土祠,我亲自教导,倾尽资源,保证他一甲子内突破至‘柒巫’之境,肉身之力便可硬撼紫府修士!如何?”柒巫相当于仙道紫府境。

烈阳真人这次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然后呢?看着他力可敌紫府,风光无限,却在两百年后寿元耗尽,让我这白发人再送黑发人?”

这句话一出,大祭司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化作一丝苦涩。他默默斟满酒杯,良久,才叹道:“是啊……巫道……终究是没落了。比不得你们仙道长久。罢了,罢了,喝酒,喝酒!”

两位老人不再言语,只是默然对饮,石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和惆怅。

与此同时,赵炎带着张钰在雍渡城内闲逛。

这座城市布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自有其内在逻辑。街道宽阔,足以容纳那些高大的巫修从容行走。两旁店铺售卖的多是各种矿产、兽骨、药材以及一些土石制成的粗犷法宝或生活用具,灵气波动大多厚重朴拙,少见精巧纤丽之物。

逛了约莫一个时辰,赵炎便领着张钰走进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酒楼。这酒楼同样以巨石砌成,门楣上挂着一块木匾,刻着“地脉珍馐”四个古朴大字。里面空间极高极广,桌椅也都异常高大结实。

两人寻了一处相对“矮小”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大堆当地特色的灵食菜肴。很快,巨大的石盘石碗便被端了上来,香气扑鼻,灵气盎然。

其中有清炖的不知名灵鱼,汤色乳白,鱼肉鲜嫩;有红烧的狂狮首级,硕大无比,酱汁浓郁,蕴含着磅礴气血;有炭烤的巨型地蜥肋排,外焦里嫩,撒着特制的香料;有清炒的玉芯笋片,清脆爽口,能涤荡灵力;有闷炖的岩羊蹄筋,胶质丰富,软糯弹牙……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大多是以量大、肉厚、气血旺盛见长,非常适合体修补充元气。

师兄弟二人都是不差灵石的主,当即准备大快朵颐,好好祭一祭五脏庙。

然而,就在赵炎拿起一根硕大的烤肋排,张钰刚舀起一勺鱼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从旁边传来:

“咦?这金焱流转、灼热逼人的火灵气息……哼,藏头露尾,改了面容就以为认不出了吗?这不是长陵仙门金焱峰的火脉真传,赵炎赵道友吗?真是稀客啊,怎么有闲情逸致跑雍渡城来吃东西了?”

张钰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模样的修士,身穿一身淡青色的法袍,袍袖上绣着流风的纹路。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装束的年轻弟子,一个个眼神带着审视和不善。对方显然是凭借赵炎未能完全收敛的独特功法气息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赵炎放下肋排,脸色冷了下来,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烈风谷的风息。鼻子倒挺灵,隔着易容术都能闻着味儿凑过来。怎么,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又凑上来找不自在?”

张钰心念电转,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些人的来历——正是与长陵仙门毗邻、关系最为紧张的三大门派之一,烈风谷的弟子。

据他这两年恶补的周边势力知识所知,这烈风谷位于长陵仙门以西,其门人弟子以擅长驾驭风灵之力、施展各种诡异迅疾的风系法术神通而闻名。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所修炼的“风”属性,与张钰所拥有的“空谷鸣蝉”一样,同属于独立于五行之外的异变属性,故而其神通路数与其他宗门大相径庭,极难防备。

关于烈风谷的起源,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其创派祖师本只是一名普通的紫府散修,却不知走了何等滔天运气,竟在一处上古秘境中,意外得到了一件高达上三品的风属性天地灵物——千里快哉风!

这位祖师得到此宝后,并未选择将其炼化为本命灵根以提升自身修为,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件堪称镇派之基的灵物带回了自己的家族之中秘藏起来。

那“千里快哉风”具体还有何等惊天动地的神通,外人难以尽知,但有一点却是公认的:此灵物似乎拥有某种“繁衍”的特性,每隔一段岁月,便能自行分裂出数量不等的、品阶稍低(通常为下三品)的“子体”千里快哉风。

自此,这个家族的核心弟子便纷纷以这些分裂出的“子体灵风”作为铸就道基的第一灵根,开创气海。

凭借着灵风特性,家族实力迅速膨胀,最终发展成了雄踞一方的“烈风谷”势力。

然而,尽管对外号称宗门,烈风谷的内部权力结构却依旧保持着极强的家族宗法色彩。

谷中高层职位和核心资源几乎完全被风姓本家子弟所垄断,对外招收弟子条件苛刻且数量极少,更多是为了吸纳新鲜血液、引入外部天赋,本质上仍是家族统治。

其原本的家族姓氏为何早已无人提及,如今世人只知,执掌烈风谷的,便是“风家”。

那被称为风息的修士脸色一变,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但随即冷笑道:“哼,赵炎,少逞口舌之利!上次不过是你仗着修为高我一品,侥幸胜了半招罢了。如今风某也已凝聚元神,臻至檀宫六品,若再交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他话音一顿,目光锐利地扫向正在默默低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张钰,不怀好意地笑道:“能让赵真传亲自作陪……这位道友面生得很啊,气机凝练,根基深厚,莫非就是贵派那位幸运地继承了‘戊己土莲’,新晋的七脉大比魁首,张钰张师弟?”

张钰心中猛地一凛,暗道不好!对方果然顺着赵炎的身份怀疑到自己了。若是戊己土莲暴露,麻烦绝对不小。

不等赵炎出言呵斥或承认,张钰立刻运转体内灵力,刻意引动【装备栏】中“火鸦之羽”的一丝火灵气息笼罩自身,同时起身,不卑不亢地拱手道: “这位道友怕是认错人了。在下金焱峰弟子韩历,见过烈风谷诸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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