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昊天简单吃了一口,陪着郑国民聊了一会后,就加入了简杰等人的队伍,从头喝到尾,一点不撒谎,这个喝法绝对容易出人命。
但我却没限制大家,我们自从来到曼谷后,压抑了太久太久,如今已然闯出了一片天,那大家自然都需要释放。
况且于公而言,这种应酬,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何?”郑国民夹了一口青菜,声音微弱的冲着一旁的普智老和尚问道。
普智老和尚抬头扫向了我所在的位置凝视了大概十几秒后微微低下了头:“虎生双翼,已然势不可挡。”
…………
宴会中心位置,几桌穿着西服,打扮与北码头众人格格不入的中年汉子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
他们曾经拜的义丰集团码头,虽然不属于王氏兄弟的人,但每个月百分之五的干股那是少不得的。
今天没人请他们,可他们还是来了,而我们秉承着来者是客的规矩,对待他们也算客气。
“你准备了多少?”
“百分之五,多了少了?以前不也是这个价嘛?”
“你准备百分之五吧,我是觉得肯定不够用的。”
“来,萨维,现在就回公司重新在给我准备与华耀工会合作的合约,我司愿意无偿提供百分之七的股份,希望华耀工会可以给予扶持。”
被称之为萨维的青年愣了一下后用泰语回道:“这可就是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没了……”
中年汉子,闷头喝了一口酒,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咬牙说道:“你要是请客能喊了几千人,我也给你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不要在废话了,宴会结束之前,我就要看见合约。”
话音落,被称之为萨维的小伙立马起身抓起车钥匙离开。
同时,桌山的其他几位大佬,也立马拨通了自己下属的电话,命令他们准备合作的合约,态度都差不多,必须是俯首称臣。
…………
宴会正式开始后,我就撤了,连日的应酬,让我的精神和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
我要去见几位老朋友轻松一下。
我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叫华隆寺的寺庙。
泰国是崇尚佛理,所以在前不久,我就以工会的名义捐款盖了这么一个寺庙。
现在还没完工呢,但雏形已经有了,内堂也已经搭建完毕了。
这里供奉着很多灵位,全是我熟悉的人。
我赶走了在此看守的老和尚后,关上房门,掏出了酒菜。
作为华国人,我还是喜欢咱们自己的祭祀方式。
要有酒有肉,要有纸钱,要诉说着对故人的思念。
我一边在火盆中烧着纸钱,一边轻喃道:“君,喜宝,我刚闲下来,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们了,咱家日子现在过的不错,真的不错,这些全靠你们呀,没有你们,就没有华耀的今天,就没有我顾野的今天。”
“酒肉我都带了,你们赶紧吃吧,缺啥少啥就托梦给我,我马上就给你们准备。”
念叨了一会后,我可能是有些累了,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遗照上他们的面容,心中感慨无比。
从崔冬清,到周振庭,在到叛军与王义丰,这些曾经在我眼中无比强悍的角色,如今已经都被我踩在脚下了。
现在外面的人,看到的是我顾野如何光芒万丈,可谁真的算过,为了了这一份辉煌,我倒下了多少兄弟?
他们在无法和我并肩同行,把酒言欢。
我……我真的很想他们。
“我们今生有缘在路上,只要我们彼此永不忘。”
“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别在乎,那一些忧和伤。”
“朋友啊,让我们一起牢牢铭记呀,别在乎,那一些忧和伤。”
“我们今生注定是沧桑,哭着来要笑着走过呀!”
唱着唱着,我不自觉的就哽咽了,透过灵位的反光,我以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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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两年后,国内。
山河与皇太极再加上李华东,三人联手已经彻底完成了改朝换代。
高速公路项目完毕,让他们全部都华丽转身了。
但要说如今最出风头的人是谁,那必然是被再兴剁了半个鼻子的林子。
山河原话是这样的说,当初闫封能捧一个顾野出来,那我山河一样行。
事实上林子也确实争气,借助着官方力量,横扫各种不服,在冰城江湖上,也是名声大振,丝毫不逊色当初的我和再兴。
说起再兴,我心里蛮不舒服的,因为楚家遭遇巨变之时,我们是有过通话的,可难处他却丝毫不提,只是从我这里借走了一笔钱而已。
这让我每当想起,都良心难安,觉得亏欠兄弟。
如今再兴已经去四c发展了,我们几乎每周都会通一次电话。
在电话中,再兴也几次跟我强调,不要轻易回国,目前山河等人的势力已经达到了巅峰了。
张亮的父亲,已经又往上走了一步,目前位居市~委~副~书~记,那是大权在握,风头无两。
而之前作为家旺他们家的正治依靠,老市长,目前已经退居二线了,已然没有了任何话语权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家旺他姑父那一脉的人可能会空降一到两位大佬去冰城,但具体是什么职位还不清楚,上面的争斗还在进行中呢!
与此同时,冰城,宣化街一家名为香爆小龙虾的门市。
一名只有一只手的青年手臂青筋暴露,脑门上满是汗珠,在费力的炸虾呢。
虽然现在还没到饭口,但干过餐饮的朋友都知道,一般这个时间就要开始备料了,不然晚上上客了,根本忙不过来。
“一只手,忙活的挺热闹呀?你这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弃暗投明呗!片刀不玩,玩起马勺来了?”
青年冷着脸扫了一眼讽刺的他几名混子没有说话。
“啪嚓!”
桌椅散落,刚刚炸好的小龙虾全部被掀翻。
“草,我跟你说话呢,装你麻痹呢?你还以为是闫封在的时候呢!”
青年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一副你们愿意咋地就咋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