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我的侧脸,还没等我抬头说话,口水就吐到了我的脸上。
“谁给你的胆子在北码头碰我的家人,你是不是想死呀!”
我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口水,脸色如此:“周哥,干啥呀,弄的这么凉快,吃口香糖了吧,还是草莓味的,呵呵,我不想死,你看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嘛!”
周振庭抬手还要打,这时一旁的李昊天站在原地没动说了一句话。
“老周,他是正泰的人,也是我的人,钱也赔了,人你也打了,要是心里还有气,不行你冲我来吧,我要是接不住,回家把干爹请来,让他接。”
周振庭听见这话立马凑出一个笑脸看向李昊天,同时双手胡乱的擦拭这我脸上的口水,好像自己并不知情一样的回道:“误会了,误会了,小兄弟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正泰的人呢,那这钱我们不能收了。”
李昊天厌恶的看了一眼周振庭,跨步上前,把我拦在了身后。
只见他伸手杵着周振庭的胸口:“老周,你是不是在北码头过的太舒服了,我弄不了巴育,因为他和我有同样的父亲,但我还弄不了你吗?”
“要么我出门对着自己打一枪,回头跟干爹说你打的,你看怎么样?”
周振庭微微弯着身子,一副受教的模样:“误会,是误会!”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然我出面陪你老周玩玩,也给你个机会打我一个耳光!”
说罢,李昊天拽着我就走出了病房,周振庭追在后面解释了几句,而我们俩脚步一直没停。
上车后。
李昊天扭过头看向我,语气鄙夷的说道:“在你们国内,老板都是你这么当的嘛?”
我用湿巾擦拭这侧脸:“你好像挺看不起我。”
“是的。”
我咧嘴一笑,开口回道:“你父亲是郑国民先生,所以你可以指着周振庭的鼻子骂,他怕的是你吗?好像不是吧!”
李昊天皱眉就要解释。
我抢先说道:“是,我知道你自己肯定也能吃的下老周,但他能表现出卑躬屈膝的样子,绝对不是怕你李昊天,而是顾及你背后的人。”
李昊天沉默了好一会后说道:“这么说也对。”
擦完脸后,我点燃一根香烟,体态放松的靠在车座上,悠悠自喃:“曾经在国内的时候,我身后也有这么一个人,我做事比你现在要张扬霸道一百倍,可惜那个人不在了,现在我成为了那个人,所以我不能凡事都拼命,因为我要拼命,身边的兄弟也都会跟着我拼命。”
李昊天可能没理解我的话,继续讽刺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安排,我给你们每个人涨一倍的工资,以后你们就在调度部干吧,这会很安全,没有任何的风险。”
我没有在解释,而是直白且蛮横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振庭打了我一巴掌,我要让他拿整个北码头来换!”
“吱嘎!”
一阵急刹车,猛禽横停在了路边,李昊天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我,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我一脸微笑的看向李昊天,伸手摆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件事我自己搞,成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成,能走我们会走,走不了,也绝对不会连累你。”
李昊天咽了口口水十分费解的上下打量着我:“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周振庭控制码头多少年了吗?”
我摇了摇头淡定的回道:“我管他控制多少年了干嘛?北码头我觉得不错,我相中了,那我就要抢过来,就这么简单!”
“我看你是真疯了!”
“天敢给我三成把握,我就敢博七成胜算,北码头,早晚是我的。”
李昊天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发动汽车,继续开往码头。
“天,等我帮你搞定颂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先别着急拒绝,这个忙,对我来说难,但对你来说还是挺简单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不管你帮不帮我搞定颂猜,我都可以帮你这个忙,就当是还你上次的人情了,不过我觉得你不适合当我的朋友,因为你只会说大话,而没有男人该有的血性!”
我很是开心的笑了笑,轻声自喃道:“等拿下北码头,请你喝酒。”
“哼,疯子!”
………………………………
转眼,一周后。
我们依旧在码头工作,崔冬清回来后确实老实了许多,没有在找我们麻烦,估计也是周振庭跟嘱咐了一些,比如不要引起正泰反感之类的话
这话没毛病,因为我们就是在底层,那身上披着的也是正泰的工作服。
不过这小子虽然对我们客气了一些,但对码头上的工人则依旧如此。
举个例子吧!
他和杜小锋等人打架那天,所有看热闹没有上前帮他的工人和司机,几乎都遭到了他的针对。
工人停工,司机这边他管不着人家,但却给人家穿小鞋。
明明一天能走五趟车,但被他掐的就能走三趟。
司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
对此,我是发自内心的鄙视和厌恶,这种人,毫无格局和胸怀,连坏都坏不到正地方去。
他这么一搞,工人们对我们的态度就更冷漠了,之前我还想做做铺垫,为开工会做准备,但现在我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这着实让我有些头疼。
如此低级的手段,竟然就这么给我难住了。
试探了几次后,我索性也就不再铺垫了,而是把重心放到了颂猜身上。
对此我可是下足了功课,接连派人出去摸颂猜的踪迹。
别说,还真有收获,这个颂猜既好色又贪杯,几乎夜夜不闲着。
最近一段时间,他就经常出没一个翻译成中文叫66号公路的夜总会,每次去都会玩到后半夜。
对讲机内,响起我撒欢的声音。
“各位袍泽兄弟,各位知己好友,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实在不好过,我决定,今晚咱们去嗨皮一下,你们意下如何?”
“臣附议!”
“大王英明!”
“我的长枪已经饥渴难耐了。”
“啥时候出发呀,我拉屎呢,等我擦屁股。”
这帮色中饿鬼,一听有这事,回应的那叫一个快,一个比一个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