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火把照明的房间内,黑衣人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一只蛇妖站在他身旁。
千荣在门口处站着,对黑衣人和蛇妖道:
“他已经动身了,请你们放心。”
黑衣人没好气的说:
“到头来还是没能量产吗?!真是看错你们了,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
“你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等待他的消息!”
与此同时,玖山区内。
刘弦黎在街道上飞速穿梭着,王阳云、徐诚逸、韩晓梦则跟在其身后。
事情还要从不久前说起。
玖山区的坟场内,王阳云和徐诚逸拉住了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少年。
刘弦黎坐在他面前,将眼镜从水洼中捡起,擦了擦水渍之后重新起身。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被少年打的那一拳的痕迹。
“你是怎么做到这样面无表情的?!真的还是人类吗?!!!”
徐诚逸按着他的手,轻声道:
“哥们,冷静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你再打他无数拳,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刘弦黎摆着一副冰冷的脸,就算隔着眼镜,也能感觉到他双眼中散发出的寒意。
“对不起,但这件事必须有人来做。”
突然,他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颗紫色的水晶。
水晶一闪一闪地,似乎是正在给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刘弦黎眉头一皱,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
“不好!!!怨鬼那边出问题了!”
他立即转身朝着山下冲去。
见状,王阳云连忙跟了上去并对其余人喊道:
“诚逸,晓梦——走!离锖就留在这里!”
于是,云逸梦3人也追了上去,就留童离锖和那个少年待在原地。
路上,3人追上了刘弦黎的脚步,王阳云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弦黎如实回答:
“怨鬼去追逃跑的炎灵,一直追到了金月岭上。但半路被其他东西截住了,正在与炎灵处于僵持状态。”
一旁的徐诚逸疑惑道:
“炎灵?!那个可以浑身冒火的中高阶特殊鬼?!”
刘弦黎:
“你们知道为什么炎灵身上的火焰能驱散雾魂的雾气吗?因为他的身上火焰的本质也是燃烧魂魄产生的。”
“因此只要将得到炎灵的心脏,就能拯救那些被雾魂迫害至濒临死亡的人。这就是我让怨鬼去追他的原因。”
“你们可不要天真的以为雾魂死亡后,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4人穿梭于玖山区的街道上,朝着南方的金月岭奔去。
一路上,不少人扶着被雾魂摧残得生不如死的人经过,与4人擦身而过,朝着医院走去。
“看吧,如果雾魂死得再晚一点的话,他们可能都已经死了。”
“如果拿不到炎灵之心的话,很可能还会不停死人。”
此时,天烈来到了徐诚逸的手机之中。
“其他人基本都已经无法战斗了——只能靠你们4人和盾灵去取回炎灵之心了。”
“对了,翠晶把徐苍影带回炎灵区之后,不久便会跟上来的。”
经过一番狂奔之后,4人终于抵达了金月岭前,并进入其内。
与此同时在金月岭的某处。
怨鬼正用锁链死死地绑着炎灵,但她自己的身上也附着了许多血傀儡。
这些血傀儡正是东方斩为了针对怨鬼而特制的。
但没想到怨鬼实在是过于强大,怨鬼还是拼命地将炎灵控制在此地。
2鬼现在是谁都动不了的状态,但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幽怨之锁正在一点点地开裂,不久之后便会被炎灵挣脱开来。
所以怨鬼只可向刘弦黎求救,自己尽全力稳住现状。
另一边,玖山市的市区轮廓已经消失了,云逸梦3人跟着刘弦黎的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怨鬼的位置。
“等着——黄璃!坚持住!!!”
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8年前的那天夜晚。
两只身体残破不堪的鬼化者站在他的面前。
一个拿着两把刀,头发非常凌乱,遮住了其双眼。
另一个一手拿着刀,另一手抓着年仅8岁的黄璃。
“救......救命......救......”
那只鬼化者就这样当着刘弦黎的面,咬破黄璃的颈动脉,贪婪地吸着血,用来恢复自己的身体。
“你带着【那东西】快回组织!我来拖住她!!!”
拿着双刀,头发凌乱的鬼化者对杀死黄璃的鬼化者说了这么一句话后。
那个鬼化者便将黄璃的尸体随手一扔,跳进了一旁的河中。
而拿着双刀的鬼化者在身体复原之后,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重新冲进深山中。
不知与什么东西搏斗起来。
黄璃是刘弦黎家收留的一个孤儿。
因为刘弦黎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分队队长,所以经常参与一些案件。
在某桩被鬼灭门的惨案中,黄璃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小女孩。
当时她才5岁,家人就全部被鬼杀掉了。
这3年来,刘弦黎一直将她视作自己的家人来对待。
但没想到就在这么一个平静的夜晚,出了这种事情。
偌大的殡仪馆之中,就刘弦黎自己守在那具小棺材旁。
不过在夜深人静之时,突然狂风四起,将门窗全部吹上。
刘弦黎亲眼所见——棺材板被猛地踢翻,本已死去的黄璃却缓缓坐起。
她浑身散发着滔天的怨气,将年幼的刘弦黎压得连呼吸都很困难。
那夜之后,他才得知,黄璃变成了怨鬼留在人世。
只有解开她心中怨念后,才能让她的灵魂得到解脱。
几年后,刘弦黎的父亲也在一桩案件内,死在了鬼化者的手上。
他由此得知,杀死自己父亲和黄璃的怪物名为【鬼化者】。
所以他才对这种怪物恨之入骨,每抓住一个都会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拷问。
明明是无辜的人,却被卷入某件事中被杀掉。
刘弦黎自然懂得这种感觉,怎么可能理解不了那个少年的心情。
因此,面对少年充满愤怒的一拳。
他没有进行躲避,而是任由其将自己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