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昌城前往务涂谷的道路上,有一支搭配奇特的队伍正在行军。
上千的铁骑在前方哨探开路,后面是近万的龟兹军队,再后面又是近两千的铁骑,两军有些格格不入,又相互配合融洽。
“你们龟兹的人,都是你这样子的吗?”
在队伍的最前方,赵统和鸠摩伊突并行一排,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鸠摩伊突长的怎么说呢,或许应该说龟兹军队普遍都是这样的。
他们有些披着黄色的头巾,有些披着着蓝色的头巾,手里拿着盾牌长剑,又或者是标枪,对和中原的枪不同,他们的要短多了。
他们的大多数人都是黄褐色的,或棕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高鼻梁,有点像印度人,又感觉像欧洲人。
和匈奴人的矮胖,羌人的狭长,鲜卑人的白皙不同,他们根本就不像是东方的人种。
“回将军,我们龟兹人大多数都是我这样的,除了龟兹,于阗国,焉耆国,车师国大多数人,和我们都一样的!”
面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鸠摩伊突一点都放肆,因为对方实在太残暴了。
对于他的好奇,那也不奇怪,他们的确和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原人,差别太大了。
特别是像赵统这么纯正的,一看就是血统优良的,来自东方上国的子民。
“哦,原来如此,那乌孙人呢?”
赵统在来之前,一直都听别人说,老祖宗为什么占领西域,那都是西域美女漂亮。
这次过来,那不得帮刘禅弄两个美妞呀,怎么说小时候也是好兄弟一场,给他开开荤。
“乌孙国,嗯,他们和匈奴人很像!”
鸠摩伊突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干脆搬出了匈奴人。
其实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乌孙虽然有匈奴血统,不过一百多年的混血下来,现在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特点。
比如匈奴人的矮胖,宽脸、浓眉,厚嘴唇,乌孙人就没有继承下来。
“哦!”
赵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乌孙和匈奴人的关系太深了,像也很正常。
“对了,你们龟兹战马多吗?”
赵统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只带了三千人,真得要灭国的话肯定是不实际的。
不说凉州初定,自己不能离开太久时间,这些人活着才能给自己创造财富,死了就一文不值了。
但是不能白来一趟,得拿点好处回家,不然不就成了穷兵黩武了不是。
“将军,我们龟兹人没有良好的草场,主要是养骆驼,他们耐咳,还好养活!西域最好的战马都在大宛,乌孙,哪怕是前车师国的战马,也比龟兹的好!”
鸠摩伊突不知道赵统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龟兹国地处西域中心,最擅长的就走商,从中原购买丝绸茶叶,然后贩卖到西边的贵霜帝国,或者萨珊王朝。
如果运气好的话,只要跑上一趟,就能赚取一辈子都不够吃喝的财富。
可是这个时候沙漠的马匪、绿洲里的盗贼众多,还有大大小小各个国家的关卡,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全部搞得定的。
“好,鸠摩伊突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只要你能攻下务涂谷,我就可以放你回去!”赵统笑着说道。
不过他心里又补了一句,可没手下也一起放了,到时候什么玛瑙翡翠,黄金和玉石啥的,必须得管够。
“多谢将军,下臣明白,下臣一定尽快攻克务涂谷!”鸠摩伊突高兴之下,直接右手抚胸来了一个西域礼节。
刚才出发的时候,虽然汉军没有说去干什么,不过他已经感觉出不对了。
现在只要攻打前车师国,对方就愿意放了他,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其实在出兵前,他就请示过龟兹王布失里,想一并将前车师国拿下。
不过布失里考虑到连锁反应,到时候乌孙国出兵干预,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拒绝了。
所以攻打前车师国算什么,他们才多少人,才几个兵,那平时都没有放眼里的,现在自己这边还有三千汉军,说不定对方看到了,直接开门投降。
要不说,他能当上左大将,他刚刚这么想,前车师国还真得这么做了。
在大军距离务涂谷还十几里的距离的时候,赵统就遇到了第一波的前车师国使者。
前车师国使者数百人,拉着几十辆的大车,上面都是军粮和美酒,美其名曰,是前来支援的。
赵统将所有人都扣下了,然后继续向务涂谷进发。
在距离务涂谷五里的时候,又遇到前车师国的第二波队伍,美其名曰听闻汉军来了,这是孝敬给赵统的。
这次就有点意思了,除了照旧的粮草军械,还有两名美人,长那叫一个适合汉人胃口,身材那叫一个勾魂夺魄。
赵统呵呵一笑,照旧全部收下,然后大军继续朝务涂谷前进。
等来到务涂谷城外的时候,只见城门外一字摆着一排马车。
马车上都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还有大量的铜钱,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金黄,晃得的人眼花花。
在马车旁边又是几名美女,于此同时,还有后车师国的前部侯历纳,在城门口迎接。
“拜见上国将军,我家大王从小拜汉人师傅学习汉文化,仰慕大汉已久,特派下臣再次迎接!”
前部侯历纳跑到赵统马前,丝毫不犹豫的下跪。
赵统算是开眼界了,这些小国的国王有点像后世的西方人。
一旦危及到自己的生命,那么多无下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完全不管面子上的问题。
不过赵统不准备放过后车师国,这些还不够!
就在他准备让人拿下对方的时候,突然远处响起了滴滴嗒的马蹄声。
只见一行十余骑,一人双马,当先一人头戴高高的有红色羽毛的头盔。
居然是“鸿翎急使”,都找到西域来了,难道凉州出什么变化了吗?
赵统顾不得多想,直接驱马上前。
接过信使递过来了的信筒,直接将上面的密封去除,从中间取出一张绢帛,看完后神色大惊,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