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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城内,风声鹤唳。

日头虽正,长街却冷寂一片。

城防易主后,这里便化作一座铁铸囚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风中带来的,除了尘土,便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城南断壁残垣间,两道人影无声潜行。

“娘……”

一声呼唤,音调拖得老长,七分痴傻,三分赖皮。

黄蓉身形一霎僵凝。

她此刻弓腰驼背,拄着根枯枝,脸上蜡黄如土,更添了无数麻点,一身粗布旧衣,活脱是个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老虔婆。

此番装扮,任谁喊她一声,她都可置若罔闻。

但这声音,偏生就在耳畔,吐出的热气直往她脖颈里钻。

叶无忌那张丑脸被涂得眼歪口斜,此刻挂着痴傻的笑,身子却像没了骨头,大半重量都倚在黄蓉肩头。

他一手死死攥着她的袖子,另一手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已悄然环过她腰际,其拇指不偏不倚,正按在她后腰上。

“闭嘴。”

黄蓉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

隔着粗劣的布料,她仍能清晰感应到那只手掌传来的灼人热度。

昨夜阴阳二气交泰后,彼此气机牵引更为敏感。只这般轻轻一触,她体内竟升起一股羞于启齿的燥意。

“娘,孩儿腿软得紧,走不动了。”

叶无忌非但没松手,反而贴得更近,将头搁在她肩窝里亲昵地蹭了蹭,一副痴儿撒赖的模样。

他心下却是一阵暗爽,这位丐帮之主的腰身,柔韧之中暗藏惊人弹性,纵然隔着几层破布,那触感依旧销魂蚀骨。

黄蓉只觉一股邪火直冲顶门,胸口起伏不定。

若非四下里不时有蒙古巡逻兵,她此刻定要运起“落英神剑掌”,将这孽障一掌拍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再忍一忍,过了前面街口,娘给你买炊饼吃。”

黄蓉强抑心神,全心代入角色。只是那只搀着叶无忌的手,却已暗运巧劲,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拧。

“嘿……嘿嘿……”叶无忌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却不得不绽开一个更傻的笑容,“吃饼,吃肉馅儿的!”

二人挨挨蹭蹭,穿过废墟。前方主街的路口,赫然设着一处临时关卡。

此乃通往城中腹地的咽喉要道。两列蒙古兵士手按弯刀,神情剽悍,一双双眼睛在每个过路的百姓身上刮来刮去。

地上已有几个汉子被打得头破血流,呻吟不止,显是方才搜检之时稍有迟疑,便遭了毒手。

“站住!”

轮到黄蓉二人时,一名面上横肉虬结的蒙古十夫长横出长刀,拦住去路。

那双倒三角眼先是在叶无忌的丑脸上嫌恶地一扫,随即落在黄蓉身上,目光在她身段上反复逡巡。

这妇人步履虽蹒跚,腰背却隐有一股韧劲,与那老丑面容殊不相称。他心中起疑,嘿然冷笑。

黄蓉心头一凛,丹田真气已然提聚。

她深知,此刻全城戒严,自己一举一动皆在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倘若动手,纵然能瞬杀眼前这几个小卒,也必会引来蒙古大军围剿。届时,救人云云,便成痴人说梦,便是自保,怕也难上加难。

“官爷,官爷行行好,高抬贵手。”

黄蓉立时将身子佝偻得更低,一副诚惶诚恐的卑微模样,更将叶无忌往前一推:“老婆子带这憨儿子进城讨口吃食,他……他这儿不好使,冲撞了官爷,您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讨饭?”

十夫长嘿然冷笑,大手竟猛地探出,直往黄蓉胸前“而来,口中污言秽语:“我看你是夹带了反贼的密信罢?让老子亲自搜搜!”

黄蓉眸中寒芒一闪!

左手食指已微不可察地一屈,暗蓄一式“弹指神通”的劲力,只待那脏手再进一寸,便叫他指骨碎裂,腕脉齐断!

可就在她杀机欲泄未泄的刹那,身旁的叶无忌竟抢先动了!

“哇——”

叶无忌猛地爆出一声哭嚎,痴傻之态更盛,毫无章法地扑向那十夫长,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那蒙古兵的大腿。

“爹!你是俺爹么?俺娘说带俺找爹爹!”

这一扑看似疯癫,用的却是全真教中“千斤坠”的法门。他身形一矮,周身气劲陡然下沉,双足几如钉入土中,千斤之力尽数灌于那蒙古兵腿上。

那十夫长哪里防备一个傻子竟有这等蛮力?只觉腿上一沉,仿佛被巨岩压住,下盘顿时一软,身子歪斜,险些摔个狗吃屎。

那只伸向黄蓉的咸猪手,自然也就落了空。

“混账东西!给老子滚开!”

十夫长勃然大怒,抬起另一只脚便往叶无忌身上猛踹。

叶无忌却似浑然不觉疼痛,顺势在地上一个翻滚,滚得满身灰土,更显狼狈,嘴里兀自哭喊不休:“爹打俺!娘,爹爹打俺!”

他这一滚,不偏不倚,恰好滚回黄蓉脚边。

双手在惊恐中胡乱挥舞,竟一把抱住了黄蓉的小腿,那张涂得乱七八糟的脸颊,死死贴上了她的腿肚。

黄蓉身子剧烈一颤!

那张丑脸贴着的部位,隔着粗布裤管,激起一层细密的栗粒。更要命的是,二人体内那同源异性的真气轰然共鸣!

一股酥麻酸软的异样感觉,顺着小腿经脉直冲百会穴,险些让她双膝一软,当场跪倒!

这天杀的混账!

他分明是故意的!

黄蓉死死咬住舌尖,借着剧痛守住最后一丝清明。面上却已换作一副惊骇欲绝的神情,就势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这孩子……他发起疯来会咬人,求官爷别杀他,别杀他!”

“疯病?”

那十夫长听见“咬人”二字,又见叶无忌当真口角流涎、眼歪口斜的丑恶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顿时嫌恶地倒退两步。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十夫长捏着鼻子,唯恐沾染上什么病气,挥舞着长刀,如同驱赶苍蝇:“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远些,莫在此处挡道!”

“谢官爷!谢官爷不杀之恩!”

黄蓉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拽起叶无忌。

叶无忌兀自沉浸在“傻儿”的角色里,被拽起身时,身子一软,顺势便往黄蓉怀中倒去,脑袋不轻不重,好死不死,正正撞在她胸口。

“嘭”的一声闷响。

叶无忌只觉撞上一片惊人的温软,可下一瞬,又立时被一股 内劲反弹开来,脑中嗡的一声,竟有些发懵。

是软猬甲!

黄蓉更是浑身一震,藏在蓬乱鬓发后的明眸迸射出的寒光,已足以将人凌迟千遍!

“走!”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死死扣住叶无忌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去。

她不再是搀扶,而是如拖死狗一般,拽着他快步穿过了关卡。

直转过两个街角,一头钻进一条死胡同,黄蓉才猛地一甩手,将叶无忌推了出去。

呼!

劲风扑面!

黄蓉反手一掌,挟着满腔羞愤,朝他面门拍到!这一掌虽未用上十成内力,但掌风到处,呼呼作响!

叶无忌早有防备,身形轻飘飘向后一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含怒一击。

“娘,您这是何意?孩儿方才一番苦心,可是救了您。”

叶无忌一脸无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故作委屈道:“方才若非孩儿机灵,那鞑子的脏手,可就真摸上去了。您何等样人,冰清玉洁之躯,岂容那等腌臢之辈玷污分毫?”

黄蓉一掌落空,见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相,更是气得胸口不住起伏。

她死死盯着叶无忌,眼神变幻,复杂至极。

却又不得不承认,方才那等凶险局面,这小子的撒泼胡闹,确是、化险为夷的上上之策。

可他抱腿时的触感……还有最后那一下撞击……

她连吸三口气,将翻涌的气血强压下去,冷冷道:“解围便解围,你往我身上乱蹭什么?”

“那不是蹭,是惯性!”叶无忌大呼冤枉,“千斤坠的功夫,发时容易收时难。再者……”

他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促狭,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黄蓉那被粗布衣衫包裹、却依然难掩玲珑的曲线:“再者,孩儿亦是为将戏做足。若母子之间尚且显得生分,那蒙古兵头何等狡猾,又岂能轻易信了你我?”

“你!”

黄蓉一时语塞。

这小子的歪理邪说,偏生句句都踩在节骨眼上,让她辩无可辩。

“罢了。”

黄蓉深知再在此事上纠缠,吃亏的定是自己。她目光一寒,已将女儿家的情态尽数收敛。

“先寻一处落脚之地。芙儿已被爹爹救走,但大武小武那两个蠢才,多半还困在城中。须得先设法探明他二人被囚于何处。”

叶无忌见她恢复常态,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神色一正,点了点头:“这信阳城眼下是蒙古人的帅帐所在,固若金汤。要找两个大活人,无非两个去处。”

“哪两个?”黄蓉问道。

“其一,自然是防备最森严的官府大牢,其二么……”叶无忌话锋一转,却不再往下说,目光反而遥遥投向城北的方向。

那里乐声隐隐,即便在这肃杀的白日里,也透着一股子纸醉金迷的靡靡之气,竟是一座歌舞升平的销金窟。

......

半个时辰后,信阳城北,醉仙楼。

酒肉臭气自朱门之后透出,与墙根下沟渠的酸腐之气混在一处,便是这蒙古治下信阳城的味道。

黄蓉将头埋在膝间,身子缩得恁地紧。

昔年她执掌丐帮,号令天下英雄,何曾想过有朝一日,竟真要捧起这只破碗,做这沿街乞讨的营生?

叶无忌则大剌剌地敞开四肢,背靠着冰冷墙砖,手中一根枯枝,“当、当、当”地敲着那只豁口的陶碗。

瞧他这副模样,十足是个百无聊赖的懒汉,一双眸子四处偷瞄。

“我说……娘啊,”叶无忌的嗓音压得极低,“咱们这碗饭,吃的是一张脸皮。脸皮愈厚,肚里愈不饿。您这般大家闺秀含羞忍辱的模样,莫说讨赏,只怕连人家扫出来的馊水都轮不上。”

黄蓉眼皮也未抬一下,只当是苍蝇在耳边聒噪,心中却暗道:“小滑头,且让你再得意片刻!”

倏然间,街面青石被铁蹄踏出脆响,一股煞气先于人马,席卷而来!

“滚开!贱民都滚开!”

数名蒙古骑兵扬鞭开道,凶神恶煞。

其后,一辆囚车碾过长街。

叶无忌敲碗的枯枝微微一顿。

黄蓉亦有所感,猛地抬起头来。

只见囚车之中,竟囚着两个遍体鳞伤的青年!

那二人浑身衣衫已成血布,瞧来是受尽了酷刑。

那稍胖的一人,正是武敦儒,他头颅低垂,已然人事不省。

另一人武修文则靠在囚笼一角,气息奄奄,一双眼却仍燃着倔强火光。

他嘶哑吼道:“鞑子!有种便给爷爷一个痛快!我师父乃是郭靖!师娘是丐帮黄蓉!他们迟早要来,将你们这群狗鞑子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武家兄弟……”

黄蓉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这二人虽鲁钝,却是她看着长大的,与亲子何异?此刻见他们受此非人折磨,胸中杀意登时便要爆发!

她身形一晃,便欲纵起。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自斜刺里探出,牢牢扣在她肩上!一股内劲透穴而入,黄蓉只觉半边身子一麻,竟是动弹不得。

“别动!”耳畔响起叶无忌的声音,“想自投罗网吗?”

黄蓉心头一凛,强压下翻涌的杀意,顺着叶无忌的目光望去。

只见囚车后头,三骑并行。

当中一人,杏黄道袍,拂尘在手,貌美如仙,眉宇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戾气,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左首是个黑矮天竺僧人,颧骨高耸,双目精光四射,乃是金刚宗高手尼摩星。

右侧那人,一身宝蓝绸衫,腰缠镶金带,瞧着像个西域巨贾,手中却盘着一根金龙软鞭,正是尹克西。

这三人皆是当世一等一的凶煞人物,此刻齐聚于此,那威压竟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好一招‘引蛇出洞’。”

叶无忌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金轮法王那老和尚多半是追黄岛主去了,却留下这三根硬骨头。他们将武家兄弟如此炮制,招摇过市,哪里是示威,分明是抛饵钓鱼,等的便是你和郭大侠。”

黄蓉背心渗出冷汗。

这三人之中,单是一个李莫愁,便与她功力在伯仲之间,再加上尼摩星和尹克西这等域外高手,自己一旦现身,非但救不了人,只怕立时便要溅血当场。

正此时,叶无忌忽觉一道目光扫了过来。

是那西域商人尹克西!

他手里的金龙软鞭停止了盘动,目光在黄蓉身上打了个转。

“低头!”

叶无忌暴喝一声,手臂一圈,竟不容分说地将黄蓉整个身子都揽入怀中,将她的脸死死按在自己双腿之间。

“咚、咚、咚……”

黄蓉只觉鼻端全是陌生的男子气息,一股羞愤之气直冲天灵盖,便要运起内力点他要穴。

“别动!”

“那‘尹克西在瞧着咱们!”

叶无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话音未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已飘了过来:

“李仙子,你看墙角那对叫花儿母子,身形倒有些眼熟……要不要,贫道过去盘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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