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黑地不分昼夜的胡来,持续了三天之久。
要不是蓝心湄为了满足兽谷欠,提前喂过养身药,估计封青羽的身子就真废了。
最后还是有外人上门,才把封青羽从床上解救了下来。
“主君,高女君求见。”下人禀报道。
蓝心湄松开了嘴,封青羽长舒了一口气。
蓝心湄疑惑道,“高女君?”
她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这人是原身的狐朋狗友,以前经常一起去戏楼听戏。
封青羽红着脸出声,“妻主,你要不还是去看看,万一是什么急事呢?”
封青羽的小心思昭之若揭了,蓝心湄想了想,这三天是有些过分了,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我今天就暂时放过你吧。”
正当封青羽松了口气之时,蓝心湄又亲了他好几下,把他亲懵了,才抽身而去。
让仆人帮忙给自己更衣,蓝心湄才去大堂见客。
“高女君。”
“蓝女君!恭喜恭喜!”高娥英笑道,她面上恭喜,眼睛却放在蓝心湄昂贵精美的衣裳上,心里忮忌极了。
她悄声在蓝心湄耳边说,“蓝女君,最近听闻天香楼里来了个花郎,那叫一个艳,以前你要顾忌封家,委屈自己,现在封家都到手,你也不必担心了,要不今日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远近闻名的花郎啊?”
“毕竟家中有这么一个无颜郎,你估计也憋得慌了。”
蓝心湄摇了摇头,“不必了,以前未成婚,不知正夫的好,如今有了夫郎,才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幸福。”
高娥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以前恨不得眼睛贴在那些艳郎花郎身上的人是谁?
“高女君,你也别流连花楼了,早日成婚收收心吧。”蓝心湄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告道,“美郎在骨不在皮,我也是遇到我家夫郎才知,再艳丽的皮囊也是枯骨,以前的我真是肤浅,娶夫该娶贤夫,德才兼备让人敬服,我要是死性不改才是辜负了夫郎。”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高娥英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就知道一点,这蓝女君捞到钱财了就开始装模作样洁身自好了。
她不甘心,又试探地说,“最近三花坊出了个新玩法,以前你不是很想去吗?苦于无钱不能一掷千金,现在你什么都有了,区区两把也该玩得起了吧?”
三花坊?不是赌坊吗?
蓝心湄这回明白了,她不是拉自己同流合污玩花郎的,是忮忌自己,想拉自己当个败家子的。
“我没记错的话,高女君也是个秀女吧?”秀女就是其他世界的秀才。
高娥英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功名在身,你还想让我去三花坊?我才刚成婚,你还想拉我去看花郎?高娥英!你居心何在?”面对狐朋狗友,蓝心湄直接翻脸。
高娥英吓了一跳,玛德神经病,怎么赘个夫郎就想装个好人了?
看到大堂门口的仆从和站在角落的管家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高娥英悟了。
蓝心湄这是地位不稳,想踩着自己上位,塑造正人女君的形象啊!
“你!你!你!!”高娥英气急败坏地指着蓝心湄。
管家直接上前挡住了自家主君,“居心叵测之人,封府不欢迎,还请高女君自便。”
这是直接赶人了。
高娥英气得大袖一挥,这承州只有她最知道怎么享乐,蓝心湄迟早会后悔今日踩着自己上位!
“蓝心湄!你以后休想求我理你!”
赶走了客人,蓝心湄仰天叹了口气,“以前也没看出高女君是这等人,是我识人不清。”
管家安慰道,“人心隔肚皮,蓝女君日后与人相处多留着心眼就是,至少在封家,小郎和我们,对您是真心实意的。”
“是啊,自我考上功名,双亲去世后,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们了。”蓝心湄故作感动地红了眼眶,失笑道,“你看看我,才和青羽分开了一小会儿就想他了。”
“我得去看看他。”
蓝心湄大步流星朝主院走去,封管家看着主君的急不可耐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
封青羽正躺在床上缓缓呢,终于能安心自己躺会儿就。
没想到半刻钟不到,妻主再次出现在了寝房里。
“妻主,不是有要事商讨吗?”封青羽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
蓝心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是知心好友,没想到此人居心不良,想让我们妻郎离心!”
“她刚刚,竟然想带我去天香楼!”
“天香楼!”封青羽直接起身惊呼,扯到腰又嘶了一声,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天香楼是什么地方!是所有正夫的噩梦,只要自家妻主去了,就会被里面的花郎迷的魂不守舍,只要开了这个口子,府里就会一个个进人!
他紧张地盯着蓝心湄,“妻主……你没答应吧?”
蓝心湄笑了笑,“我要是答应了还会坐在这里吗?”
封青羽这才放下心。
“原来青羽这么在意我啊?”蓝心湄调笑道。
封青羽这回没有羞意,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的妻主,哪家夫郎愿意妻主纳侍啊?”
蓝心湄逗他道,“我记得男德里好像说了,不允许妻主纳侍,这是忮忌之罪啊?”
封青羽一听,眼睛都气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你居然用七出之罪扣下来!我看也不必纳侍了,直接休了侍身吧!”
完了,没想到这里对男子束缚这么大,一听男德就闹成这样了。
蓝心湄赶紧哄着搂着他,“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想说个玩笑话,没有扣罪名到你身上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你吃醋了,我很欢喜,我发誓此生绝不纳夫侍,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封青羽抽泣着望向她,“真的?”
见小甜饼哭成这样,哭的自己心碎,蓝心湄赶紧点头,“真的真的,若骗了你,我誓不为人。”
封青羽这才露出笑颜,蓝心湄又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