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勒梅？他居然还活着？”艾森惊讶道。
不过想想也是，那人都活了五百年了，再多活一百年也不奇怪，看来魔法石的有效期，比想象的要长。
“对了，学长来校长室，是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问道。
艾森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皱着眉问：“不是我说你，这所学校的教授怎么都这副德行？放着尼可·勒梅那样的杰出人才不请，为什么偏偏把一群奇怪的人凑到一起？”
邓布利多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急忙辩解：“学长，您应该也看出来了，西弗勒斯已经彻底洗心革面了，而且他一直在为我效力，所以他……”
艾森打断他：“我没说斯内普，斯内普倒还好，我说的是奇洛，那家伙比斯内普可疑好几倍，你到底知不知道？”
“……您指的哪方面可疑？”
“他的头巾，我用‘魔眼’都穿不透，上面布着极其复杂的咒语，怎么想都不对劲。”
“连学长的‘魔眼’都看不透？”邓布利多一脸惊讶。
“阿不思，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没发现奇洛有问题。你该不会是故意把这些怪人招过来，等着我来处理吧？”
“不，那倒不是……不过，要说完全没问题，也确实有些微妙。”邓布利多的回答有些含糊。
“完全没问题？微妙？”听到阿不思的回答，艾森挑了挑眉。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终于说起了奇洛的情况：“奇洛教授去年还是负责麻瓜研究学的，从今年才开始负责黑魔法防御术。”
“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怎么看都不是个好选择。”
“因为奇洛去年休了一年假，去了阿尔巴尼亚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他开始戴从未戴过的头巾，原本只是性格内向，回来后却变得说话结巴。很明显，他在阿尔巴尼亚肯定经历了什么，而且大概率和黑魔法有关。”
艾森点了点头，却依旧带着疑惑问道：“我知道他以前没问题了，但这不是你突然让他改教黑魔法防御术的理由吧？我实在想不通。”
“要解释这个，就得先说说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诅咒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将魔杖抵在太阳穴上，抽出一缕银色的记忆，“或许您亲自看看，会更容易理解。”
他拿着记忆走到艾森刚才想打开的柜子前，柜子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冥想盆，那可是霍格沃兹创立前就存在的宝物。
邓布利多将记忆滴进冥想盆，银色的记忆立刻融入其中。
艾森挑眉：“你就把冥想盆藏在这么旧的柜子里？”
他顺着邓布利多的手势，看向冥想盆中的记忆。
画面里，一个模样狰狞、仿佛被融化过的男人，正在向年轻时的邓布利多求职。
虽说称得上“年轻”，但比起艾森记忆中的邓布利多，还是老了不少。
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年轻人，想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却被邓布利多拒绝了。
在艾森看来，换做是他，也会拒绝，那家伙一看就对黑魔法很感兴趣。
记忆的最后，汤姆·里德尔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校长室。
“噗哈，好吧，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无情的打碎求职者希望的一面。”艾森调侃了一句。
“说吧，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邓布利多揉了揉额头：“您还真是喜欢简化复杂的事。”
“不然呢？那家伙一看就没少碰黑魔法。不过话说回来，以前你不是把黑巫师都从教职里赶出去吗？现在怎么反倒留着些可疑的人？”
“学长，您刚才看到的记忆里，最大的问题在于，那个求职者，就是后来的伏地魔。”
艾森瞬间愣住了：“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就是造了一堆魂器的伏地魔？”
“没错，从他当时的模样来看，应该已经造了一两个魂器了。”
“可他当时就那样跑来，说什么‘您可以随意使用我和我的能力，我会听从您的指令，供您随意差遣’，就算他不是真心想要教学，这也不像是个想当黑魔王的人会说的话吧？
在我那个时代，就算只是个黑帮头目，绑架霍格沃兹学生、杀人玩都是家常便饭的事，这货真的是黑魔王？”艾森忍不住吐槽道。
“学长，重点不是这个。伏地魔当年求职被拒后，似乎一直怀恨在心。从那以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没有一个能任职超过一年的。”邓布利多无奈地说道。
艾森琢磨了一下他的话，明白了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伏地魔因为没当上教授，就给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下了诅咒？”
“是的。”
“然后你就反过来利用这个诅咒，把那个职位当成垃圾桶，用来安置那些需要盯着的可疑人物？”
艾森不得不承认，这招确实够精明，用伏地魔下的诅咒当借口，把需要监视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看来邓布利多这小子阴谋诡计的能力，比以前更厉害了。
邓布利多连忙摆手：“说是垃圾桶有点过分了，只是把可疑的人放在最容易监视的位置而已。”
“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艾森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阿不思。”
“怎么了，学长？”
“作为教育者，你觉得这合适吗？”
“……………”
邓布利多沉默了。
艾森继续说道：“作为对抗伏地魔的巫师，这招确实高明，但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换一次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学生们能学到什么？他们一年换一个老师，连基础都没法打牢吧？”
“可这是伏地魔下的诅咒，我也没办法……”
艾森盯着邓布利多，表情古怪：“阿不思，你该不会忘了吧？如果施咒者的水平不如对方，诅咒就会失效，这不是常识吗？”
“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很难找到比伏地魔厉害的巫师来当教授啊。”
“你是不是傻？”艾森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不就是教授吗？虽然现在是校长，但偶尔代一年课不行吗？只要你亲自教满一年，诅咒不就破了？到时候不就能正常聘请教授了吗？”
听了艾森的话，邓布利多陷入了沉默。
艾森心里了然，这小子肯定早就想到了，就是不想做而已。
他从怀里掏出魔杖，表情严肃：“阿不思，看来你是真的没救了。”
本来还想忍忍，可现在看来，这校长当得也太不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