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临安王府的婚宴已近尾声。宾客们酒意正酣,时不时有人起身向赵景晨与梁流萤敬酒,祝福声此起彼伏。
可就在此时,王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人手持棍棒,冲破侍卫的阻拦,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人高举一面黑色旗帜,上面用白字写着 “许” 字,他高声喊道:“临安王以权压人,强抢许祭酒心上之人!我们是来帮许祭酒抢亲的,还安国夫人自由!”
此言一出,满堂宾客瞬间哗然。官员们纷纷起身,面色凝重地看向闯入者;皇亲国戚们则满脸惊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皇上猛地拍案而起,怒声道:“放肆!竟敢在王府婚典上作乱,你们可知这是谋逆大罪!”
赵景晨当即挡在梁流萤身前,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对侍卫下令:“将这些乱贼拿下!” 侍卫们迅速围上前,与黑衣人们缠斗起来。一时间,王府内桌椅翻倒,杯盘碎裂,原本喜庆的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兵刃碰撞的刺耳声响。
梁流萤站在赵景晨身后,眉头紧锁。她看着那面 “许” 字旗帜,心中满是疑惑 —— 许士林学识渊博,性情温和,绝不可能做出抢亲之事,这些人定是假借许士林之名作乱!
而此时的临安城大街上,早已乱成一团。数十名黑衣人分散在各个街角,向百姓们散播谣言:“你们知道吗?安国夫人和许祭酒才是真心相爱的!两人郎才女貌,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临安王嫉妒许祭酒的才华,又贪图安国夫人的美貌,不仅逼许祭酒娶了自己的表妹,还逼迫皇上赐婚,把安国夫人强娶回家!”
另一名黑衣人接着喊道:“临安王野心勃勃,早就有谋反之心!他这次大办婚礼,就是为了拉拢官员,扩充势力!你们想想,哪有亲王婚礼规格堪比国婚?哪有亲王能让皇上大赦天下?他这是在为造反做准备啊!”
谣言如同长了翅膀,在百姓间迅速传播开来。起初还有人质疑,可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添油加醋地描述 “细节”—— 比如 “亲眼看到安国夫人与许祭酒在茶馆私会”“听到临安王与心腹商议造反计划”,百姓们渐渐信以为真。
“难怪许祭酒最近总是愁眉苦脸,原来是被临安王逼迫了!”
“安国夫人那么好的人,竟被临安王强娶,真是太可怜了!”
“临安王有造反之心?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老百姓又要遭罪了!”
议论声、叹息声、担忧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对婚礼充满祝福的百姓,此刻看向临安王府的目光满是复杂与不满。甚至有激动的百姓,在黑衣人的煽动下,朝着王府的方向扔石头,高喊着 “还安国夫人自由”“打倒野心家”。
王府内,黑衣人们虽已被侍卫制服,可外面的谣言却愈演愈烈。赵景晨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又听闻外面百姓的呼喊,脸色铁青。梁流萤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这些人定是有人指使,假借许祭酒之名,不仅想破坏我们的婚礼,还想污蔑你的名声,挑起百姓对你的不满。”
皇上也冷静下来,沉声道:“此事绝不简单,背后定有黑手。临安王,安国夫人,你们先稳住局面,朕会派人彻查此事,揪出幕后主使,还你们一个清白!”
夜色渐深,临安王府的灯火依旧明亮,可空气中却弥漫着紧张与不安。这场本该圆满的婚礼,竟以这样一场混乱收尾,而那漫天的谣言,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赵景晨与梁流萤紧紧缠绕,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