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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猛地一跳,在凌霜惨白的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凌雪瘫软在地,那双曾写满骄纵与恶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瞳孔因惊骇而放大,死死盯着凌霜指尖那抹尚未完全消散的、带着硫磺气息的青黑色妖力余烬。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凌雪失禁的污浊气息,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令人作呕的檀香——那是柳氏最爱的熏香,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凌霜的神经。

“产婆……娘亲给了产婆一大锭金子……”凌雪的声音嘶哑破碎,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颤音,“她……她收了钱……收了钱就……就诬陷苏氏……说苏氏不贞……说……说你是……是野种……爹爹……爹爹就信了……”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凌霜颅中炸开。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瞬间抽空一切的、冰冷的、死寂的空白。生母苏氏温柔含笑的脸庞、临终前苍白却依旧温柔地抚摸她发顶的手、那些被柳氏刻意打压、却如同珍宝般深埋心底的模糊记忆碎片……此刻被凌雪这石破天惊的揭露,猛地搅动、撞击,发出令人心碎的哀鸣。

“不贞……野种……”

这四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她用恨意和妖力层层包裹的心脏。原来,她从出生起,就背负着如此肮脏的污名!原来,生母至死都蒙受着不白之冤!原来,她被亲生父亲拖入乱葬岗、被继母视如敝履、被整个世界唾弃为“孽种”的根源,竟是柳氏用一锭肮脏的金子买来的谎言!

“嗬……嗬嗬……”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凌霜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极致的恨意与绝望在体内疯狂冲撞、撕扯,几乎要将她仅存的理智和人类躯壳彻底撑爆。指尖那点残余的妖力瞬间暴涨,青黑色的火焰如同活物般在她掌心跳跃、扭曲,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灼烧着空气,也灼烧着她自己。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深处,属于烬羽的妖魂在狂啸,在咆哮,在渴望着将眼前这个说出真相、也同样是加害者的凌雪,连同她所代表的一切肮脏,彻底焚为灰烬!

“姐姐……姐姐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凌雪被那妖异的火焰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徒劳地往后挪动,试图远离那毁灭的气息,后背却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就在这毁灭的气息即将失控喷薄而出的刹那——

“吱呀——”

紧闭的破旧柴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白玉扳指的手,轻轻推开。

门外夜色浓稠如墨,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微弱的月光伫立,清冷的轮廓仿佛从幽冥中踏出。易玄宸。他身上惯常的檀香此刻被夜风裹挟,淡了许多,却依旧清晰地传入凌霜混乱的感官。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锐利如鹰隼,瞬间扫过屋内狼藉的景象——瘫软如泥、涕泪横流的凌雪,还有站在中央、周身萦绕着不稳定妖力、指尖跳跃着青黑火焰的凌霜。

他的目光,在凌霜那双被恨意和妖力染得金红交错的瞳孔上,只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快得如同错觉。随即,那目光便移开,落在凌雪身上,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凌二小姐,”易玄宸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深夜在此处,似乎……不太妥当?”他缓步走入,月色在他雪白的衣袍上流淌,仿佛踏月而来的神只,又像是掌控生死的判官。他每一步都踩得极稳,靴底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敲在凌霜紧绷的神经上。

凌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要爬起:“易大人!救我!她……她是妖怪!她要杀我!她……”

“妖怪?”易玄宸轻轻重复,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他走到凌霜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血腥与妖力的灼热气息。他并未看她,只是微微侧身,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凌霜与凌雪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凌二小姐,”他俯视着地上的凌雪,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深夜在此,言语惊扰,失了体统。来人,”他甚至没有提高音量,门外却立刻应声走进两个身形矫健、气息沉凝的暗卫,“送凌二小姐回府。记住,路上仔细些,莫要再让她惊扰了旁人,也……莫要让她再胡言乱语,失了将军府的脸面。” 最后一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冰冷的警告。

“是,大人。”暗卫应声,动作利落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凌雪。凌雪甚至不敢再看凌霜一眼,如同一条被抽了骨头的狗,被半拖半架地迅速带离。柴房内,只剩下凌霜、易玄宸,以及那摇曳的烛火和浓重的血腥味。

死寂重新降临,比刚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凌霜掌心的青黑火焰在易玄宸出现的那一刻,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猛地一滞,随即不甘地、极其不甘地缩回她的体内,只留下指尖几道细微的焦痕和一股灼烧后的刺痛。她体内翻腾的妖力与人类意识在剧烈冲撞,烬羽的狂啸被强行压制下去,属于凌霜的、被巨大真相冲击得支离破碎的痛苦和恨意,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上。

她猛地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耸动。不是哭泣,而是极致的情绪在体内疯狂撕扯、无处宣泄的痉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真实的痛楚,成了唯一能让她确认自己还“活着”的锚点。生母的冤屈,柳氏的毒计,父亲的愚信……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滚、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

易玄宸就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檀香,此刻却像一层无形的冰壳,将她包裹。他沉默着,没有追问,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寒潭,似乎能穿透她此刻所有的伪装和混乱,直抵灵魂深处那片被仇恨和妖力搅动的深渊。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凌霜压抑到极致的、细微的抽气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凌霜终于抬起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但那双眼睛,却像被冰水淬炼过的刀锋,所有的混乱、痛苦、脆弱,都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恨意强行压下、冻结。那恨意如此纯粹,如此浓烈,几乎要化为实质,刺破这间破败的柴房。

“为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味道。她看着易玄宸,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试探或算计,而是一种直指核心的、带着绝望的质问,“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要让她说出来?” 她指的是凌雪,也指的是这迟来了十五年的真相。这真相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在她以为已经足够坚硬的心上,又狠狠捅了一刀,捅得鲜血淋漓。

易玄宸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偏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破败的窗棂,望向远处将军府那在夜色中依旧灯火通明的轮廓。那灯火,曾经是她渴望的温暖,如今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和滔天的恨意。

“真相,”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从来不会因为被掩埋而消失。它只会在合适的时机,以最……尖锐的方式,刺破伪装。”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凌霜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直视她体内那躁动不安的妖魂,“凌霜,或者说……‘烬羽’?你体内那股力量,刚才……很不安分。”

最后几个字,他放得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凌霜的心上!

他知道了!他感觉到了!就在她情绪失控、妖力几乎喷薄而出的那一刻!

凌霜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比乱葬岗的风雪更刺骨。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身体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野兽,指尖再次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青芒,瞳孔深处那金红的翎羽虚影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浮现。完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她不是人!知道了她与妖魂的交易!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复仇,难道就要在此刻功亏一篑?!

然而,易玄宸却只是看着她,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了然?他并没有进一步追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惧或厌恶。他只是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雪白的衣袖,仿佛在拂去并不存在的尘埃。

“记住,”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像冰冷的锁链,瞬间束缚住凌霜几乎要爆发的妖力,“你现在是易府的人。你的仇,就是易府的仇。但你的秘密……”他目光深深锁住她惊骇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也,只,能,是,我,的,秘,密。”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狠狠钉入凌霜的意识和灵魂。

这不是询问,是宣告。是掌控。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一种诡异的、带着危险气息的庇护?

凌霜死死地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体内,烬羽的妖魂在狂躁地冲撞,似乎想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但易玄宸那平静却蕴含着绝对力量的眼神,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了它。人类意识与妖魂在体内激烈交锋,巨大的恐惧、被看穿的羞耻、对真相的恨意、以及对这突如其来“庇护”的茫然……种种情绪如同狂潮般冲击着她。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股更强大的、冰冷的决绝强行压下。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指尖那点微弱的青芒彻底消失。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迎上易玄宸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好。”一个字,从她咬得死紧的齿缝里挤出,冰冷,坚硬,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易玄宸看着她眼中那抹近乎疯狂的、被强行压抑的火焰,深邃的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光芒。他不再多言,只是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门口。他的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既挺拔又孤绝,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走吧,”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没有回头,“该回去了。明日的赏花宴,你还需要……‘养精蓄锐’。” 最后四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暗示某种即将到来的风暴。

凌霜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柴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和那摇曳的烛火,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指尖上那几道细微的焦痕。刚才那失控的妖力,易玄宸感觉到了,但他没有揭穿,反而用一种更隐秘、更强大的方式,将她和他绑在了一起。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却选择沉默,选择利用,选择……掌控。

生母的冤屈,柳氏的毒计,父亲的愚信……这些血淋淋的真相,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而易玄宸,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连同她的秘密和仇恨,一起卷入其中。

“寒渊使者……守渊人血脉……”凌雪在极度恐惧下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如同鬼魅般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生母苏氏留下的玉佩,那火焰纹路……柳氏信中提到的“寒渊”……易玄宸刚才那句“你的秘密只能是我的”……

这一切,是否都指向那个王朝禁地——寒渊?

凌霜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混杂着血腥与尘土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混乱、恐惧、茫然,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淬炼到极致的、冰冷的恨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

她转身,迈步,走出这间充满血腥与秘密的柴房,融入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之中。月光惨白,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绝而冰冷的影子。

明日,赏花宴。柳氏,凌震山,还有那些曾经将她踩在脚下的人……

第一笔血债,该清算了。而那个深藏的、关于寒渊的秘密,也到了该揭开它面纱一角的时候了。她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筹码,才能在这场由谎言、背叛和妖力交织的致命游戏中,活下去,并……撕碎所有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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