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的酸胀感像潮水般袭来，嫣曦靠在沙发上，眉头微蹙地按着胸口。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乳房也跟着发胀，偶尔还会泛起细密的疼，尤其是夜里翻身时，稍微碰到就忍不住吸气。
凌曜端着温好的牛奶走过来，一眼就看出她的不适，放下杯子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胳膊：“又不舒服了？”
嫣曦点点头，声音带着点委屈：“胀得厉害，碰一下都疼。”
他犹豫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微肿的胸口，喉结轻轻滚了滚，才试探着开口：“我……我帮你按按？之前看育儿手册上说，轻柔按摩能缓解胀痛。”
嫣曦脸颊一热，下意识想拒绝，可胸前的酸胀感实在磨人。看着凌曜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她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凌曜的手心先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确认掌心温热又干燥，才小心翼翼地伸过去。他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指尖刚触到棉质睡衣，就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绷紧。
“放松点。”他放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指腹循着手册里教的手法，在胀痛最明显的外侧轻轻打圈。
温热的掌心贴着肌肤，力道刚好能揉开淤积的酸胀，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嫣曦起初还绷着身子，可随着他耐心的按摩，胸口的胀痛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酥麻，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漫去。
她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头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眼尾泛起一点湿意——不知是舒服的，还是别的什么。
凌曜的呼吸却越来越沉。怀里的人气息温热，发丝蹭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馨香。她的身体柔软得像棉花，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还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弧度。
按摩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却又在触到她微颤的肌肤时猛地收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别……”嫣曦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软得发颤。胸口的酸胀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悸动，让她心慌意乱。
凌曜的手顿在半空，眼底却像燃了火，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曦曦……”
“不行，肚子太大了。”嫣曦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
“医生说过，孕晚期动作轻柔些是可以的。”凌曜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不容错辨的恳求，“我会很小心，不会碰到宝宝的。”
嫣曦猛地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讶：“这种事你都问医生？”
“不是问医生，”他的耳尖也红了，却老实交代，“是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的，还特意记了注意事项……”
看着他认真又窘迫的样子，嫣曦心里的那点抗拒忽然就软了。这段时间，他为了照顾她，确实做了不少功课，手机备忘录里记满了孕期注意事项，从饮食禁忌到胎动频率，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道无声的许可，凌曜的眼底瞬间亮起光，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回房间。”他的声音低沉，抱着她往卧室走时，脚步稳得像钉在地上，生怕颠簸到她。
卧室的灯光调得很暗，暖黄的光晕落在嫣曦脸上，映得她肌肤莹白。凌曜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时先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虔诚又珍重。
“我会很轻的。”他在她耳边重复，指尖解开她睡衣纽扣时，带着克制的颤抖。
胸前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嫣曦下意识缩了缩肩，却被他温柔地按住。他的吻落在颈窝，顺着肌肤往下，避开肿胀的敏感处，只在锁骨和胸口轻轻辗转，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掌心的温度再次覆上来，这一次却不再是单纯的按摩，指尖的摩挲带着撩人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呼吸渐渐乱了。
“曦曦……”凌曜的声音混着浓重的呼吸，贴在她的肌肤上，“我想要你。”
嫣曦的心跳如擂鼓，理智告诉她该拒绝，可身体的悸动却骗不了人。她能感受到他隐忍的克制，感受到他动作里的珍视，那些被孕期反应磨掉的情动，此刻像被点燃的星火，瞬间燎原。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短发，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慢点……”
这两个字像是解开了所有束缚。凌曜低笑一声，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渴望都倾注在这个吻里。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避开她隆起的腹部，只小心翼翼地拥着她，用最轻柔的方式贴近。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还有压抑不住的轻吟。
凌曜时刻留意着她的反应，一旦她皱眉就立刻轻一些，掌心始终护着她的肚子，像是在守护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嫣曦闭着眼，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克制的爱意，所有的不安都被抚平。原来爱到深处，连这样的亲密都带着温柔的底色，没有急躁的占有，只有彼此的珍视与体谅。
不知过了多久，凌曜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还带着未平的紊乱。他的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小家伙安稳的胎动，嘴角忍不住扬起满足的笑。
“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他吻着她的发旋，声音里满是后怕和疼惜。
嫣曦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没有，”她轻声说，指尖画着他的腹肌，“就是有点累。”
“睡会儿吧。”凌曜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得更稳，另一只手始终护着她的肚子，“我抱着你。”
暖意包裹着彼此，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嫣曦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伴着他沉稳的心跳坠入梦乡。凌曜却睁着眼睛，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和隆起的腹部，心里填得满满的。
他想，所谓的幸福，大抵就是这样了——有她在怀，有宝宝在腹，有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