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温柔的晨光与静谧的暮色中悄然流转,嫣曦投出的简历渐渐有了回音,偶尔需要出门面试,沈屿便会提前算好时间,要么在她家门口等着送她一程,要么算着她结束的时间,拎着温热的饮品在面试公司楼下等候,事事都想得细致妥帖。
这天午后,嫣曦结束一场面试,刚走出写字楼,就见沈屿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手里拎着一杯她爱喝的温奶茶,目光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等很久了吗?”嫣曦快步走上前,眼底漾起笑意。
沈屿转过身,见她回来连忙递过奶茶,指尖触到杯壁确认温度刚好,才放心开口:“没多久,刚到一会儿,想着你面试完肯定渴了,就买了杯温的。”
他顿了顿,又带着几分关切追问,“面试怎么样?感觉顺利吗?”
“挺顺利的,面试官问的问题都提前准备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嫣曦接过奶茶,指尖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心底暖意融融,轻抿一口,熟悉的甜度漫在舌尖,格外惬意。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沈屿眼底瞬间亮起笑意,语气里满是笃定的信赖,仿佛面试成功已是既定的事,“要不要去作坊坐会儿?我上午把玉兰花的细节又雕了些,差不多快打磨好了,想让你看看。”
“好啊。”嫣曦欣然应允,跟着沈屿往老作坊的方向走去。
午后的风带着些许暖意,吹过路边的枝叶沙沙作响,两人并肩而行,偶尔聊起面试时的小细节,或是说起作坊里的木料,话语轻缓,氛围格外惬意。
抵达老作坊时,木门依旧虚掩着,推开门,熟悉的樟木清香便扑面而来。
木案上,那块樟木玉兰花已基本完工,沈屿上午刚做了初步打磨,木料表面愈发温润光滑,花瓣的弧度柔美自然,脉络纹路细腻清晰,边缘处打磨得圆润不伤手,静静摆在案上,宛若一朵即将盛放的玉兰花,透着淡淡的灵气。
“已经这么好看了。”嫣曦走到木案旁,指尖轻轻拂过木料表面,触感细腻温润,还带着淡淡的余温,眼底满是真切的喜爱。
沈屿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眼底的欢喜,耳尖悄悄泛红,语气带着几分腼腆:“还没做最后的抛光,等抛光之后会更亮些,到时候再系上一根红绳,戴在身上肯定好看。”
他当初雕这朵玉兰花,便是想着给她做成挂饰,随身带着,见她喜欢,心里比什么都开心。
嫣曦抬眸看向他,眼底盛着温柔的光:“谢谢你,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沈屿笑了笑,转身去拿抛光的工具,“我今天下午把它抛光好,晚上就能给你系上红绳了。”
嫣曦没有打扰他,找了个干净的木凳坐下,静静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沈屿拿着细砂纸,动作轻柔地在玉兰花表面打磨,神情专注认真,细碎的木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落下,偶尔抬起头看向她时,眼底便会漾起浅浅的笑意,暖意融融。
作坊里静悄悄的,只有砂纸摩擦木料的轻响,伴着淡淡的樟木清香,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时光仿佛被拉得悠长,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天边染着一层淡淡的橘红,余晖透过窗户漫进作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沈屿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抛光好的玉兰花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片刻,确认没有任何瑕疵,才满意地舒了口气,转身走到嫣曦面前,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里:“做好了。”
嫣曦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木料,玉兰花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愈发显得灵动好看。
她正看得出神,就见沈屿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细绳,指尖灵活地穿梭编织,没多久便系成一个精致的活结,轻轻系在玉兰花的底部,打成一个小巧的挂坠样式。
“这样戴起来方便,也不容易掉。”沈屿抬手,轻轻将挂坠递到她颈间,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两人皆是微微一顿,他的耳尖瞬间泛红,动作愈发轻柔,小心翼翼地帮她系好绳结,指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红绳衬着白皙的脖颈,温润的樟木玉兰花贴在胸前,带着淡淡的清香,格外雅致。
嫣曦抬手轻轻抚摸着挂坠,眼底满是欢喜,抬头看向沈屿,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忽然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带着浅浅的暖意。
“这是给未来木雕大师的鼓励。”她退开些许,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声音轻软。
沈屿浑身一震,脸颊瞬间发烫,眼底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喉结轻轻滚动,语气带着真切的欢喜:“借你吉言。”
话音落下,他抬手轻轻扣住她的腰肢,低头便吻了上去。
没有了初次的青涩局促,少年似是无师自通般,唇瓣紧紧贴合着她的柔软,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舌尖轻轻,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勾住她的小舌,辗转厮磨。
淡淡的樟木清香混着她身上的浅淡气息萦绕在鼻尖,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愈发急促,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里心里只剩下彼此的温度与触感。
阳光渐渐沉落,余晖在两人身上镀上暖橙光晕,作坊里只剩彼此渐重的呼吸声,缠绵又缱绻,直到胸腔里的气息渐渐耗尽,才依依不舍地缓缓分开,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眼底满是缱绻的温柔,连呼吸都带着发烫的暖意。
沈屿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目光牢牢锁着她泛红的脸颊:“曦曦……”
嫣曦脸颊滚烫,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指尖攥着他的衣角,心跳依旧急促,耳边是他同样慌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