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新得了批西域进贡的琉璃盏,剔透玲珑,却也娇贵得很,侯爷特意让人做了个嵌着暗锁的木匣存放,钥匙由嫣曦收着。
谢珩见那锁具精巧,缠了嫣曦几日要学,说是想仿制一把备用,嫣曦被他磨得没法,只得答应教他。
这日午后,两人在书房摆弄那木匣。嫣曦指尖捏着细铁丝,耐心讲解锁芯的构造:“你看这第三道簧片,得用巧劲往上挑,太急了反而会卡住……”
谢珩凑得极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借着她的力道摆弄铁丝,指尖偶尔蹭过她的掌心,引得嫣曦心头微颤。
“这里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刻意的专注。
“嗯……”嫣曦刚应了声,就听“咔哒”一声轻响,暗锁开了。
谢珩却没停手,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膝头带,“学会了,不过……”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耳垂,“我觉得,还有种更快的法子。”
嫣曦刚要问什么法子,就被他打横抱起,木匣“啪”地落在桌上,琉璃盏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
“谢珩!你又胡闹!”她伸手去推,却被他按在书桌边缘,吻密密匝匝落下来。
“不是胡闹,”他含糊地说,指尖灵巧地解开她腰间的绦带,动作竟比开那暗锁还熟练,“这叫‘声东击西’,你教我的。”
嫣曦被他说得又气又笑,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你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指了指墙上的影子,“这木匣的锁能开,你的心……是不是也该对我‘解锁’了?”
他的话直白又滚烫,撞得嫣曦心头乱跳。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蝉鸣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谢珩的吻渐渐加深,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手也不老实起来,顺着衣襟探进去,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别在这里……”嫣曦喘着气,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却没什么力气。
“怕什么?”谢珩低笑,抬手扯过一旁的锦缎屏风,挡住门口的视线,“这叫‘障眼法’,也是你教我的。”
他抱起她,将人放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自己随之覆上,“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吻顺着颈窝往下,带着灼热的温度,解开她衣襟的动作又快又准,像在拆解什么心爱的机关。
嫣曦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想起他学锁具时的认真,学偷术时的灵动,忽然觉得,他把所有的巧思都用在了如何让她心动上。
“你这脑子……”她嗔怪着,指尖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发。
“只对你动心思。”谢珩抬头,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化不开,他俯身,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曦儿,你教我的本事,我都想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他的动作带着少年人的热烈,却又藏着练过机关术后的细腻,懂得如何掌控节奏,如何让她沉沦。
锦缎屏风挡住了外界的光,只留下暧昧的阴影在榻上晃动,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和他低低的喟叹。
“谢珩……”嫣曦的声音软得像水,带着情动的微颤。
“我在。”他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动作放得更轻,“慢慢来,这次不弄疼你。”
他像对待最精巧的机关那样,耐心而专注,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珍视,直到她彻底放松,任由他带着自己在情潮里浮沉。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书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交缠,和他贴在她耳边的低语,一句句,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谢珩才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汗湿的发顶,声音沙哑:“曦儿,你看,这‘解锁’的法子,是不是比开木匣快多了?”
嫣曦被他逗得脸红,伸手在他背上掐了一下,却被他握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下次再用机关术胡闹,我就把你的铁丝全没收。”
“好啊,”谢珩低笑,眼底满是餍足的温柔,“那我就用手,反正……解开你的心锁,不用铁丝也一样。”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屏风上,映出两个紧紧依偎的影子。
桌上的琉璃盏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而榻上的两人,早已把那木匣抛到了脑后——比起那些精巧的机关,显然彼此的温度,才是这世间最动人的“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