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莉(李凌波)强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恶心,大脑却在飞速运转。逃离?反抗?只会暴露!他的目光飞快扫过陈老板敞开的西装口袋——里面露出一角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冰冷的光泽如同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必须拿到它!再看看包厢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环视四围,没有发现探头!包厢内音响声很大,加上关门状态下,外面无法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真是好机会!
“我是女人…我是女人…我叫王莉莉…是这里的‘公主’!”王莉莉(李凌波)在心里默念着,感觉一股女性的娇媚感盖住了男性的耻辱感。
“她”行动了。
“哎呀~老板~”王莉莉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动作带着一种乡下姑娘特有的、笨拙的“风情”,巧妙地卸掉了大腿上那只手的力道,“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又甜又嗲,刺穿了震耳的音乐,“您别光顾着摸嘛~陪人家说说话嘛~您这么有见识的大老板,肯定懂得可多啦!”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刻意将那对被紧身裙包裹得呼之欲出的“胸器”凑近陈老板的视线,眼神里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近乎愚蠢的崇拜,“俺刚来城里,啥都不懂呢!俺就觉得,像您这样的大老板,脑子就是不一样!肯定比那些…那些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强多了!”她意有所指地撇撇嘴,目光快速扫向包厢门,有意指向门外的马仔。
这一招果然奏效。陈老板被那近在咫尺的丰腴弧度和这突如其来的“崇拜”弄得晕乎乎的,酒精让他的判断力直线下降。他看着王莉莉那张“天真”又带着点“渴望知识”的脸(实则是李凌波忘情的伪装),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是!”陈老板得意地扬起油腻的下巴,声音拔高了几分,“小美人儿,算你有眼光!哥哥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现在这世道啊,做生意,讲究的是什么?是头脑!是手段!”
王莉莉立刻像个小迷妹一样,拿起酒瓶殷勤地给陈老板满上:“老板您快说说!俺可想听了!让俺也长长见识嘛!”她刻意用身体轻轻蹭了蹭陈老板的手臂,“是不是…是不是就像咱们这儿一样?也有…也有好多门道?”
“嘿!算你问到点子上了!”陈老板仿佛找到了知音,又或许是酒精和眼前的“美色”让他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他一把搂过王莉莉的腰(王莉莉(李凌波)强行忽略羞耻感!),凑近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商业机密”般的炫耀,“我跟你说,就你们这‘金皇朝’!规矩是够狠!南霸天那套,啧啧…”他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不屑,“过时了!太低端!知道什么叫高明吗?”
王莉莉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崇拜和好奇,身体却绷紧了神经:“啊?老板您快说说!啥…啥叫高明啊?”
陈老板得意地晃着酒杯,里面的廉价酒液晃荡着:“高明?就是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懂不懂?打?关?拍片子?那都是下三滥!犯法的!迟早出事!”他声音带着几分“精明”,“你看外面那些傻妞,哭哭啼啼有啥用?给她们吃好的,穿好的,让她们知道,只要乖乖听话,躺着就能赚大钱!比她们在乡下刨土强一百倍!名牌包包拎着,水果手机用着,谁还想着跑?谁还想着反抗?这就叫利诱!利诱!懂吗?这是王道!不犯法的王道!”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横飞:“钱!是最厉害的武器!把她们胃口养刁了,惯坏了,离不开这舒服日子了!到时候,你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得干什么!赶都赶不走!这才叫本事!”他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好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那只咸猪手又用力在王莉莉腰上捏了一把。
尽管用女性感催眠自己,王莉莉(李凌波)仍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当场吐出来!但这番话却包含了极其重要的信息——犯罪集团的核心思路!以及,他等待已久的时机!
趁着陈老板沉浸在“布道”的得意中,身体放松,王莉莉装作被音乐震得头晕,身体“娇弱”地晃了一下,小手“不经意”地按在了陈老板的西装口袋上,隔着布料触碰到了那个硬硬的手机方块。她立刻用夸张的、带着点羞涩的语气嗔怪道:“哎呀老板~您这口袋鼓鼓囊囊的,硌到人家啦~是啥好东西呀?让俺瞧瞧嘛~”
陈老板正在兴头上,又被这“娇嗔”弄得心痒难耐,加上酒精麻痹,警惕性降到了最低。他嘿嘿一笑,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款最新款的水果手机,炫耀似的在王莉莉眼前晃了晃:“喏,最新款!喜欢不?小美人儿想玩玩?”
“哇!真的吗?俺…俺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机!”王莉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乡下姑娘对“高级货”的原始渴望。伸手就想去拿——
“哎!”陈老板的手猛地一缩,避开了王莉莉的手指。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带着一种半真半假的警告,拍了拍王莉莉的手背,“小美人儿,看看就行,可不能碰。这里的规矩,你们这些公主,不准碰客人的手机!懂吗?” 他凑近一些,酒气喷在王莉莉脸上,声音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让妈咪知道了,你可没好果子吃!”他说着,眼神瞟了一眼墙上的电插座。
只见那三脚插座的中间有个黑洞,李凌波心一紧,心想“难不成那里面有小型监控探头?!”
一瞬间,王莉莉(李凌波)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规矩!果然如此!“她”立刻做出被吓到的样子,缩回手,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顺从:“啊?这…这样啊…俺…一时兴奋,差点忘了!…俺不碰,不碰…” 心里却沉了下去,这条路,果然被堵死了?!
陈老板见他那副怯生生的模样,满意地笑了,戒心似乎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将手机塞回自己西装内袋,然后那只肥手再次覆上王莉莉的大腿,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上摸索,语气也变得愈发露骨和不耐:“手机有啥好玩的?小美人儿,陪哥哥玩点实在的…怎么样,今晚跟哥哥出去?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出台”这个词,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了王莉莉的咽喉。她身体一僵,脸上血色褪尽,强撑着笑容,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出…出台?老板,俺…俺才刚升到包厢公主…能不能…就在这儿陪您喝喝酒,唱唱歌…”
“在这儿?”陈老板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那只手更加用力,“在这儿有什么意思?放不开!是想让哥哥带你去外面酒店,舒舒服服的…” 他顿了顿,观察着王莉莉惊恐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玩弄的意味,话锋突然一转,“你要是实在想,哥也可以帮你,但是……不出去…最好!”
王莉莉的心猛地提起。
陈老板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暧昧:“跟这儿的老板说一声,就在后面VIp区的休息室…!怎么样?哥哥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他说话时,眼睛死死盯着王莉莉,仿佛在审视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到外面……?!王莉莉(李凌波)的血液几乎要凝固!这是个坑!一定是个坑!招娣或者南霸天要是知道我想出去……我求他带我出去……等待我的可能就是彻底暴露的万丈深渊!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但这恐惧此刻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她”猛地摇头,身体向后缩,脸上写满了真实的惊恐和抗拒,声音带着哭腔:“不…不…老板,求您了…俺…俺真的怕…就在这儿行不行?俺一定好好陪您喝酒…求您了…” 她甚至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老板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那张写满惊恐和泪水的脸,似乎打消了他的一些疑虑。他有些不耐烦地咂咂嘴,最终像是放弃了:“行了行了,哭什么哭!扫兴!那就喝酒!陪哥哥喝高兴了!” 他重重地坐回沙发,但那只手依旧没离开王莉莉的腿。
“哎!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王莉莉如蒙大赦般,连忙端起酒杯,手指却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她仰头灌下那杯辛辣的液体,灼烧感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却远不及此刻心中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