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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的初冬带着湿冷的寒气,湘江水卷着残叶拍打着堤岸,发出沉闷的声响。藩王府内,烛火彻夜通明,映照着朱允炆紧绷的脸。三天前从南京传来的消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痛——皇爷爷“驾崩”,遗诏成谜,朱允熥在京营密布甲士,隐隐有以武力定储位的架势。

“殿下,南京那边又有密报传来。”齐泰掀开厚重的棉帘走进来,肩头落着一层白霜,他将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递上,“朱允熥已经控制了皇宫,周王、齐王等宗室都去东宫朝拜了,说是要‘共推长房长孙承继大统’。”

朱允炆捏着密信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火漆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他没有拆开,已经能猜到里面写着什么。自皇爷爷“驾崩”那日起,南京的消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断断续续传来的,全是朱允熥步步紧逼的动静——封锁宫门、收缴京畿卫所兵权、拉拢宗室诸王……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他的软肋上。

“方孝孺还没到吗?”朱允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南京事变时,方孝孺正在宫中拟写遗诏,之后便没了消息,这让他心中始终悬着一块石头。

“方先生带着家眷从密道逃出南京了,预计明日就能抵达长沙。”齐泰道,“他派来的先行官说,南京城内现在文武百官分为两派,文臣大多闭门不出,武勋则全倒向了朱允熥,常茂甚至在朝堂上拔剑威胁,说谁若敢反对朱允熥,就‘血洗都察院’。”

“血洗都察院?”朱允炆猛地起身,案上的青瓷笔洗被带翻,墨汁泼在明黄色的奏章上,晕开一片狼藉,“他朱允熥想做第二个朱温吗?”

“殿下息怒。”齐泰连忙劝道,“朱允熥虽掌控南京,却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我们占住大义,未必没有胜算。”

“大义?”朱允炆冷笑,走到窗边望着王府外的街道。长沙百姓还不知道南京的剧变,市集上依旧人来人往,只是街角巷弄里多了些佩刀的兵卒——那是梅殷派来加强防备的长沙卫士兵。“皇爷爷的遗诏被他扣着,宗室被他拉拢,京营在他手中,我手里的‘大义’,不过是长沙一城的民心罢了。”

“不止。”齐泰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湖广、江西的布政使都是殿下当年提拔的,湖南都指挥使司的将领虽多与武勋交好,但梅殷将军手握五万精兵,只要他站在殿下这边,足以与朱允熥抗衡。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有燕王的承诺。”

提到朱棣,朱允炆的眉头微微舒展。黄子澄从吕宋传回的消息说,朱棣已率水师离开吕宋港,正沿大明海岸线北上,虽未明说何时抵达长江口,但“澳洲自治”的诱惑摆在那里,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叔断不会错过这场博弈。

“梅殷那边有动静吗?”朱允炆问道。这位皇姑夫手握重兵,却始终态度暧昧,既不明确支持,也不公开反对,像一块悬在头顶的石头。

“梅将军今日派人送来五千石粮草,说是‘为殿下备着’,但问及是否愿率军北上,他只说‘需看南京局势再定’。”齐泰叹了口气,“毕竟是太祖爷的女婿,他怕是还在观望。”

朱允炆沉默片刻,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紫檀木匣,正是当年皇爷爷召他与朱允熥入宫拟“安邦策”后,暗中交给他的那个。匣内除了他的策论原稿,还有一张朱元璋亲笔写的字条:“国之根本在民心,民心向背,即天命所归。”

“民心向背,即天命所归……”朱允炆低声念着,眼中渐渐燃起一丝光亮。他猛地合上木匣,看向齐泰:“传我的令,召集湖广、江西的藩臬官员,还有长沙的乡绅士子,明日巳时在藩王府议事。另外,让梅殷将军也来。”

齐泰一愣:“殿下要做什么?”

“朱允熥想以宗室公推为名继位,我便以天命民心为凭登基。”朱允炆的声音斩钉截铁,“他占南京,我便占长沙,看天下人认谁是正统!”

齐泰心头剧震,随即躬身领命:“臣这就去安排!”

次日巳时,藩王府的议事厅挤满了人。湖广布政使李至刚、江西按察使陈性善等文臣面色凝重,长沙卫指挥佥事吴良(非战死的吴良,乃同名将领)等武将神色复杂,乡绅代表们则交头接耳,显然已从风声中猜到几分端倪。梅殷穿着一身便服,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指尖捻着茶盏,眼神晦暗不明。

朱允炆身着亲王蟒袍,缓步走上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诸位可知,南京已乱?”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太祖皇帝龙驭上宾,遗诏未明,朱允熥却勾结武勋,控制京营,胁迫宗室,欲以武力篡夺大位!”朱允炆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湘王殿下忠烈,只因藏了他几名私兵,便被他逼得自焚而死;方孝孺先生不过欲拟公正遗诏,竟被他追杀出城——此等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

李至刚起身拱手:“殿下,朱允熥如此倒行逆施,天下共愤!只是……南京毕竟是京师,他手握重兵,我等远在长沙,如何抗衡?”

“抗衡?”朱允炆从袖中取出那个紫檀木匣,打开后将朱元璋的字条展示给众人,“太祖爷早有明训:‘民心向背,即天命所归。’朱允熥靠的是刀枪,我靠的是民心!”他看向乡绅代表,“当年长沙水灾,是谁开仓放粮,稳定民心?是我!是谁平反冤狱,还百姓公道?是我!是谁修堤垦田,让湖广岁岁丰收?是我!”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厅内的乡绅们纷纷点头,看向朱允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同。

“可……可继位需有遗诏或宗室拥立,殿下此举,怕是会被斥为僭越啊。”陈性善忧心忡忡地说道。

“遗诏?”朱允炆冷笑,“太祖爷的密匣在此,虽无直接传位之语,却明言民心即天命。至于宗室……”他看向梅殷,“皇姑夫,您是太祖爷的女婿,也算半个宗室,您说说,朱允熥逼死湘王,是否对得起太祖爷?”

梅殷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湘王自焚,朝野共知,朱允熥难辞其咎。”

“好!”朱允炆一拍案几,“既有太祖密训为凭,又有民心所向,更有忠臣义士见证,我为何不能继位?”他环视众人,“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昭告天下:朱允熥弑叔逼宫,篡逆不道,我朱允炆即日起登基为帝,改元‘建文’,誓要清君侧,安社稷!”

“陛下万岁!”齐泰第一个跪倒在地,声音哽咽。

“陛下万岁!”李至刚、陈性善等文臣犹豫片刻,也跟着跪下。乡绅们见文臣表态,纷纷跪倒附和,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山呼。

吴良等武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跟着跪了下去。唯有梅殷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朱允炆看向他,语气缓和了些:“皇姑夫,你我虽非血亲,却同受太祖爷恩宠。如今国难当头,你愿助我一臂之力吗?”

梅殷沉默良久,终于单膝跪地:“臣……遵旨。”他心中清楚,此时已是骑虎难下,朱允炆在长沙根基已深,他若不表态,恐怕立刻就会被视为异己。

朱允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当即下令:“方孝孺先生明日便到,任为华盖殿大学士,总领朝政;齐泰任兵部尚书,调度兵马;李至刚、陈性善分掌户、礼二部;梅殷为镇国大将军,率五万长沙军北上,直逼南京!”

旨意一下,众人领命而去。议事厅内只剩下朱允炆和齐泰,烛火在两人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殿下,檄文该如何写?”齐泰问道。

“就写‘朱允熥谋逆,逼死宗室,胁迫群臣,朕承太祖密诏,起兵清君侧’。”朱允炆道,“另外,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云南、广东、福建等地,告诉那些布政使和都指挥使,站队的时候到了。”

齐泰领命离去,朱允炆独自站在厅内,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朱允熥之间再无转圜余地,要么登基为帝,要么身败名裂。

三日后,方孝孺抵达长沙,见到朱允炆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此举,实属无奈,却也是唯一的出路。”他带来了南京的详细情形——朱允熥已将常茂、徐辉祖等心腹安插在京营各要职,周德兴、华云龙等老将虽有疑虑,却也默认了现状,宗室诸王更是每日聚集东宫,商议“劝进”之事。

“看来,南京那边也快了。”朱允炆捏着方孝孺带来的密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传旨下去,三日后在长沙城举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登基大典定在十一月初三,长沙城张灯结彩,却掩不住一丝紧张的气氛。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大多听说了南京的变故,看向藩王府方向的目光中带着好奇与忐忑。

吉时一到,朱允炆身着十二章纹的龙袍,在方孝孺、齐泰等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登上临时搭建的祭天高台。梅殷率亲兵护卫在高台四周,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太祖高皇帝在上,”朱允炆手持玉圭,面朝北方南京的方向,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遍全城,“孙儿朱允炆,承您密诏,顺天应人,今日登基为帝,改元‘建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官与百姓:“贼臣朱允熥,弑叔逼宫,篡逆不道,朕必提兵北上,清君侧,安社稷!凡我大明子民,有能助朕者,裂土封侯;有敢助逆者,诛灭九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百姓们愣了片刻,也跟着跪拜下来,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梅殷站在台下,看着高台上身着龙袍的朱允炆,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知道,这场登基大典不过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整个湖广的安危,甚至是大明的国运。

大典结束后,朱允炆回到藩王府(已改称“皇宫”),立刻召见梅殷:“皇姑夫,五万大军何时可北上?”

“粮草军械已备妥,明日便可开拔。”梅殷道,“只是……南京城防坚固,京营战力不弱,我军孤军北上,怕是难以速胜。”

“无需速胜。”朱允炆道,“你只需进至徐州,与南京形成对峙即可。我已派人告知燕王,让他率水师进长江,牵制京营水师。待南北呼应,朱允熥必首尾难顾。”

梅殷点头:“臣明白。只是……长沙空虚,需留下得力人手镇守。”

“吴良率一万兵马留守,由齐泰调度。”朱允炆道,“你放心,后方无忧。”

梅殷领命离去,朱允炆又召来方孝孺:“先生,檄文已发往各地,可有回音?”

“江西、湖广各府县已上表称臣,广东、福建布政使虽未明确表态,却也送来了贺礼,算是默认了。”方孝孺道,“唯有云南沐春,至今未有消息。”

“沐春……”朱允炆沉吟道,“他与朱允熥交好,按兵不动也属正常。暂且不管他,只要我们在徐州站稳脚跟,不怕他不表态。”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进来:“陛下,南京快马送来一份檄文。”

朱允炆接过檄文,展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檄文是朱允熥以“宗室公推”的名义发布的,痛斥他“僭越称帝,叛离京师”,宣称已在南京登基,号“洪武续”,并下令“天下兵马共讨伪帝”。

“洪武续?”朱允炆将檄文狠狠摔在地上,“他也配沿用皇爷爷的年号?简直是无耻至极!”

方孝孺捡起檄文,看完后眉头紧锁:“朱允熥动作很快,看来我们的预料没错,两京对峙的局面已成定局。”

“那就让他看看,谁才是天命所归!”朱允炆走到地图前,指尖落在徐州的位置,“传旨梅殷,加快进军速度,务必在朱允熥的军队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徐州!”

与此同时,长沙城外的一处茶馆里,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老者(正是“假死”的朱元璋)靠窗而坐,听着邻桌茶客议论登基大典的事。

“听说了吗?皇长孙在长沙登基了,改元‘建文’呢!”

“那南京的长孙殿下怎么办?听说他也要登基了。”

“嗨,还能怎么办?打呗!不过依我看,还是长沙的这位更靠谱,当年赈灾的时候,可是救了咱们不少人的命呢!”

朱元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没想到朱允炆敢如此果断地称帝,更没想到长沙百姓对他如此拥护。这场“假死”的戏码,似乎正朝着他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老板,结账。”朱元璋放下茶杯,起身离去。他要赶在梅殷大军北上之前,前往徐州,亲眼看看这场兄弟相残的大戏,究竟会如何上演。

长沙城的喧嚣还在继续,北上的军队已整装待发。湘江水依旧东流,却仿佛卷着无形的烽火,向着千里之外的南京城,缓缓蔓延。两京对峙的序幕,就此拉开,而这仅仅是开始,一场席卷整个大明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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