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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老石头叔给仨知青安排了个新活儿:“今天跟着老孙头去三号猪圈,了解了解咱们场的‘宝贝疙瘩’!”

老孙头是个干瘦精悍的老头,叼着个没点着的旱烟袋,背着手晃悠过来。他目光扫过三人,有些困惑地在任映真脸上顿了顿,但没说啥,只挥挥手:“跟我走!”

三号猪圈在农场最西头,背靠一个小土坡。越靠近,那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就越发霸道地钻进鼻腔。

“嚯,这味儿!”徐晓思皱了皱鼻子,周文秀也脸色发青。

任映真没什么表情,默默把自己的呼吸放轻缓了些。

老孙头则像没闻到似的,指着猪圈门口一堆工具:“喏,家伙事儿!”

“活儿简单,”他言简意赅,“周丫头看着最结实,去水井那挑水,把猪食槽都冲一遍,你们俩、负责拌猪食,拿‘老汤’当引子,兑水搅匀,挨个倒食槽。记得别倒太满,不然猪拱得到处都是。”

“都听明白了没?”

“明白!”

分配完活儿,两人各提半桶猪食去倒槽。几十头膘肥体壮的白猪挤在隔间,发出震耳欲聋的饥饿嚎叫,撞击栏杆,场面混乱。

徐晓思一进去活像开启大召唤术,猪群叫声相当疯狂。她鼓起勇气准备迎接猪群的热情——突然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安静。

任映真跟在她身后刚走进来,刚还撞墙的猪群突然集体噤声,只是挤在栏杆后面,微微抬头,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一副温顺的样子。

徐晓思:“……发生什么事了?”

任映真:“……我看起来像是会知道的样子吗?”

担心这俩小知青被猪拱飞,叼着烟袋跟进来的老孙头也瞪大了眼:“邪门了嘿!俺养了大半辈子猪,还头一回见!”

他指着几头体型格外壮硕,此刻却尤为安静的猪:“瞅瞅、就那几头。平时最是刺头,仗着是配种的Alpha,劲儿大脾气爆,抢食的时候能直接把别的猪拱飞,撞栏杆撞得最凶嘞……”

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对任映真道:“你小子莫不是会啥定身法?”

任映真没说话。他想问动物也有第二性别吗,但怕自己会看起来像一个绝望的文盲。

他有种可怕的猜测,但并不成立,因为如果不论什么物种Alpha都会对omega的信息素产生反应的话,那为什么徐晓思那边没反应?

“可能它们今天不太饿?”他脸上露出点茫然来。

老孙头显然不信,摇着头,依旧啧啧称奇:“不饿?扯淡,刚才饿得眼都绿了……”他背着手开始绕着安静的猪圈走圈。

任映真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被当成妖怪抓起来。

【小真小真,你是妖精的概率很低但并不为零】

“真是奇了怪了……”老孙头最终带着巨大困惑地叹了一口气,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管他爹的为啥,省心一天是一天。”

见老孙头没有怀疑到他头上,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感谢唯物主义。

下午的活计就在这种沉默且有些诡异的氛围中继续进行。猪们今天都老实得过分,老孙头乐得不行。

傍晚收工时,夕阳余晖将河湾农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任映真回到徐家小院时照例先在井边打水把手脚和脸上的尘土冲洗干净。

他刚直起身,准备回去换衣服,就听灶屋门口传来徐桂枝沙哑平静的声音:“小任,进来一下。帮我把灶膛里的灰掏了。”

任映真脚步一顿。掏灶灰这活儿通常都是柳如涛回来后顺手干的。

徐桂枝正站在灶屋门口,平静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好。”

灶膛里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下暗红的余烬和一层厚厚的草木灰。空气里残留着柴火燃烧后的气味和淡淡的苞米糊糊味道。

徐桂枝没让他立刻动手掏灰,反而从灶台边拿起个粗瓷碗递给他,温热的米汤。像他来的那天一样。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手腕之间的颜色,随即不禁一哂。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任映真接过碗。徐桂枝自己也搬了个小马扎,在灶膛前坐下。她目光盯在灶膛里头:“涛丫头去场部卫生所了。我让她去取点艾草和当归,给孙二嫂送去。她肩膀伤了,得用热水熏蒸活血。”

他低头捧碗的手指微微收紧。

老太太是特意支开了柳如涛。

“你想搬出去?”

任映真沉默几秒,没否认,只低声道:“给您和柳同志添麻烦了。”

徐桂枝轻哼一声,听不出喜怒:“我活了快七十年,什么麻烦没见过?”她摩挲着灶膛边被烟火熏黑的砖石:“再说了,难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得藏着掖着过日子?”

任映真转头看向她。

灶屋里光线灰暗,徐桂枝的脸在阴影里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一如既往亮得惊人。她抬起手,解开了自己深蓝色斜襟褂子最上面的两颗盘扣,微微侧过头,露出苍老松弛,布满皱纹的脖颈后侧。

在那片皮肤上,有着几个极其细微,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针尖大小的陈旧疤痕。

“看见了吗?”徐桂枝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她讲话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年轻那会儿,世道乱得很。一个omega,尤其是一个有点家底又没依没靠的omega,想活下来,活得像个人,可不容易。”

她重新系好扣子,目光落回年轻后辈带着点震惊的脸上。

“我爹算是个开明绅士,家里有点薄产,也读过几年新学。但后面什么体面什么规矩都成了狗屁,家里也护不住我,为了不被抢来抢去,我也只能装。”

这个装字叫她说得极轻,却重若千钧。

“我爹认识一个老郎中,懂点偏门的东西。”她声音低沉下去:“他教了我一套针法,用特制的银针封住颈后几处关窍,omega就能强行压制信息素,像个beta一样活着。”

“啊,”年轻人低低啊了一声,似是下意识问道,“疼吗?”

徐桂枝扯了扯嘴角,那算不上一个笑容,且十足苦涩:“比起当omega,这疼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遇到合适的人太晚了,这针法伤身,我后面好不容易才有了涛丫头她爹,生他的时候差点要了我的命,身子骨也败了。再后来,她爹也……”

她没有再说下去。

“我告诉你这些,”她重新看向任映真,“不是要赶你走,或者要挟你什么。那香囊不比针法霸道,方子我琢磨了二十年。它胜在能遮掩,你自己稳住点,寻常Alpha和omega闻不出你的底细。”

“但我也跟你说清楚,涛丫头性子倔,认死理。她看中你,未必是因为那点味儿。她爹、她爷爷都是认准了道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她随根儿。”

“但她不会胡来。”

徐桂枝拍拍手,从灶膛前站起来:“我说这番话,是让你安心住着,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把心放回肚子里。有我在一天,院子里没什么能绊倒你。”

“至于搬出去,”她摇摇头,“外头就比这儿清静?比这儿安全?就算搬到别的beta家里,你一个外乡人,没根没底。”

她拿起火钳,慢慢地掏出灶膛里的灰烬。

任映真低头无声地握紧那个小布袋。

它的内容物是一个omega的青春、健康,作为母亲的可能,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

有点沉重。

不多时,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奶奶,我回来了!”

柳如涛大步流星走进院子,将手里提着的油纸包放在灶屋门口的台阶上:“你说的药材我都拿齐了,待会儿就给孙二嫂送去。”

她边说着边走进灶屋,准备接过老太太手里的火钳。当她一脚踏进灶屋门槛,目光扫过室内,突然看见奶奶旁边还蹲着个蘑菇。

任映真手里还端着个碗,神色似乎有点怔忪。

徐桂枝停下扒灰的的动作,却没回头:“小真,碗放桌上吧。米油凉了就别喝了,伤胃。”

柳如涛站在门口一时没动。

她没听错吧,小真、不是小任。

老太太向来待人温和,但这样亲昵的称呼……

在错愕后,她抿了抿唇,将涌到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不论怎么说,总是好事。

她相信徐桂枝看人的功夫炉火纯青,能得奶奶的青眼,说明此人品性应无大碍。简言之,可以放心喜欢着,不会害了自己。

又看任映真听话地把瓷碗放下,就觉得他也默认了这种亲近。实属双喜临门。

人一高兴,心思就飘了。她盯着人露出来的那截手腕,心想得给他喂点好的。搞点什么回来做着吃呢?

任映真见她进门先是僵住,接着脸上有一种过于外露的兴奋,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他心里暗道不妙。

“涛丫头,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好嘞。”

徐桂枝去灶屋外翻那油纸包,看草药的情况。

两个年轻人则负责将饭菜从灶屋端到堂屋桌上去。柳如涛开口也是:“小真,你……”那两个字叫得又轻又快。

任映真抬眼:“柳同志。”

三个字冻住她后半句话。

“直呼我全名就好。”

柳如涛没答话,稍顿了顿:“不好意思啊,刚刚随着奶奶叫顺口了。我也叫你小真行吗?”

“……”他默了默,再道:“柳同志,我是个beta。”

Alpha和beta在一起生出孩子的可能性虽然不是零,但也没高到哪去。这也是为什么当今社会Alpha都会选择omega,而beta两两一起。

柳同志,你也不想绝后吧?

“任映真同志。”柳如涛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再开口时声音平静得出奇:“你说的这件事我认真想过了,并且想得很清楚。”

“如果我认定的人是个beta,”她虽然没直说是他,但一直盯着他看,潜在含义不言自明,“我们在一起了。他想要孩子,那简单,我老柳家本家盘根错节,亲戚家的娃娃多的是,挑一个心眼正派的,从小带在身边养,比生十个八个自己撒手不管的强。”

“反正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我的娃娃和我的家人受半点委屈。”

她在任映真眼里第一次看到了震惊。

柳如涛感觉受了鼓励,气势磅礴地乘胜追击:“你可以去场部打听打听。我是河湾农场拔尖儿的壮劳力,开春翻地我一人一天能翻三亩半,套犁的骡子都追着我打响鼻歇气;夏收抢粮,我能背着两百斤麻袋在打麦场上跑,两个来回不用歇脚。”

她掰着手指,声音清晰有力:“Alpha里最高的工分票,我年年拿满勤。农闲的时候编草席搓草绳,谁也比不过我快。开春刚算过年账,刨去口粮,能往场部工分本子上存这个数——”

她眼神依旧锐利坦荡,带着一种绝对自信:

“跟我搭伙过日子的人,饿不着、冷不着,更不会受半点穷困。该他的,我只多不少的给。”

“……”任映真说:“我今年十九,比你还大一岁。”

“哈哈!”她发出一声带着胜利意味的清亮短笑,那近乎嚣张的快乐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柳如涛笑道:“映真。”

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徐桂枝站在堂屋门口摇了摇头,老太手中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白搪瓷盆,里面几个烙得两面焦黄的葱花油渣饼油光发亮。

“饭都要凉透了,你俩磨叽什么呢?”

老太太走进来,白搪瓷盆“咚”的一声轻响,稳稳落在旧方桌正中央。

她声音不高,但不容置疑地主导了局面:“趁热吃饼。刚出锅的,费了我三钱好油渣。”

几人摆好晚饭坐下,徐桂枝拿起一个饼,慢条斯理地撕开一小块,露出里面热气腾腾、夹杂着油渣和葱花的柔软内瓤,浓郁的香气再次喷薄而出。

“年轻人,火候到了自然香,急也没用。”

“趁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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