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妙儿?”
就在白文雅说出一番海誓山盟之后,陈妙儿忍不住捂嘴轻笑。
“哪有宗主说的那么严重,还想要一辈子缠着他,其实啊,他心中已经有了宗主呢。”
白问雅身形一闪,又仙又魅的脸蛋上浮起一丝疑惑。
“他难道告诉你什么了?”
陈妙儿俏皮地背过双手,眼神中闪过狡黠:“宗主猜猜看。”
白文雅:“……”
“若是原先的宗主,这会儿应该惩罚妙儿了吧。”
话音落下,陈妙儿便被自家宗主那双思念忧郁的小眼神儿盯得头皮发麻。
感觉宗主比自己还瘾大啊!
“抱歉,宗主,妙儿不逗你了,这是公子留给你的东西。”
一封含着素雅墨香的书信,一个精致华丽的宝匣。
白文雅没有理会那个宝匣,第一时间把目光放在那封书信上。
“问雅,想必你看到这封信时已经突破大帝了吧,恭喜你……”
看到第一行字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白文雅心头,那是一种百转千回,峰回路转的高兴。
原先不能第一时间分享喜悦的忧愁心情,立马烟消云散了。
“公子……”
白问雅的手有些颤抖了,她继续向下看去。
“那日见面后,我总观你眉头轻蹙,似是有什么沉重的包袱压在你的肩头,我感到很心痛,我得帮你做些什么,希望你能知道,我们之间并非露水情缘,一夜夫妻。
“你的过去我无从知晓,但你的现在我可以参与,因此我为你留下了一个九品丹方——凝魂驻颜丹。此物不仅可以养颜,还能增强神魂之力,缓解压力。”
“此物你可以自己使用,也能用作经营宗门,想必对你也会有用。”
“总之,惟愿卿安,盼与卿早日相见,共看朝露暮霞。————江无缺。”
“啪嗒啪嗒”
几滴晶莹的泪珠滴在信封上,让正在观信的佳人神色慌张,她连忙拿开信件,生怕再将其打湿。
“我何时,落泪了?”白问雅喃喃自语。
随后,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源源不断涌出。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流下过眼泪了,她早已经记不清了,但今天,她因为一个男人流泪了。
“坏蛋,真是一个大坏蛋!”
她轻咬着晶莹的粉唇,既哀伤又幸福,指甲都掐进了血肉,以前所受过的委屈一齐倾诉于这封直白朴素的书信上。
江无缺简直坏透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心肝儿,让她灵魂颤动。
“为什么他这么了解我,为什么他如此温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此刻真想扑进那个坏男人的怀里,掰开他的嘴巴,把他亲到昏厥!然后再与他战斗,将其吃干抹净!!
“宗主……?”
妙儿眼神中透露着担忧,这封信杀伤力这么大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话音落下,陈妙儿就被白文雅揽入怀中,她整个脑袋被极致的柔润包裹,一股迷人的芳香进入陈妙儿的鼻腔。
“妙儿,我简直要疯了!我好想去见他!我好想……”
天渊之下。
战斗还在继续。
“第二回合?我看未必!”
说话之间,江无缺高高跃起,吞天噬月刀身雷霆缠绕,裹挟着海量的造化灵气,劈出了江无缺现阶段最强的一击。
造化开天!
一道凌厉到极致的刀光被江无缺劈出,就算是芜斛有着几十丈的魔影,在这等攻击面前都显得渺小无比。
芜斛瞳孔缩成一点,并非是对江无缺这一刀感到震惊,而是对凝聚这一刀的灵力震惊。
“造化!”
这种高阶的规则之力,竟然被一个边缘贫瘠地区之人领悟出来了!
这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怪不得这个人类修士越打越强,甚至还能突破。
他肯定是同化了那些魔力本源!
“该死!!”
芜斛想法一闪而过,他怒骂一声,手中幽幽魔光爆闪而出,三座厚重的鬼门拔地而起。
“地狱亘疆!”
造化开天转眼便斩在这厚重的鬼门之上。
第一个鬼门没有丝毫悬念,直接破碎成无数魔气,第二个鬼门稍稍坚持了一会儿,也破碎开来。
第三个鬼门在层层削弱下挡住了三个呼吸。
“轰!”
芜斛有惊无险的躲过这一击,但依旧惊魂未定,他练就无数岁月的防御功法就这么被一刀劈开了?!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江无缺已然消失不见。
“看看自己的身后呢!”
“唰!”
芜斛的右臂连带着半个脑袋都被江无缺劈开。
但天魔无形无相,没有弱点,即便小半个身体都被斩下,也不是致命伤。
芜斛连忙拉开距离,扭过头后,他仿佛看到了此生最惊悚的一幕。
江无缺快速拾起地上斩落的小半边身子,使用造化灵气将其包裹磨灭,凝成一团密度极高的魔力本源。
然后就这么放在嘴中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
他的魔躯竟然直接被吃掉了!?如此一幕狠狠震慑了芜斛,他感觉此人简直比他们天魔还要凶残!
因为芜斛的天魔身躯已经凝成了实质,不能像魔气一样直接从手心吸入,所以江无缺直接将其填进了嘴里。
这一口下去,江无缺目露精光,这可比什么大魔要强太多了!不仅量大,而且力量的品质也高得吓人。
芜斛的身体快速恢复,伤口处冒出滚滚魔气,然后迅速凝聚成形,在魔晶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恢复如初。
身体复原了,但精神上却如坠冰窟,这该如何战斗?原先消耗其灵力的计划更是无从谈起。
“五分之四了!”
“五分之四!什么五分之四?是在面临某种蜕变吗?”
芜斛眼神发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选择了战斗,就没有理由退缩!
若不是他被镇压了太久的岁月,力量消散殆尽,又怎么会在一个帝境四层的修士手下落得这般田地。
“该死,为什么不给我更多的时间!”
极度的不甘在芜斛心头滋生,这种不甘全部都化作了对江无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