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林宇,28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被老板和客户刁难,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同事们也总是把难搞的工作推给他,在公司毫无地位,被同事戏称为“小透明”。生活中,他与女友异地,感情逐渐出现裂痕,房租、生活开销让他压力巨大。
冲突:林宇负责的一个重要项目,被同事抢功,他找老板理论,却被老板训斥,还被威胁要辞退他。同时,女友提出分手,林宇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转折: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林宇捡到了一个神秘的智能手环,手环突然发出一道光,进入了他的大脑,从此他获得了超能力——超强记忆力和瞬间学习的能力。
第一卷
第1章 凌晨三点的文案与没热的外卖
写字楼的中央空调早就停了,玻璃窗外是凌晨三点的城市,霓虹把云层染成暧昧的橘粉色,窗内却只有林宇工位上一盏冷白的台灯亮着,光线刚好罩住键盘、鼠标,还有屏幕上改到第三版的文案——“xx奶茶夏季新品推广方案”。
键盘敲到“丝滑口感”时,林宇的指尖顿了顿,指甲盖泛着青白色,是长时间握鼠标压出来的印子。他往后靠了靠,转椅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在空荡的办公区里格外清晰。茶水间的饮水机早就没了热水,他摸了摸桌角的外卖盒,塑料壁上凝着一层水珠,下午六点订的卤肉饭,现在连米粒都凉得发硬。
手机在这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李娜的微信。林宇的心脏跟着跳了跳,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才点开——“还在加班?”
没有质问,也没有关心,就像一句例行公事的打卡。林宇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半分钟,手指在输入框里打了又删。想说说客户下午临时加的需求,想说说张涛把烂摊子甩给他就准时下班的事,想说说自己现在连口热饭都没吃上……最后却只敲了两个字:“快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毕业三年,从一开始跟李娜分享“今天写的文案被主管夸了”,到后来只敢说“今天不加班”,他好像把日子越过越憋屈了。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刚毕业时的合照,两人站在学校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却敢拍着胸脯说“以后肯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再看,那话像个笑话。
“嗡——”电脑右下角弹出张涛的微信消息,比李娜的消息晚了三分钟,语气却硬气得多:“林宇,客户说‘丝滑’这个词太普通,让换个更有记忆点的,你再改一版,我明早九点要跟王主管汇报,不能迟到。”
没有“辛苦”,没有“麻烦”,甚至没提客户为什么突然改需求——林宇猜,张涛大概是忘了把客户下午的微信转发给他,现在想起要交差了,才来催他。
他捏了捏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下午张涛把方案甩给他时,只说“客户那边基本定了,你把细节补全就行”,结果他熬到现在,才被告知核心卖点要重改。林宇点开和张涛的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这个你弄一下”“客户要改,你抓紧”,偶尔他问一句“需要确认下方向吗”,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
谁让张涛是“资深文案”,还跟王主管走得近呢。林宇深吸一口气,把冷掉的卤肉饭推到一边,重新把注意力移到屏幕上。鼠标划过“丝滑口感”那几个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睛发酸。毕业时他也是抱着“做出好广告”的念头进的公司,可现在每天干的,不是补别人的烂摊子,就是改无止境的需求,连自己写的东西,最后署名都可能是别人的。
桌角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这次是李娜的回复:“哦,那你早点休息,我先睡了。”后面跟着一个晚安的表情,却没问他吃饭了没,也没说等他忙完再说。林宇盯着那个表情看了会儿,突然觉得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从心里冒出来的,像潮水一样,把他裹得喘不过气。
他起身去茶水间,想找点热水醒醒神。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又灭,阴影在墙上拉得很长。饮水机的红灯亮着,显示“加热中”,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掏出手机翻了翻银行卡余额——三千二百六十五块四毛二。距离发工资还有十天,房租要三千五,水电费大概五百,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地铁卡,庆幸这个月的通勤费已经充过了。
“叮”的一声,饮水机的绿灯亮了。林宇接了杯热水,指尖捧着纸杯,暖意慢慢传到掌心,却没驱散心里的凉。他想起上个月李娜跟他说,她妈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还说“要是在老家,找个有编制的,房子首付都能帮衬点”。当时他没接话,现在却忍不住想,自己留在这个一线城市,到底图什么?
回到工位时,屏幕保护程序刚好跳出来,是他和李娜在海边拍的照片,李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靠在他肩膀上。林宇愣了愣,伸手碰了碰屏幕上李娜的脸,突然就有了点动力——再熬熬吧,等这个项目结束,说不定能涨工资,说不定……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坐下来,关掉屏幕保护,重新开始改文案。“丝滑”不行,那就“绵密”?或者“入口即化”?客户要“记忆点”,那就得再夸张点,结合夏季的特点……思路慢慢清晰起来,键盘敲击声又在办公区里响了起来,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鸣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宇终于把新的版本改好,检查了一遍错别字,发给了张涛。发送成功的那一刻,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歇会儿。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硬硬的,方方正正的。林宇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掏出一个黑色的手环——不是他的,他从来没买过这种东西。手环看起来很新,表面是磨砂的,没有任何logo,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形按钮,按下去也没反应。
他记得下午整理资料时,张涛让他去会议室帮忙搬文件,回来后好像就感觉口袋里多了点东西,当时忙着改文案,没在意。这是谁的?难道是哪个同事不小心掉的?林宇拿着手环翻来覆去地看,突然,手环的表面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快得像错觉,他眨了眨眼,再看时,手环又恢复了黑色,安安静静的,像个普通的装饰品。
也许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吧。林宇把手环随手放在桌角,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热水喝了一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第一班地铁应该快到了,他得抓紧时间睡几个小时,早上九点还要上班,谁知道王主管又会安排什么活呢。
他关掉电脑,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桌角的黑色手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进了口袋——万一有人找呢,总不能扔了。走出办公区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工位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片寂静。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这无边无际的疲惫里。
只是林宇不知道,那个被他随手放进 pocket 的黑色手环,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而此刻的他,还在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为改不完的文案焦虑,为一段快要走到尽头的感情难过,丝毫没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