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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的仪式在暮色初临时慢慢落幕,来吊唁的老街坊们提着空荡荡的白纸袋,脚步轻缓地陆续离开,有人走时还回头望了望灵堂的方向,眼里藏着未散的惋惜。灵堂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几位亲戚在收拾香烛和供品,锡箔纸的微光落在青砖地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风从敞开的木窗吹进来,带着院角老槐树的清甜香气,也裹着点午后未散的暖,把刚才弥漫的肃穆冲淡了些,却没冲淡心底那片沉沉的惦念,像浸了水的棉絮,轻轻压在心上。

一尘站在供桌旁,指尖轻轻拂过奶奶的黑白照片,拂去相框玻璃上沾着的一点香灰。指尖碰到玻璃的瞬间,凉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像奶奶走时那双微凉的手;可再看照片里奶奶的笑,眼角皱纹堆着温柔,又忽然觉得暖得让人心头发颤,像小时候她把刚剥好的花生仁塞进他嘴里时的温度。

叔叔从里屋走过来,手里捧着个深蓝色的粗布包,布面是奶奶常用的老粗布,边角被岁月磨得有些起毛,却洗得干干净净,上面还绣着朵小小的槐花——针脚有些歪歪扭扭,是奶奶去年眼睛花了后绣的,当时她还笑着说“老了,手不听使唤了”。“这是奶奶遗嘱里特意留给你的,”叔叔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沙哑,把布包轻轻递到他手里,“她走前跟我说,‘一尘肯定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让我一定亲手交给你,不能给别人。”

一尘接过布包,粗布的纹理蹭过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像奶奶刚用这布擦过他额头的汗。他的手指有些发颤,慢慢解开布包上的绳结——那是奶奶常用的活结,绳头绕了两圈,一拉就能打开,他小时候看奶奶绑菜篮子时学过无数次,现在自己解,却觉得没扯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力气,像在慢慢掀开一段藏着心意的时光。

布包打开的瞬间,熟悉的蓝布封皮露了出来,正是那本奶奶送给她的诗集。还是老样子,封皮被磨得发毛,边角卷着温柔的弧度,蓝布上沾着点淡淡的灰尘,却依旧干净,连书脊处重新装订的棉线都还是整整齐齐的。他把诗集轻轻拿出来,指尖顺着封皮慢慢滑过,像在抚摸一段旧时光里的暖,摸到那些被岁月磨出的纹路,就想起以前趴在奶奶炕头翻这本书的模样。

他轻轻翻开扉页,“文字是暖人的火”那行娟秀的字还在,旁边画着的小火苗依旧像个咧着嘴笑的娃娃,只是在那行字下面,多了行新写的小字——是奶奶的笔迹,比以前抖了些,笔画也有些歪,却依旧有力,没半点含糊,墨色透着坚定:“给一尘,火要续上。”

这六个字像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烫得他指尖发麻,眼泪没忍住,一下子涌了上来,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了淡淡的墨痕。他忽然想起上次放假回来,奶奶坐在槐树下的石墩上,手里握着支旧钢笔,在纸上慢慢写着什么,阳光落在她的白头发上,像撒了层碎银。他当时凑过去问“奶奶,您写啥呢”,奶奶把纸悄悄折起来,笑着说“写点想跟你说的话,等你下次来给你看”。当时他没在意,以为只是奶奶闲得无聊写着玩,现在才知道,她是在提前给她留话,是在偷偷叮嘱他,要把这团文字的火续上,要把心里的暖传给更多人。

他把诗集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奶奶沉甸甸的牵挂,转身走出灵堂,往奶奶家的小院走。院门锁着,是他去年冬天帮奶奶换的新锁,银色的锁身还没怎么生锈,钥匙他一直带在身上——奶奶当时握着他的手说“你有钥匙,啥时候想来了就来,院子里的槐花要是开了,你还能摘点回去蒸糕”。

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像时光轻轻推开了一扇门。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景象扑面而来:院角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晃,树下的青石板石墩还在,是他小时候写作业、听奶奶讲故事的地方,石墩上还留着他用粉笔写的歪歪扭扭的“诗”;窗台的绿萝长得更旺了,藤蔓垂下来,遮住了半个木窗,叶子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亮晶晶的;炕头的旧木箱还在,深褐色的木头上刻着的缠枝纹依旧清晰,锁扣还是那枚生锈的黄铜扣,好像下一秒奶奶就会走过来,掏出钥匙打开木箱,拿出里面藏着的花生糖给他。

他慢慢走到槐树下,风一吹,槐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声音很轻,像奶奶以前坐在炕头剥花生时的“沙沙”声,像奶奶跟他说悄悄话时的轻声细语,像很多年前那个晚上,他念诗时奶奶轻轻附和的“嗯”声。他靠在槐树干上,树干很粗,带着深深浅浅的岁月纹路,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像奶奶的肩膀,宽厚又温柔,能让人安心地靠着,把所有的委屈都卸下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是他平时记书稿选题用的便签纸,薄薄的,带着点纸浆的粗糙,上面还印着小小的格子;笔也是随身带的黑色水笔,笔帽上还沾着点墨渍,是他编书时不小心蹭上的,写出来的字清晰有力。他蹲下来,坐在树下的石墩上,石墩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子传到腿上,像奶奶以前把他的手揣进她棉袄口袋里的暖,像奶奶把捂热的热水袋放在他手边的暖。

他把纸条平铺在石墩上,笔握在手里,却迟迟没落下——他有太多话想跟奶奶说:想告诉她自己现在编的“暖心诗集”选题很受欢迎,出版社的编辑说“这本书能暖很多人”;想告诉她上次遇到的读者说“读了你编的书,心里的冷好像散了些”;想告诉她他没忘了她的话,没忘了“文字是暖人的火”;想告诉她他一定会把火续上,把暖传下去。可真要写,却觉得千言万语都太轻,不如一句实在的承诺,能让奶奶放心。

想了很久,他握着笔,在纸条上一笔一划地写:“奶奶,我知道。想把这团火传给更多人,让更多人心里暖,像您当初对我那样。”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没有一点潦草,墨色深深的,像在跟奶奶郑重保证,也像在跟自己郑重保证。写完,他把纸条轻轻折好,小心翼翼地夹进诗集里,夹在雪莱那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那页——那是奶奶第一次给他读的诗,是让他在最难过的时候觉得“心里有光”的第一句话,现在把承诺夹在这里,像把自己的心意和奶奶的话紧紧贴在一起,牢牢的,不会丢,不会忘。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诗集上,形成细碎的光斑,暖烘烘的,像奶奶以前揣在他手里的热水袋,像奶奶冬天给他暖手时的掌心温度。他把诗集重新抱在怀里,慢慢站起身,目光轻轻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厨房的烟囱还在,青灰色的砖上还留着做饭时熏的痕迹,好像下次来还能看见奶奶站在灶台前,掀开锅盖时冒出的白汽;炕边的竹篮还在,竹条编的篮身上还沾着点花生壳的碎屑,好像里面还装着没剥完的花生,等着他和奶奶一起剥;窗台的绿萝还在,叶片上的露水还没干,好像还能看见奶奶拿着小水壶,慢慢给绿萝浇水的身影,嘴里还念叨着“多喝水才能长得旺”。

这些景象像老电影里的画面,一帧一帧在他脑海里慢慢过,每一个细节都带着暖,带着化不开的怀念,带着奶奶留下的温度,让他觉得奶奶好像没走,还在这个小院里,等着他回来。

他轻轻锁好院门,把钥匙放回口袋,往家走。路过小区门口的长椅时,看见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那儿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麻雀。她的粉色书包扔在旁边的草地上,拉链没拉好,露出来的作业本上画着好几个刺眼的红叉,旁边还有老师用红笔写的“字迹潦草,重新做”,红墨水像哭过的泪痕,印在纸上。小姑娘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作业本上,晕开了红叉,也晕开了她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看起来更难过了,连肩膀都在轻轻发抖。

一尘的脚步顿了顿,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心里堵得慌,觉得委屈,觉得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是奶奶递给他那本诗集,跟他说“文字是暖人的火”,帮他把心里的冷一点一点驱散,让他知道“难的时候,心里有暖就不怕”。现在,他怀里也抱着这本诗集,也抱着奶奶留下的火,是不是也能帮这个小姑娘,驱散一点心里的冷,让她知道“错题不可怕,慢慢来就好”?

他慢慢走过去,轻轻在小姑娘身边蹲下,声音放得很软,像很多年前奶奶对他说话时那样,没有一点急促,只有温柔:“小朋友,怎么了呀?是不是作业太难了,所以不开心了?”

小姑娘听到声音,慢慢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湿湿的,像沾了露水的槐叶,忽闪忽闪的。她愣愣地看着一尘,没说话,却慢慢停止了抽泣,只偶尔抽一下鼻子,像只慢慢放下警惕的小兽。

“我这儿有本书,你要不要看看?”一尘把怀里的诗集轻轻递过去一点,让小姑娘能清楚看见扉页上的字,“里面有句话,是我奶奶写的,她说‘文字是暖人的火’。还有句话,我想跟你说,错题就像路上的小石子,看起来好像会挡住路,其实只要轻轻踢开,路就又平又宽了;字迹潦草也没关系,慢慢写,一笔一划写,下次肯定能写得整整齐齐的,慢慢来,总能做好的。”

小姑娘的目光落在诗集的扉页上,盯着“文字是暖人的火”那行字看了很久,又抬头看了看一尘温柔的眼神,眼里的迷茫渐渐少了些,泪珠也不再往下掉了。她犹豫了一下,伸出小小的手,轻轻碰了碰诗集的蓝布封皮,指尖蹭过粗糙的布面,小声地问:“叔叔,这本书,真的能让人心里暖吗?我现在觉得心里好冷,像冬天没穿棉袄一样。”

“能啊,当然能,”一尘笑了,眼角也露出浅浅的纹路,像奶奶笑时的模样,温柔又坚定,“你看,我以前也有很难的时候,心里比你现在还冷,就是靠这本书里的话,靠奶奶跟我说的‘慢慢来’,慢慢好起来的。这本书里还有很多好听的诗,比如有一句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现在作业难,就像冬天一样,有点冷,有点难,可只要你慢慢学,慢慢做,像等春天一样等着自己变好,春天就一定会来的,你也一定会把作业写好的。”

风又吹过,带着院角老槐树的清甜香气,飘到长椅旁,落在一尘和小姑娘身上,像奶奶轻轻拂过的手。小姑娘看着诗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作业本,慢慢伸出手,把作业本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小声说:“叔叔,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回家重新写作业,慢慢写,一笔一划写,肯定能写好,肯定能让老师不生气。”

“真乖,”一尘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像奶奶以前摸他的头那样,指尖带着温柔的温度,“去吧,路上小心点。记住呀,不管遇到啥难事儿,别害怕,心里暖着,就不怕冷,慢慢来,总能过去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把作业本放进书包里,拉好拉链,背上书包,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她还回头看了一眼一尘,挥了挥小小的手,脸上已经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像雨后初晴的小太阳,暖暖的。

一尘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慢慢走远,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诗集,蓝布封皮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他忽然觉得,奶奶说的火,好像真的在自己手里亮起来了——不是烧得很旺、很刺眼的火,是温温的、暖暖的,像槐树下的阳光,像奶奶手里的热水袋,能照亮自己,也能照亮别人的火。

这团火,奶奶从她当老师时就捧着,后来传给了年少的他;现在,他也能把这团火,传给遇到的每一个需要暖的人,像奶奶希望的那样,让更多人心里暖,让更多人在难的时候,能找到心里的那束亮,能想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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