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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将这些基础打牢,他才能真正地“如臂使指”,而不仅仅是一个空有头衔的亲王。

其间,也并非没有插曲。

譬如,那位工部郎中李文博,在得到朱棡的鼓励后,果然干劲十足,几乎是隔三差五便往百工坊跑,与那些老匠师们泡在一起,钻研弓弩改良之事。他甚至真的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关于改进制弓胶合剂配比的方案,以及一套初步的弩机部件标准化生产流程构想,再次呈送到了朱棡案头。

朱棡看过之后,对此人办事的效率和务实精神更为欣赏。他并未直接插手工部事务,而是通过张诚,以王府的名义,向百工坊提供了一笔不算太多、但足以支持前期实验的“赞助”资金,并暗示周墨,对李文博的“不务正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笔钱,自然是从系统空间的黄金里支出的,来源清晰(可解释为王府产业利润),用途正当,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李文博得知后,对朱棡更是感激涕零,工作的热情愈发高涨。朱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又譬如,关于向兵部、户部请求补充军械物资的行文发出后,果然如预料般并未立刻得到痛快答复。兵部回复称各地卫所需求亦大,需统筹安排;户部则言道国库开支浩繁,需仔细核验数目。官样文章,推诿扯皮,本是常态。

朱棡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也并未动怒。他只是让张诚将京营和百工坊那边更加详实的数据(甚至包括了一些士卒因兵器粗劣、甲胄不全而在操练中受伤的具体案例)再次整理,以更加恳切、同时也更凸显问题严重性的语气,二次行文。同时,他授意几个与晋王府关系尚可、又在相关衙门有些影响力的中下层官员,在适当的场合,“无意间”提及晋王殿下对北伐筹备事宜的关切以及遇到的困难。

这种看似被动、实则步步为营的施压方式,效果反而比直接以亲王身份强令要好。几天后,兵部和户部的态度便明显软化了不少,批覆的文书里虽然依旧打着官腔,但拨付部分紧缺物资的流程,总算开始缓慢启动了。

这一日午后,朱棡刚处理完一批文书,感觉有些眼酸颈乏,便起身走到窗边,远眺庭院中的绿意,活动着筋骨。

窗外阳光正好,几只雀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跳跃着。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张诚快步走入书房,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殿下,”张诚行礼后,低声道,“刚收到太原那边的密信,和珅送来的。”

朱棡转过身,眉头微挑:“哦?那边情况如何?”他心中挂念着之前发现的、有人暗中窥探王府产业之事。

张诚从怀中取出密信呈上,沉声道:“和珅回报,经过连日暗中查探,已然初步摸清了那些窥探者的底细。他们并非一路人马,而是分属两拨。一拨似乎与江南的几个大盐商有关,动机不明,但行事尚算规矩,似乎只是想摸清王府盐业的底细和门路。而另一拨……”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行事更为诡秘,手段也更下作,试图收买府中低等仆役,打探王府名下几处铁矿和工匠作坊的情况。和珅设法抓了一个舌头,严加拷问之下,那人熬刑不过,招认出……他们是受了京城‘永昌号’东家的指使。”

“永昌号?”朱棡眼中寒光一闪。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是京城里一家规模不小的商号,表面上做的是绸缎、药材生意,但背地里……据他所知,与某些勋贵之家,甚至可能和东宫,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果然!还是有人将手伸到了他的根基之地!而且,手段如此下作!

“和珅处理得很好。”朱棡压下心头的怒意,语气冰冷,“告诉和珅,江南盐商那边,暂且不必理会,维持现状即可。至于永昌号派去的人……”他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找个由头,让他们在太原地界上,‘合情合理’地吃点苦头,比如货物被扣、伙计惹上官非之类,不必伤人性命,但要让他们知道疼,知道太原是谁的地方!另外,让我们在京城的人,仔细查查这个‘永昌号’,看看它背后,到底站着哪路神仙!”

“是!殿下!”张诚领命,眼中也闪过一丝煞气。有人敢对王府的根基伸手,那就要做好被剁掉爪子的准备。

“还有,”朱棡补充道,“提醒和珅,加强王府产业内部的管控,尤其是涉及核心工艺和账目的部分,绝不能再让外人钻了空子。”

“末将明白!”

张诚退下后,朱棡独自站在窗边,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未能平息。太原的麻烦,看似是商业竞争,实则背后必然牵扯到朝中的势力。这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他的任何一点动作,都可能触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引来反噬。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份警惕与杀意深深埋入心底。斗争,从来都是全方位的。

当晚,朱棡依旧按时回到内院,与常清韵和徐妙云一同用晚膳。他没有将太原的烦心事带入这温馨的时刻,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听着徐妙云叽叽喳喳地说着养胎的趣事,与常清韵聊些府中庶务。

只是在晚膳后,他陪着徐妙云在庭院中散步时,看着天边那轮渐渐丰盈起来的月亮,忽然若有所思地对身旁的常清韵说道:“清韵,我记得……再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吧?”

常清韵微微一怔,点头道:“是,王爷记得没错。”

“中元祭祖,寄托哀思……”朱棡目光悠远,仿佛透过月色看到了别处,“也该找个时间,去祭拜一下……常家的长辈了。”

常清韵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抬起头,有些愕然又有些感动地看着朱棡。她自然明白,朱棡口中的“常家长辈”,指的是她那位早已“逝去”的、名义上的姐姐,以及常家的列祖列宗。朱棡此举,无疑是在向她,也向外界表明,他并未因常氏的“早逝”而疏远常家,甚至更加念及旧情。这对于如今在朝中地位有些微妙的常家(常茂、常升)来说,无疑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持和安抚。

“王爷……”常清韵声音有些哽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了,”朱棡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到时候,你和我一同去。”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相携而行的三人身上。前路的艰险与暗处的风波,似乎都被这皎洁的月光暂时驱散了。但朱棡知道,他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努力,才能守护住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温情。

月色清辉,如同给晋王府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晚风带着夏末初秋之际特有的、微凉的草木气息,轻轻拂过三人的面颊。徐妙云到底怀着身孕,走了没多远便有些气喘,朱棡便扶着她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休息。

徐妙云靠着朱棡,仰头看着天上那轮渐圆的明月,忽然轻轻“啊”了一声,扯了扯朱棡的衣袖,小脸上带着几分天真与好奇:“朱棡哥哥,你刚才说中元节祭祖……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给……给那位常姐姐烧些纸钱元宝呀?”她口中的“常姐姐”,自然指的是那位在官方记录中早已“病逝”的、朱棡的“元配”常氏。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常清韵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垂下了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掩去了眸中复杂难言的情绪。她便是那位“已故”的常氏,此刻却要以妹妹的身份,听着旁人议论如何祭奠“自己”,心中滋味,难以言表。

朱棡也是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徐妙云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你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祭奠之事,心意到了便可,不必拘泥于形式。况且……”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常清韵,意有所指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过得好好的,想必……‘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倒是活着的长辈,更需我们时时惦念、恭敬孝奉。”

他这话,既回应了徐妙云,更是说给常清韵听的,是在宽慰她,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珍视的是眼前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冰冷的牌位。

徐妙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心思单纯,并未察觉其中深意,只觉得朱棡哥哥说得有道理,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指着天边一颗特别亮的星星,兴奋地问那是什么星。

常清韵听着朱棡的话,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化作眼底一丝若有若无的水光。她悄悄吸了口气,将翻涌的心绪压下,抬起头,顺着徐妙云指的方向望去,柔声解释道:“妹妹,那颗是织女星呢。你看,隔着银河对面,那颗亮的是牛郎星。再过些日子,到了七夕,还能看到鹊桥相会的传说呢。”

她的声音温柔平和,将方才那一丝微妙的气氛悄然化解。三人又坐着说了会儿闲话,直到夜露渐重,徐妙云也开始打起哈欠,朱棡才起身,亲自送她回房安歇。

送走徐妙云,庭院中便只剩下朱棡与常清韵二人。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周愈发安静,只有秋虫不知疲倦的鸣叫。

“王爷,”常清韵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方才……多谢王爷。”她知道,朱棡提议祭拜常家先祖,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她和她的家族考量。这份心思,她感念于心。

朱棡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月光下,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未施粉黛,容颜清丽,眼神如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静与温柔。他伸手,轻轻拂开她被晚风吹到颊边的一缕发丝,动作自然而亲昵。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朱棡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温和,“常家是你的母家,便是我的姻亲。常茂、常升他们,在军中亦是有为将领,于公于私,我都理应照拂。更何况……”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心里始终记挂着他们。”

他话语中的理解与体贴,让常清韵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她抬起眼眸,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漾开浅浅的、真切的笑意:“能得王爷如此相待,是清韵之幸,亦是常家之幸。”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未尽之语,皆在不言之中。他们并肩缓缓走在回廊下,月光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如同一对璧人。

“祭拜之事,”朱棡沉吟道,“就定在中元节前两日吧。我会让老周提前准备好祭品车驾。届时,你与我同去,也……让‘她’看看,我们如今都很好。”他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那位名义上已故的“常氏”,也是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常清韵。这话语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隐秘的承诺与温情。

“嗯,听王爷安排。”常清韵轻声应道。

……

接下来的几日,晋王府内外依旧按部就班地运转着。朱棡每日埋首于书房,处理着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务文书。北伐的筹备工作在各方或主动或被动的推动下,缓慢而坚定地进行着。兵部户部那边,在晋王府接连几次“有理有据有节”的行文催促以及某些无形的压力下,终于开始陆续拨付之前卡着的部分军械和药材,虽然数量距离预期仍有差距,但总算开了个好头。

工部郎中李文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在朱棡提供的资金支持和默许下,他与百工坊的几位老匠师通力合作,竟然真的在复合弓胎的胶合剂稳定性上取得了突破,初步试验显示,新处理的弓胎在不同干湿环境下,性能衰减明显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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