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坛岛的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满目疮痍的红土坡上。台风过后的小院一片狼藉:篱笆被吹得东倒西歪,院角的野草连根拔起,番薯地的藤蔓匍匐在地,叶片上还挂着未干的雨水。守业和晚晴推开房门,望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气馁,相视一笑间,眼里满是并肩作战的默契。
“先把篱笆修好,再去地里看看番薯苗。”守业挽起袖子,黝黑的脸上带着坚定,转身就去墙角扛起锄头。晚晴也快步走进屋,拿出绳索、木桩和镰刀,跟在他身后,声音温柔却有力:“我帮你扶木桩,咱们先把院子围起来,免得家禽跑进来糟蹋庄稼。”
两人分工明确,默契十足。守业挥着锄头挖坑,红土溅在他的粗布短衫上,留下点点泥痕;晚晴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木桩扶正,再接过守业递来的绳索,牢牢捆扎结实。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裤脚,海风带着微凉的气息,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热气。“慢点挖,别累着。”晚晴抬头望着守业额角的汗珠,伸手递过帕子,“歇口气再干。”
守业接过帕子擦了擦汗,憨憨地笑:“不累,咱们快点修好,好去地里看看。”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锄头起落间,一个个整齐的土坑很快挖好。两人合力将篱笆重新围起,原本歪斜的木桩此刻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着这个小小的家。
收拾完院子,两人又赶往番薯地。被台风肆虐过的番薯藤蔫蔫地趴在地上,不少藤蔓被折断,露出嫩白的茎秆。晚晴看着心疼,蹲下身轻轻扶起藤蔓,眼里满是惋惜:“这么好的苗,可惜了。”守业也蹲下来,仔细检查着植株,语气沉稳:“没事,大部分根还没断,咱们把折断的清理掉,再培点土,浇点水,应该还能活过来。”
他拿起锄头,小心翼翼地给番薯苗培土,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晚晴则提着水桶,从井里打水回来,一勺一勺地浇在根部,水珠顺着叶片滚落,折射着晨光,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守业大哥,你看这株,芽还挺壮的。”晚晴指着一株被吹倒却依旧挺立的番薯苗,眼里闪着欣喜。守业凑过去一看,果然见嫩芽顶着泥土,透着顽强的生机,他点点头:“这苗跟咱们一样,韧劲足。”
忙活了一上午,两人终于把番薯地收拾妥当。折断的藤蔓被清理干净,倒伏的植株重新挺立,地里的土也松了一遍,透着湿润的气息。守业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腰,晚晴连忙走过去,伸手给他揉着肩膀,力道适中:“累坏了吧?咱们回家吃饭,下午再去看看屋顶的渗水。”
回到家,晚晴麻利地生火做饭。灶台上,昨晚剩下的番薯粥被加热得咕嘟作响,她又炒了一盘咸菜鸡蛋,金黄的鸡蛋配着翠绿的咸菜,香气扑鼻。守业坐在屋门口,看着晚晴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屋顶的渗水处还在滴着水,他找来瓦片和茅草,打算下午彻底修补好。
吃饭时,晚晴不停地给守业夹菜,眼里满是疼惜:“多吃点,上午干活消耗大。”守业也给她夹了一块鸡蛋,语气温柔:“你也多吃,跟着我受累了。”晚晴摇摇头,嘴角勾起浅浅的梨涡:“能跟你一起干活,一起守护咱们的家,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午后,阳光渐渐升高,暖意融融。守业爬上屋顶修补渗水处,晚晴则在下面递瓦片、递茅草,时不时叮嘱:“小心点,慢着点来。”守业趴在屋顶上,一边铺茅草,一边回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两人一上一下,配合默契,偶尔对视一笑,眼里的温情像午后的阳光,暖得人心头发烫。
夕阳西下时,屋顶的渗水处终于修补完毕,院子和番薯地也收拾得井井有条。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家,两人坐在屋门口的石阶上,并肩望着远方的海面。晚晴靠在守业的肩头,声音温柔:“不管遇到什么风雨,只要咱们在一起,就能把家重新建好。”守业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坚定:“嗯,往后不管遇到什么,咱们都一起面对,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咸湿的气息,也带着两人之间浓浓的温情。灾后的重建虽累,却让这个小家更显坚韧,让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温情不减,初心不改,这对布衣夫妻,正用双手和爱,一点点将风雨后的日子,重新打理得温暖而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