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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这是乾清宫东配殿。陛下体恤姑娘身子,特命挪来此处静养,便于太医诊治。”嬷嬷轻声细语地解释,又喂了她一口参汤。

乾清宫?东配殿?江雨桐心中一震。陛下竟然将她安置到了自己的寝宫附近?这……于礼不合,会引来多少非议?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有不安,有惶恐,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我……睡了多久?”她问。

“姑娘昏睡已有半月余了。真是老天保佑,您总算醒过来了。”嬷嬷说着,眼中竟泛起泪光,“陛下日日牵挂,太医署更是竭尽全力。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半月余……竟然这么久。江雨桐尝试动了一下,全身立刻传来针刺般的酸痛,让她闷哼一声。

“姑娘千万别动,您身子还虚着呢,得好生将养。”嬷嬷连忙按住她,“奴婢这就去禀报陛下和太医。”

“等等……”江雨桐唤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陛下……他可安好?那场火……” 她记得,最后看到的是陛下冲进来的身影。

嬷嬷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姑娘放心,陛下洪福齐天,安然无恙。倒是陛下,为了姑娘的伤势,忧心不已。姑娘先静养,待精神好些,陛下定然会来看您的。”

江雨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无法平静。乾清宫……她竟然被带到了这里。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那场大火究竟因何而起?陛下……他怎么样了?无数疑问盘旋在心头,但极度的虚弱很快再次将她拖入昏沉的睡眠。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惊醒的。她睁开眼,室内已点起了灯烛,光线温暖。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的小几旁,微微倾身,似乎在查看什么。

是陛下。他穿着常服,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消瘦,却依旧挺拔。他手中拿着一只药碗,正用银匙轻轻搅动,然后舀起一勺,凑到唇边,极其自然地吹了吹,又小心翼翼地尝了一点,似乎在试温度。

这个动作如此寻常,却又如此……不合时宜。他是皇帝,万乘之尊,却在为一个身份不明的民女试药温。江雨桐怔怔地看着,心头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而胀痛。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林锋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掩饰的、如释重负的惊喜,但很快又被惯常的深沉掩盖,只是快步走到床前,声音放得极轻:“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江雨桐想说话,想行礼,却被林锋然轻轻按住肩膀:“别动,好生躺着。”他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目光在她脸上仔细巡梭,仿佛要确认她真的醒来了,“太医说,你已无性命之忧,但亏损太大,需长时间静养。这里是乾清宫东暖阁,最是清净安全,你只管安心住下,一切有朕。”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江雨桐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知道这半月,他定然也不好过。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后只化作一句低低的:“民女……多谢陛下救命之恩。累陛下……挂心了。”

“说什么傻话。”林锋然微微蹙眉,似乎不喜欢她如此客气生分,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温度适中的药碗递给旁边的嬷嬷,“服侍姑娘用药。”

汤药很苦,江雨桐却喝得异常顺从。喝完药,林锋然又仔细问了太医她的情况,嘱咐了嬷嬷宫女一番,这才似乎放心了些。他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提及朝政或那场大火,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词句。

“那晚……”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她依旧苍白的脸上,“你可还记得什么?任何异常的声音、气味,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人、物?”

江雨桐的心微微一紧。她知道,陛下开始询问了。她努力回忆,脑海中却只有破碎的片段:浓烟、灼热、木材爆裂声、呛人的焦糊味……还有,在昏迷前似乎听到的、窗棂外极轻微的、像是金属刮擦的“喀啦”声,以及……一股不同于寻常柴火、更加刺鼻的油腥气。

“民女……记得起火前,已准备歇下。忽然闻到很浓的烟味,然后听到外面很乱……想出去,门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推不开。”她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后来……浓烟灌进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恍惚觉得……很热,很呛……还有……”她蹙紧眉头,竭力回想,“好像……好像听到窗外有奇怪的响声,像是……像是铁器刮过石头……味道……除了烟味,好像还有一种……像是菜油放久了的哈喇味,但又更刺鼻些……”

铁器刮擦?油腥味?林锋然眼神一凝。这与之前调查中“疑似军中使用猛火油”及“人为纵火”的线索对上了!她果然看到了、闻到了关键!

“还有呢?昏迷前,或昏迷中,可曾听到什么人说话?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林锋然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紧迫。

江雨桐摇了摇头,昏迷中的记忆混沌一片,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感。但她忽然想起醒来前最后一个模糊的“梦境”——那似乎不是梦,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介于生死之间的感知。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昏迷中……似乎总听到很轻的铃声,很远,又好像很近……还有……很冷,像是泡在冰水里……心里很怕,好像有什么……很坏很坏的东西在附近……”

铃声?冰冷?很坏的东西?林锋然心中剧震!西暖阁附近的诡异铃铛声!井边的香灰!还有那枚染血的、与邪术相关的耳坠!难道她在昏迷中,竟能感知到外界那些阴邪的仪式?还是说,那“癸”字符号代表的邪恶力量,真的能侵扰人的神智?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让声音平稳:“别怕,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他顿了顿,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终究不忍再问,转移了话题,“你昏迷这些日子,外面发生了不少事。石亨……已经伏法了。”

江雨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于少保他们也……昭雪了。”林锋然又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

这一次,江雨桐眼中泛起了明显的光彩,那是欣慰,是释然。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陛下……圣明。”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烛火噼啪,药香袅袅。一种奇异的、安宁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冲淡了之前的紧张和沉重。

“你……”林锋然看着她在灯光下苍白却沉静的侧脸,忽然不知该说什么。问她为何不顾自身安危提醒他“癸”字?问她如何看待这波谲云诡的朝局?似乎都不合时宜。最终,他干巴巴地说:“你好生养着,缺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下面的人。朕……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竟有些仓促地起身,仿佛多留一刻,就会泄露更多情绪。

“陛下。”江雨桐忽然轻声唤住他。

林锋然脚步一顿,回头。

江雨桐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她缓缓地,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说:“大火那夜……民女似乎……在失去意识前,瞥见窗外……有一角深蓝色的……衣摆闪过,上面……好像绣着……很特别的缠枝花纹……”

深蓝色衣摆!缠枝花纹!林锋然瞳孔骤缩!是宫中女官的制式?还是……他猛地想起冯保曾汇报,溺毙的慈宁宫王姑姑,投井时似乎穿的正是深蓝色宫装!而之前发现的、绣有“癸”字符号的丝绸碎片,也是深蓝色底,缠枝莲纹!

“你可记得……那花纹具体样式?颜色搭配?”他声音发紧。

江雨桐疲惫地闭上眼睛,努力回忆,最终无力地摇了摇头:“太黑了……烟又大……只看清是深蓝底,金色的枝蔓……样式……记不清了……”

足够了!这已经是极其关键的线索!将纵火者与宫中,甚至可能与慈宁宫联系了起来!

“朕知道了。你立了大功。”林锋然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有感激,有震撼,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好好休息,不要再劳神。朕会查清楚。”

他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更加沉稳有力。江雨桐提供的线索,像一把钥匙,虽然模糊,却可能打开一扇至关重要的门。

接下来的几天,林锋然果然如他所说,每日处理完政务,必来东暖阁一趟。有时只是站一会儿,看看她的气色,问几句太医的诊断;有时会坐下,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比如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好,或者批阅奏折时看到某地有趣的祥瑞奏报。他不再追问那场大火,也不再提及朝中纷争,仿佛真的只是来探视一个病中的友人。

江雨桐的身体在太医的精心调理和名贵药材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苍白的面颊有了些许血色,也能靠着软枕坐一会儿了。林锋然来的时候,偶尔会带来几卷书,或是宫里新制的精致点心。两人之间的交谈,也从最初的拘谨和关乎生死的沉重,渐渐变得随意起来。

他会说起前朝某位诗人的逸闻,她会轻声接上下半句典故;他抱怨某个大臣的奏折写得佶屈聱牙,她会忍俊不禁,委婉地指出那可能是用了生僻的典故;她提到某本医书上的疑难,他竟能根据模糊的记忆,说出一些在现代社会听来的、似是而非的“科学原理”,常常让她听得一愣,继而眼中泛起好奇而明亮的光彩。

“陛下怎知……‘微生物’之说?医书有载乎?”一次,听他解释伤口化脓可能是“看不见的小虫子”作祟,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林锋然语塞,总不能说这是几百年后的常识,只得含糊道:“朕……昔年翻阅杂书,似是前朝西洋传教士有所提及,觉得有些道理。”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这几日可还咳得厉害?太医新开的润肺方子用了可好?”

江雨桐看出他的窘迫,抿嘴一笑,不再追问,心中却对这个时而威严深沉、时而会冒出些惊人之语、甚至有些笨拙的皇帝,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他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天子,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也会疲惫、也会好奇、甚至……也会害羞的人。

这种平静而微妙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这日午后,林锋然照例过来,手里拿着一卷图纸,眉头却锁得紧紧的,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江雨桐正靠在窗边软榻上,就着明亮的天光翻阅一本药典,见状轻声问道:“陛下似有烦忧?”

林锋然将图纸在案上摊开,揉了揉眉心:“江南水患,几处堤坝年久失修,工部报上来几个修缮方案,靡费甚巨,且未必能一劳永逸。朕想着,能否有些……嗯,更‘经济实惠’又牢固的法子。”他下意识用了“经济实惠”这个词。

江雨桐放下书卷,目光落在图纸上。她不通水利,但图纸上河道蜿蜒、堤坝标注清晰。她沉吟片刻,道:“民女不通河工,但曾听家父提及,前朝有巧匠,以‘竹笼装石’之法固堤,费省而工速。又或可于险要处广植柳树,根系盘结,亦能固土。不知于当今是否合用?”

“竹笼装石?以柔克刚?”林锋然眼睛一亮,这思路倒是新奇,成本也低。“柳树固堤,朕也听过,确是好法子。只是栽种需时,缓不济急……”他沉吟着,现代混凝土堤坝的坚固形象在脑中一闪而过,但以目前的技术,无疑是天方夜谭。他有些烦躁地敲了敲图纸,“若是能有……嗯,一种像糯米灰浆那般黏合,却又更坚固耐水的东西来砌石就好了。”

“糯米灰浆?”江雨桐略感诧异,随即若有所思,“陛下所言甚是。民女曾见民间工匠修葺房舍,有时会在石灰中掺入猪血、桐油,甚至糯米汤,以增其黏性。或许河工之上,亦可借鉴,稍作改良?”

猪血?桐油?林锋然怔了怔,这倒是他没想过的土法子。但听起来,似乎比单纯的糯米灰浆更抗水泡?这或许值得让工部试验一下。他看向江雨桐,她只是平静地回视,目光清澈,并无卖弄之色,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你总是能给朕一些……意想不到的启发。”林锋然感叹,心中的烦闷消散了不少。和她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不必猜度心思,甚至不必时刻端着皇帝的架子,有种难得的松弛感。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心中那点模糊的念头再次浮现——将她长久地留在身边。不是作为嫔妃,那会扼杀她的灵性,也非她所愿。而是……一种更特别的存在。知己?幕僚?还是……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莫名快了几拍,连忙打住,将目光移回图纸上,指着另一处:“还有这漕运改制,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方利益纠缠,朕实是头疼……”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偶尔插言,阳光透过窗棂,在光洁的地砖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药香与淡淡的墨香混合,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冯保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甚至忘了行礼,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皇……皇爷!不好了!赵化赵大人……他……他伤势突然恶化,高热惊厥,太医……太医说恐是余毒入脑,凶险万分!让……让老奴来问皇爷,用不用……用不用虎狼之药,搏上一搏?!”

“什么?!”林锋然霍然起身,案几被带得一晃,图纸散落一地。方才那点难得的宁静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恐惧。

江雨桐也惊得坐直了身体,脸上血色褪尽。赵化……那个沉默坚毅、为救陛下身受重伤的锦衣卫指挥使……

林锋然来不及对江雨桐说一个字,甚至顾不上散落的图纸,转身就往外冲,声音嘶哑而凌厉:“传所有太医!用最好的药!无论什么代价,给朕救活他!”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去。东暖阁内,只剩下骤然凝滞的空气,和地上那张描绘着万里河山的、被遗忘的图纸。

江雨桐缓缓靠回软枕,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方才那点暖意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忧虑。赵化的生死,关乎的不仅是一条性命,更是陛下身边最得力臂助的存亡,是朝局暗流中一股重要的稳定力量。

而陛下方才瞬间爆发的惊怒与恐慌,她也看得清清楚楚。那不仅仅是君王对臣子的关切……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地上散乱的图纸上。江南水患,漕运改制,边关军饷,宫中诡谲……这重重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肩上。如今,他最信任的臂膀又危在旦夕……

窗外的阳光似乎黯淡了些,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轻响,仿佛不祥的预兆。

(第四卷 第2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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