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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宫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那声闷响如同最终判决,将林锋然与外界的一切鲜活彻底隔绝。初始的绝望和窒息感过后,一种奇异的、近乎本能的生存欲开始抬头。既然暂时无法改变被囚禁的事实,那么至少,要让自己在这座华美的监狱里,过得稍微像个人样。

他开始以一种挑剔的、带着现代人审美的目光,仔细“考察”起这座名为“南宫”的新牢房。

崇质殿作为主殿,空间倒是宽敞,但空荡得吓人。几根巨大的漆柱支撑着高高的穹顶,上面结着蛛网。地面是冰冷的金砖,光可鉴人,却反射不出丝毫暖意。家具寥寥无几:一张宽大笨重的雕花木床,挂着半旧不新的帐幔;一张表面有裂纹的紫檀木书案,配着一把硬邦邦的太师椅;一个缺了角的博古架,空空如也;还有几个用来放置衣物的樟木箱子,散发着防虫药的刺鼻气味。

“这装修……也太简陋了!简直是毛坯房水平!还是最差的那种!”林锋然内心疯狂吐槽,脸上却保持着懵懂,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嘴里嘟囔着:“大……真大……就是……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声……晚上会不会闹鬼啊?”

伺候(监视)他的两个小太监,一个叫小德子,年纪小,胆子更小,被他这话吓得一哆嗦。另一个叫来福的,年纪稍长,眼神活络,闻言倒是笑了笑,低眉顺眼地答道:“太上皇说笑了,南宫乃是福地,有龙气镇着,怎么会闹鬼呢?”

林锋然瞥了他一眼,没接话,继续他的“考察”。他推开侧殿的门,里面更是积满了灰尘,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后殿稍微好点,有个小小的暖阁,但窗户纸破了几个洞,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这暖气……不,这炭盆根本不够用!得想办法保温。”他盘算着,“还有这窗户,得糊上!不然非得冻病不可。”

他走到院子里。庭院不小,有假山,有池塘,有亭子,但无一例外地破败不堪。假山上的石头松动,池塘干涸见底,布满枯叶和淤泥,亭子的栏杆也腐朽了。草木凋零,一片萧瑟。

“这园林景观……完全荒废了!简直是浪费土地!要是能开垦出来种点菜多好?自给自足,绿色无公害……”他的现代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随即意识到这想法太离谱,赶紧打住。

考察完毕,结论是:居住条件极其恶劣,堪比危房改造项目。但奇怪的是,这种“评估”过程本身,反而冲淡了一些他的绝望感。仿佛这不是一座囚笼,而是一个亟待改造的……“历史遗留问题楼盘”。

一种苦中作乐的、阿q精神式的规划欲,油然而生。

他回到崇质殿,坐在那张硬邦邦的太师椅上,开始用手指蘸着冷茶,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写写画画,进行他的“南宫软装改造及空间优化可行性初步规划”(内心命名)。

“首先,保暖是第一要务。”他想着,“得多要几个炭盆,放在角落。窗户纸必须重新糊,加厚!能不能搞点稻草或者旧棉絮塞在门窗缝隙?对,这叫‘密封处理’!”

“其次,空间利用。这大殿太空了,浪费!可以搞点‘功能区划分’。那边靠窗光线好,可以划为‘阅读角’……虽然没书可看。这边靠近炭盆,算‘休闲区’?中间空出来……当‘健身房’?每天跑跑步,做做广播体操,不然身体就废了……”

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到:“那个干池塘,要是清理出来,夏天能不能当游泳池?……算了,太夸张,容易被当成真疯了。不过,挖深点,存上雨水,起码能当消防用水或者浇花……虽然也没花可浇。”

“家具太少了,得添置!不要这种笨重的,要轻便实用的。能不能让他们给做个沙发?呃……就是带软垫的椅子?再做个茶几?吃饭也方便点。”

“还有照明,蜡烛光线太暗,伤眼睛。得多要灯油,把灯盏擦亮点……”

他沉浸在自娱自乐的规划中,暂时忘记了身处何地。这些看似琐碎、甚至有些可笑的念头,成了他对抗巨大压力和虚无感的精神武器。通过规划和想象,他似乎在重新获得对这片狭小空间的一点点“控制感”。

来福小太监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用茶水在桌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和方块,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麻木。小德子则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林锋然画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便对来福说:“我……我渴了,要喝蜂蜜水!要热的!”

他想试探一下这些下人的服从程度,以及他能获得的物资水平。

来福愣了一下,随即躬身道:“回太上皇,南宫……目前只有清茶和白水。蜂蜜……需得向内官监申领,奴才……做不了主。”

林锋然心中了然,待遇果然被限制了。他也没纠缠,转而问道:“那……有纸笔吗?我想……画画。”他需要纸笔,不仅仅是为了画画,更是想找机会记录点什么,或者尝试与外界联系(虽然希望渺茫)。

来福面露难色:“这个……纸笔倒是有些,只是……都是些寻常之物,怕不入太上皇的眼。”

“无妨无妨,拿来便是。”林锋然摆摆手。

来福只好去取来了一刀粗糙的黄麻纸和几支秃头的毛笔,还有一块劣质墨锭。

东西虽然差,但总算有了。林锋然如获至宝,开始装模作样地在纸上涂鸦,画的都是些歪歪扭扭的小人、房子和小动物,继续维持他“童心未泯”的傻子形象。

然而,在他乱画的间隙,他极其小心地,用指甲在纸张不显眼的边缘,轻轻刻下了一个极小的、如同孩童无意划痕般的莲花记号。这是他留给自己的一个念想,也是一个……或许能被同党识别的标记?

傍晚,晚膳送来了。菜品比路上精致了些,有荤有素,但分量不多,味道也只是一般,显然是按例供给,并无特殊照顾。盛菜的碗碟甚至有一道细微的裂纹。

林锋然一边吃着这“囚饭”,一边继续规划:“饮食也得改善……得想办法弄点调料来,哪怕只有盐和酱油也好。能不能自己腌点小菜?冬天也好过点……”

夜幕彻底降临,南宫内外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吹过屋檐和枯枝的呜咽声。炭盆的光线昏暗,在空旷的大殿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巨大阴影,形同鬼魅。

林锋然躺在冰冷的、带着霉味的大床上,裹紧了被子,依然觉得寒气刺骨。他望着头顶模糊的帐幔,白天强撑起来的那点“规划”热情渐渐冷却,巨大的孤独和恐惧再次袭来。

这里比瓦剌营地更安全,却也更加令人绝望。

就在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际,窗外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猫儿走过的细响。

他猛地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窗户纸上,被人用极细的东西,缓缓划出了三个短横,一个长横,停顿片刻,又是三个短横。

…… — ……

摩斯密码?不,这个时代不可能有。是某种简单的计数信号?还是……巧合?

林锋然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死死盯着窗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划痕没有再出现。

是巡逻侍卫无意间的刮擦?还是……那个“黑莲”组织,已经将触角伸到了这南宫的高墙之内?

在这座看似铁板一块的囚笼里,似乎并非只有他一个“活物”。

一丝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希望,如同寒夜中的星火,在他冰冷的心底,悄然闪烁了一下。

(第124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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