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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恭喜的?”陶令仪不以为然,“一万二千贯,听着确实不少,但能换回来阿瑶的性命,还有我的名声吗?”

陶惟慎没有料到拍马屁会拍到马屁股上,讪笑两声,不敢再说话了,害怕再拍错地方,惹来她的厌恶。

陶攸和只是个庶女,来谢家看望陶令仪这种事,原本是轮不到她的。只因这两日浔阳到处都在传陶令仪和谢沛的谣言,有资格前来的姐妹都害怕受到牵连,这才将她推了出来。

陶氏是个大家族,她虽比陶令仪年长两岁,且年底就该出嫁了,与陶令仪的往来却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眼下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却得来她阴阳怪气的回复,陶攸和也自觉地闭了嘴。

陶令仪其实并没有阴阳怪气,她那句话,不过看他们羡慕得紧,才好意提醒。

收起清单,递给春桃,让她好好收着后,陶令仪随口问陶仲谦:“第一、第二的身价有多少?”

陶仲谦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他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旁人得了这么多的补偿,自然是感恩戴德,但她是谁?她都敢跟她祖父摔茶碗了,告诉她可以排进前三,不等于就是在说,她要的还不够多吗?

陶仲谦轻哼两声:“这是陶氏能够拿出来的最大补偿了,你就算找崔刺史撑腰,陶氏也拿不出更多的了。”

陶令仪看他梗着脖子,一副她敢再多要,他就要一头撞死她的架势,好笑道:“我只是问一问,三叔公不必激动。”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们大小姐最懂分寸?”陶仲谦面上恭维,心里却呵呵两声,他信她的鬼话!

“好吧,不逗三叔公了。”看在他还算干脆的份上,也看在她本来也赶时间的份上,陶令仪再次拐回正题,“想必三叔公前来谢家,并非看望我这么简单吧。三叔公也看到了,我大病未愈,精力不济,有什么事呢,您就直说吧。”

陶仲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让陶墨钧带着陶惟慎、陶攸和以及一众下人出去避一避后,看到周蒲英、周云归、春桃和秋菱还跟柱子一样立在她身边纹丝不动,陶仲谦微微沉脸:“你们也出去!”

几人依旧纹丝不动。

直到陶令仪开口:“春桃留下,你们几个到门外候着。”

几人这才相继出去。

目送她们出了门,又目送周蒲英带上门后,陶仲谦心里不满,面上却恭维道:“还是大小姐会训人呀,这才几日,连我都指使不动了。”

陶令仪似笑非笑:“三叔公要能随便指使动她们了,又何必巴巴地坐在这里与我说话?”

“大小姐说话越来越有道理了,”陶仲谦搓着手,又笑嘻嘻的恭维两句后,左右看一眼书房,哎呀着劝道,“我知道大小姐与谢三小姐很是要好,但谢三小姐毕竟已经没了,你先前生病昏迷就不说了,如今既然醒了,还这么住在谢家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说着,便将浔阳城中近两日传得甚嚣尘上的,事关她与谢沛的谣言一一说了。

陶令仪本不以为意,却在准备打断他的瞬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郑元方造她黄谣的地点,是在巨石那里。

而到巨石那里的只有四五十人。

如今黄谣闹得满浔阳人人皆知,那么黄谣的来源,只能是这四五十人。

要解决黄谣,那就要先找出传出黄谣的人!

而传黄谣的人……

会不会与在一线天埋伏崔述的人,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呢?

她是在准备出乔林的时候晕倒的。

春桃和秋菱带她下山时,为省时,也经过了石门涧一线天,但她们并未遇到任何埋伏。

从她在安业坊外遭遇的行刺来看,郑元方没有道理会放过她才对,尤其是在她身边仅有一个春桃和秋菱的情况下。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们经过一线天的时候,那里还没有埋伏!

若照此结论来推算:一线天的埋伏是在她们离开后,崔述准备回浔阳之前才布置下来的。

再照此结论往前推算:在一线天设下埋伏的人,掌握着崔述行动的时间与地点。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呢?

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此人或者此伙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崔述的一举一动;二是此人或者此伙人就在崔述身边;三是此人或者此伙人在崔述身边有内应。

以香果树群落到石门涧一线天的环境,在没有望远镜辅助的情况下,肉眼监视只能近距离,而近距离不被发现的难度太大,第一个可能可以暂时排除了。

再来看第二个可能:此人或者此伙人就在崔述身边。

从伏杀的规模来看,崖顶至少得有一百人,再加上阻拦前去排查薛峻珩等人的人,往少了算,也要一百五十人。

此人或者此伙人若就在崔述身边,那他或者他们既要把控崔述的行动,又要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指挥这一百五十人各就各位,即便他或者他们有三头六臂,也很难做到,或者很难不被人发现。

是以,第二个可能也可以暂时排除。

那就只剩下第三个:崔述身边有此人或者此伙人的内应。

但……

内应当真是留在祭祀台的那两百余人吗?

不见得。

首先,崔述肯定是在打算下山回浔阳的时候,才会委托薛峻珩等人代为搜查一线天崖顶的情况。

就假设,崔述是在祭祀台前委托的薛峻珩等人。

那么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原本祭祀台外的那两百余人,是不是也应该将进入乔林的那四五十人算进来?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他们反反复复排查祭祀台外的两百余人,却迟迟没有结果的原因了。

其次,黄谣散播得满浔阳城尽人皆知,只要长了脑子的人,就知道是进入乔林的那四五十人传出来的。

腰牌、脚印这些确凿的证据,基本定死了郑行之擅闯皇家禁林的罪行。巡护军、关户、巡山僧、山麓团保都是受令看管皇家禁林之人,郑行之擅闯之事,他们都要受到牵连。

在她与郑元方打嘴仗的时候,曾明确说过,他们当中,可能有人给郑行之行了方便。在此前提下,他们唯有积极配合崔述查清此案,才能洗清或者减免看护不力的罪责。

同理,崔述在离开乔林前,一定会提醒所有人,不得乱传郑元方造她黄谣的那些话。薛峻珩、都观户、总持以及保长也一定会警告跟进去的自己人,不得乱传这些话,以免引火烧身。

可黄谣还是传出来了,还传得满浔阳尽人皆知,为何?自然是为了毁了她。

什么人甘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毁了她?唯有郑元方或者郑元方的同伙。

由此可见,埋伏崔述的人和传出黄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

看她微皱双眉,眼含凶光,陶仲谦以为她是气上了,又放软了语气,继续劝道:“你与郑二公子的亲事虽然取消了,将来总归还要再嫁他人。如今谣言已经传成这样,你要再继续住在谢家,只怕他们会传得越来越厉害。”

“就算不为别人考虑,单为你自己,你也不宜再住在谢家了。”

陶令仪的思绪被打断,又听到他的话,当即不客气地说道:“三叔公还是说正事吧。”

若离开谢家就能终止黄谣,那传黄谣的人又何必要冒此风险?

陶仲谦还要再劝,陶令仪掀眼看向他:“三叔公如果没有别的事可说,春桃,送客!”

春桃上前两步:“三爷,请!”

“好好好,我不说了。”陶仲谦有求于她,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忍了,“你先前让周蒲英带的那些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崔刺史的意思?”

他问得很小心。

问完后,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陶令仪先是问他:“有区别吗?”

又嘲讽:“曾叔公也懂律令,你们诬告我的事,都记录在赵司法的案卷上,作为判我有罪的证据之一了。如今我虽洗脱了冤情,但你们不会以为,你们诬告我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了吧?”

“我当然不是这意思,”看她又变成了小豹子,陶仲谦干笑两声道,“我只是在想……”

陶令仪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你可以想,我从不阻止你或者宗族里的其余人想,但你们可以随便想,想天想地想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都可以,只是别把你们的想当成现实。当初你们诬告我,不就是为了陶氏吗?如今同样为了陶氏,你们在犹豫什么?”

“不是会牺牲别人可以,轮到自己就不愿意了吧?”

陶仲谦面色僵硬:“话不是这样说,当初我们虽是为了陶氏,但也受到了郑长史的胁迫,如今……”

“这些话,你们就留着,等案卷交到刑部后,跟刑部接手此案的人说去吧,跟我说没用!”陶令仪再次打断他的话,“春桃,送客!”

春桃再次上前两步:“三爷,请!”

陶仲谦用力咬了两下后槽牙,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从袖中抽出早已经备好的名单,无可奈何地递给了她。

春桃接过来,转手递给陶令仪。

名单上只写着两个人名:一个陶崇偃,一个陶季方。

陶崇偃是宗法长老,掌管着家族的道德权威。

陶季方是刑诫长老,掌管着家族的惩戒权。

陶崇偃是宗族除陶衡这个族长之外,权力最大的人。

陶季方是宗族年纪最大,辈分也最高的人。

让他们出来承担诬告她的责任,确实最为合适。陶令仪在此之前,心里设想的也是他们两个。

将名单收起来,塞到怀中,陶令仪扶着春桃的手臂站起来,“我会将纸交给崔使君,后续怎么解决,等我通知吧。”

陶仲谦没有料到她看到名单上的名字,竟毫无反应,那可是她的祖父和曾叔祖!往常待她那般宠溺,如今就要为了陶氏赴死,她怎能无动于衷!

眼看她要走,陶仲谦迅速站起来:“对你祖父和曾叔祖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事,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陶令仪反问:“你想让我说点什么?”

陶仲谦紧盯着她,提醒道:“他们是你的祖父和曾叔祖!”

陶令仪再次反问:“然后呢?”

陶仲谦终于忍无可忍了,但转瞬又极力忍耐着:“大小姐可知道,他们一旦站出来承担责任,面临的下场是什么?”

陶令仪讥讽:“你们当初诬告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面临的下场是什么?”

陶仲谦憋压已久的怒火猛地蹿了上来,她知道什么!

是,他们是为了拼一个东山再起的可能,诬告她了!

但她以为,是他们想诬告她,想毁了陶氏上百年的声名吗?

但凡有一丝办法,但凡陶氏子孙有一个争气,他们何至于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与虎谋皮?

还有,她以为他说这些话,是害怕承担责任,害怕去死吗?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日收到她让周蒲英转述的话后,连陶墨钧都争着抢着要顶罪,何人怕过送死?

若非陶崇偃和陶季方的身份更有说服力,她以为,他们会那么狼心狗肺,让他们去送死?

压住怒气,陶仲谦僵硬地说道:“那不一样,而且,你也没事。”

“既然你觉得我没事,就该既往不咎,”陶令仪将名单拿出来,示意春桃拿给他,“那你就拿回去吧,后面该怎么解决,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要再来找我!”

陶仲谦双手紧握成拳,他真是恨死了她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性格,若非……

若非崔述不肯见他们,她以为他们稀罕来找她,稀罕在她跟前受此屈辱吗?

想到得知崔述险些命丧一线天后,陶崇偃、陶季方,还有他带着厚礼,特意前往江州府探望,却惨遭拒绝的事,陶仲谦心里就发堵。

虽然刺史官舍的管事说的是崔述很忙,没空见他们,也好心提醒他们,审案期间,不宜私下相见等,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崔述不愿意绕过陶令仪见他们的借口。

陶氏何时落到过这般狼狈的境地?

陶仲谦深吸一口气,将再次翻涌上来的怒火都压下去后,避开她递过来的名单,强行挤出笑脸:“大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什么不重要,”陶令仪赶着去黄岩寺,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我只能给你或者给陶氏两个选择,一是拿回名单,自己解决;二是我拿走名单,你回去等候消息。”

“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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