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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原以为,自己拜入孟广义门下,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是在无数珍奇的古玩和浩如烟海的孤本善本中度过。他会像一个古代的经生,在师父的指点下,穷究堪舆风水之术,精研历朝历代的礼器规制,将自己那双本就颇具灵气的眼睛,磨练得更加毒辣,直至能够洞穿泥土,看透人心。

他以为,他的武器,将是知识、是眼力、是那颗在无数典籍中浸泡得七窍玲玲的心。

然而,现实,却以一种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粗暴到近乎残酷的方式,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学徒生涯的第一课,并非“掌眼”,而是“练手”。

这里的“手”,却不是摩挲古玉、辨识包浆的手,而是能攀上悬崖、能勒紧绳索、能在绝境中刨出一条生路的手。

教他这一课的,不是那位深不可测的师父孟广义,而是那个沉默如山的男人,石头。

在书桌前苦读了三天之后,林岳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团被塞满了各种县志、水文、丧葬风俗的浆糊。孟广义还真的来考了他,问题刁钻古怪,从某条河流在宋代和明代的水道变迁,问到清代亲王墓葬的地宫形制。林岳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和强大的逻辑整合能力,竟然也答上了七七八八,让一向不苟言笑的孟广义,都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就在林岳以为自己终于通过了第一关,可以开始接触真正的“核心技术”时,地狱,才刚刚向他敞开大门。

第四天的黎明,当时钟的指针刚刚指向凌晨五点,窗外的京城还笼罩在一片深沉的墨蓝与死寂之中时。

“吱呀——”

耳房的木门,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林岳几乎是从梦中惊坐而起。他前一晚为了啃下一本艰涩的《葬书》,又是熬到了后半夜,此刻正睡得昏天黑地。

门口,站着一个如同铁塔般的黑影,正是石头。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紧身背心和作训裤,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下,浑身的肌肉线条如同花岗岩雕刻而成,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看着林岳。

“石……石头哥?有什么事吗?”林岳有些迷糊地问道。

石头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外面,然后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

林岳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当他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一股夹杂着晨雾湿气的、冰冷刺骨的空气,瞬间让他打了个激灵,残存的睡意一扫而空。

院子里,晨雾未散,像一层薄薄的白纱,笼罩着院中的老槐树和假山。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几声不知名的早鸟鸣叫,让这寂静显得更加深邃。

石头从墙角拎过来两个用厚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扔在了林岳的脚下,发出“砰”的两声闷响。

林岳低头一看,是两个长条形的袋子,看起来很沉。

石头指了指袋子,又指了指林岳的小腿。

意思很明确——绑上。

林岳弯下腰,吃力地将那两个袋子拎了起来,入手的分量让他心中一惊。这每一个,恐怕都得有十斤重!他这才明白,这并非普通的包裹,而是两个货真价实的铁砂袋。

他笨拙地将铁砂袋绑在自己的两条小腿上,那沉甸甸的坠力,让他感觉自己的双脚仿佛被焊在了地上,连抬腿都变得异常艰难。

做完这一切,石头指了指院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跑。”

这是石头对他说的第一个字,简洁,冰冷,不容置疑。

林岳咬了咬牙,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痛苦的一次负重跑。

这具常年伏案读书、缺乏锻炼的身体,几乎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开始了悲鸣。那绑在腿上的二十斤重量,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将他死死地往下拽。每抬起一次腿,膝关节和脚踝都传来不堪重负的酸痛感。

他咬着牙,绕着不算大的四合院,一圈,两圈……

刚开始,他还能勉强维持住呼吸的节奏。但很快,他的肺部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撕裂般的疼痛感。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汗水,大颗大颗地从他的额头、后背渗出,很快就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咸涩的汗珠流进眼睛里,刺得他一阵阵发痛。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涌上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自己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太累了,累到几乎想要立刻瘫倒在地,像一条死狗一样,再也不动弹。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凭脑子和眼睛吃饭的“掌眼”,为什么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盗墓,不应该是躲在幕后,指点江山,分析墓葬形制,辨识文物真伪吗?这种粗重的体力活,难道不该是石头这样的人去做的吗?

就在他意志即将崩溃的一瞬间,他瞥见了跟在他身后的石头。

那个男人,同样在腿上绑着铁砂袋,而且看起来比他的还要沉重。但他跑起来,却像一头在山林中奔跑的猎豹,脚步轻盈而富有节奏,呼吸悠长而平稳,仿佛那几十斤的负重,对他而言不过是几片羽毛。

林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孟广义讲规矩时那严肃的脸。

“在底下,我的话就是王法,就是你的命!”

他瞬间明白了。

盗墓,从来都不是什么风雅的游戏。它是一项搏命的营生。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看得懂星象,辨得出真伪,可若是连一个狭窄的盗洞都爬不出去,如果在遭遇突发状况时,连背着几十斤重的“明器”逃命的力气都没有,那再好的脑子,再毒的眼睛,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不过是给那些冰冷的古墓,多添一具陪葬的尸骨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狠劲,从林岳的脚底板,猛地窜了上来。

他想起了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奶奶,想起了那六万块钱沉甸甸的重量,想起了自己磕在青砖地上那个响头。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啊——!”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嘶吼,将肺里最后一口浊气全部吐出,然后像是疯了一样,重新迈开了那如同灌了铅的双腿。

跑!

他不再去想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只是机械地,麻木地,重复着抬腿、落地的动作。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到最后,他甚至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他只知道,当石头那只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出第二个字“停”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预想中的冰冷地面没有出现,他倒在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

是石头,扶住了他。

林岳靠在石头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允吸着冰冷的空气,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刚刚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

休息不到五分钟,地狱训练的第二项开始了。

俯卧撑。

石头示范的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而林岳,在做到第三个的时候,双臂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第五个,他就“啪”的一声,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

“加一组。”石头的话,像是催命的符咒。

然后是引体向上。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早就被固定了一根粗实的横杠。石头可以轻松地做上二三十个,而林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脖子涨得通红,也只能将自己的下巴,勉强超过横杠一次。

一整个上午,林岳就在这种堪称虐待的训练中度过。当训练结束时,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是不酸痛的,连拿起筷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躺在床上,像一具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的木偶,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下午,当林岳以为自己可以休息的时候,石头又将他叫到了院子里。

这一次,不是纯粹的体能训练,而是无声的技巧教导。

石头从库房里,拿出了一卷粗长的麻绳,将一端固定在二楼正屋的屋檐上。然后,他向林岳展示了如何快速、无声地攀爬绳索。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却实用到了极点。双脚交错盘住绳子,腰腹发力,双臂交替上引,整个人就像一只灵巧的猿猴,悄无声息地,几下就攀到了顶端。然后,他又展示了如何利用绳索,快速下降。

轮到林岳时,他才爬了不到两米,就因为臂力不济,手一滑,狼狈地摔了下来,屁股都快摔成了八瓣。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绳子,示意他继续。

接着,石头用两张八仙桌,搭起了一个只有半米高,几米长的狭窄通道,让林岳练习在其中匍匐前进。

林岳钻进去,才体会到那种被挤压在狭小空间里的幽闭和窒息感。他的膝盖和手肘,在粗糙的木板上被磨得火辣辣地疼。石头却要求他,不仅要快速通过,而且发出的声音,不能惊动桌子上摆放的一杯水。

他还教林岳练习憋气。一个大水缸,满满的一缸水。石头能将整个头埋进去,超过三分钟。而林岳,不到三十秒,就憋得满脸通红,猛地抬起头来,剧烈地咳嗽。

最考验人的一项,是在院子两端的石凳之间,横放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梁,让他练习走独木桥。

这不仅仅是考验平衡,更是考验在极度紧张和疲劳的状态下,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林岳摇摇晃晃地走上去,走到一半,脚下一滑,惨叫一声,又摔了下来。

这一次,他摔得不轻,胳膊肘都磕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他以为自己会迎来石头的嘲笑或者呵斥。

然而,石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地走过来,伸出那只布满了老茧的、像铁钳一样的大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然后,他指了指那根木梁,又指了指林岳的脚,最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眼神,依旧是冷漠的,但林岳却从那冷漠的深处,读到了一种无声的、军人式的语言。

——“路在脚下,但要用心去看。”

在这一刻,林岳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暖流。他明白了,这个不善言辞,甚至看起来有些冷酷的男人,并非是在折磨他。

他是在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将生存的技能,一点一点地,刻进他的骨子里,融入他的血液里。

他是在教他,如何在那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下世界里,活下去。

未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古墓里,当所有的知识和理论都变得苍白无力时,这个沉默的男人,将是他唯一可以托付性命的保障。

一种独特的、超越了语言的“战友情”,在这一刻,悄然萌芽。

林岳咬了咬牙,揉了揉摔疼的胳膊,没有再说一个字的废话,转身,再一次,踏上了那根摇晃的木梁。

日子,就在这样白天体能耗尽、晚上啃读史料的极致痛苦与疲惫中,一天天过去。

林岳的身体,在被一次次压榨到极限后,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发生着蜕变。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四肢变得结实有力,眼神也褪去了纯粹的书卷气,多了几分坚毅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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