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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八月中旬的东北,夏末的余热尚未完全散去,但早晚已有了些许凉意。十九号影视基地内,专为《谢文栋》剧组搭建的“醉仙楼”酒吧内景,此刻正沉浸在一片刻意营造的、属于民国时期的暧昧与疏离交织的氛围之中。昏暗的灯光是这里的主基调——几盏老式的煤油灯悬挂在裸露的木质房梁上,火苗不安分地跳跃着,在斑驳的砖墙上投下晃动不定、扭曲变形的光影;长长的吧台后方,一整排玻璃酒瓶整齐地陈列着,瓶身上贴着的旧式标签纸边缘微微卷曲泛黄,穿着白色衬衫、外罩黑色马甲的酒保演员,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半旧的白布,反复擦拭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动作舒缓得几乎带点催眠的意味;角落那台老旧的留声机,铜质的大喇叭微微倾斜,流淌出低沉沙哑、带着些许杂音的爵士乐曲,这乐声巧妙地与酒吧内零星的、压低的客人交谈声、以及冰块撞击杯壁的清脆声响混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这场“伪装潜伏”戏码最完美、最不引人怀疑的背景音。

徐梓瑜身上穿着一件舒适的棉质长袖衫,安静地坐在后台休息区的一张老式藤编扶手椅上,手里随意地捧着一本有些年头的旧画报杂志,目光却越过画报的边缘,专注地追随着正在布景内进行最后准备的林溪。林溪已经换上了那套观众和剧组都极为熟悉的、属于“影”的标志性伪装行头——那套剪裁合体、色调略显低调的杏黄色女士西装套裙。上身的小西装外套并未完全扣紧,最上面那颗纽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搭配的浅色丝质内搭,恰到好处地营造出一种并不刻意的、属于风月场女子的松弛感;下身的同色系A字短裙,裙摆的长度精心设计在膝盖上方约两寸的位置,既保证了行动时的绝对自如,不会产生任何羁绊,又在这个范围内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女性化的柔美线条;当她轻轻走动时,裙摆会随之微微晃动展开,隐约展现出被透肉浅肤色丝袜紧紧包裹着的、线条纤细而流畅的小腿轮廓;脚上那双鞋跟高度约三厘米的黑色粗跟玛丽珍鞋,鞋底与酒吧老旧的木质地板接触时,只发出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嗒、嗒”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空间里脆弱而微妙的平衡。她甚至将那双备用的小透明连裤袜仔细地折叠得整整齐齐,像一个随时准备收起、证明其“工作属性”的小道具般,随意地放在吧台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白色瓷碟旁边。

“林溪姐,”徐梓瑜隔着用作区域分隔的布景板,压低声音提醒道,同时将手中那本翻开的画报展示到“民国女性风情”专栏那一页,上面有许多当时女子的照片,“等会儿如果有客人过来搭讪,拒绝的时候别太生硬直接,脸上最好带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摆摆手,用‘还在等约好的客人’这类理由婉拒。这样既符合你当下‘应召女郎’的伪装身份,不至于引人怀疑,同时又不会真正丢掉作为保镖核心的那份警惕性。” 她深知,影的这身装扮和此刻的言行,必须在“像极了风月场中讨生活的人”与“骨子里仍是那个一击致命的顶尖杀手”之间找到最精妙的平衡点,任何细微的偏差都可能破坏这种脆弱的真实感。

林溪正对着吧台后方那面擦拭得并不十分光洁的镜子,仔细调整着自己衬衫的领口和那条小巧的领结,闻言回过头来,朝着徐梓瑜的方向比了一个表示“明白、放心”的oK手势,语气沉稳地低声回应:“放心,这段我已经和饰演酒保的老师提前仔细对过戏了。如果遇到难缠的客人,他会很自然地过来帮我打圆场,会用‘她是新来的,还不大懂这里的规矩,需要再熟悉熟悉’这样的说辞来帮我解围。这样既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又能巧妙地帮我避开那些麻烦的纠缠。” 这时,一旁的服装师走上前来,伸手帮她把西装外套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又解开了一颗,让领口敞得更开些,低声补充道:“周导特意交代的,说这样微微敞开领口的随性样子,更能体现出一种‘放松’和‘融入感’,更符合一个在酒吧里等待客人的应召女郎该有的状态。要是穿得太一丝不苟、扣得严严实实,反而会显得格格不入,太过扎眼。”

总导演周导拿着他那本已经翻得有些卷边的剧本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饰演酒吧老板和另外几位扮演应召女郎的群演演员。周导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怕稍微大一点声就会破坏掉布景内那精心营造出的微妙氛围:“大家都注意听一下,今天这场戏,最核心的要旨就是——‘伪装之下的高度警惕’。”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林溪身上,“林溪,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影’,是谢文栋身边最顶尖的保镖,你不是真的应召女郎!所以,所有的行为都要服务于这个核心——喝酒,必须是装装样子,酒杯沾一下嘴唇,做出品尝的姿态就足够了,绝对不能真喝;你的手,要仿佛不经意地、但必须时刻准备着,贴在你这条A字裙内侧缝制的那个特制暗袋附近(那里面藏着她从不离身的特制短刀);你的眼神,不能真的沉浸到酒吧的慵懒氛围里,必须保持锐利,每隔两三分钟,就要看似随意、实则极其系统地扫视一遍酒吧的入口、窗户等所有可能的进出通道,并且要努力记住场内每一个客人的面部特征和细微举动,尤其是那些穿着黑色短褂、头戴毡帽的(剧本中设定的‘可疑人员特征’),要格外重点关注。” 接着,他看向那几位扮演应召女郎的群演,“你们几位,戏份和林溪正好相反。你们要放得开,要演出那种久经风月场的熟练和泼辣,要主动和客人们调笑、周旋,甚至带点恰到好处的打情骂俏,用你们外放的、融入的状态,来反衬出林溪所扮演角色的那种‘看似在场,实则疏离’、‘努力模仿却难掩本质不同’的格格不入感。”

最后,他特意走到饰演酒保的演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叮嘱道:“你是影在这场戏里唯一的‘暗线’和接应点。如果看到有客人纠缠她比较久,或者情况可能失控,你要非常自然、不引人怀疑地靠近,可以用‘添酒’、‘推荐新到的酒’作为借口,巧妙地帮她解围,甚至可以直接对那个纠缠的客人说‘这位小姐等的客人可能快到了,您别让她为难’之类的话,主动把话题引开,确保戏能顺畅地进行下去,不至于冷场或穿帮。”

“全体安静!第六十二场,第一镜,Action!”

场记板清脆的敲击声划破了片场短暂的寂静,标志着这场精心设计的“伪装”戏正式开拍。

林溪瞬间进入了“影”的状态。她端着一杯道具组特调的、色泽酷似威士忌的琥珀色果汁饮料,身体微微倚靠在吧台尽头的一个高脚凳旁。她巧妙地侧着身,这个角度既能让她看起来像是在独自小酌、等待客人,又能让她眼角的余光刚好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酒吧入口处的所有动静;她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捏着高脚杯细长的杯柄,右手则自然地垂在身侧,但手腕的角度和手指的姿势,却确保其指尖能随时、极其快速地触碰到A字裙内侧那个隐藏的暗袋,感受到里面那柄短刀坚硬冰冷的轮廓,这熟悉的触感让她内心保持着一份必要的踏实和冷静。

很快,一位穿着绸缎面料长衫、扮演某种富商或老板角色的男演员,脸上堆着略显轻浮的笑容,朝着她走了过来:“呦,这位小姐看着面生得很啊,第一次来?陪哥哥我喝一杯怎么样?哥哥请客。” 林溪(饰演的影)闻声抬起头,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种训练过的、略带职业化的浅淡笑容,她轻轻摆了摆空闲的左手,声音放得柔和,却并不显得谄媚或急切,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老板,我正在等一位事先约好的客人,恐怕不方便呢。您看那边几位姐姐们多热情,您找她们玩肯定更开心。” 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极其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警惕,这并非应召女郎面对客人时该有的讨好或迎合,而更像是一种“不想无故惹麻烦,但也不惧麻烦”的克制与防备。

那位客人似乎还想再坚持一下,试图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就在这时,一直在吧台后默默观察的酒保演员立刻端着一瓶贴着红色标签的酒和一只新杯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圆滑世故的笑容,恰到好处地插话道:“哎哟!王老板!您今天可真有眼光!不过这位阿影小姐确实是刚来咱们这儿没多久,好多规矩还不熟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您来尝尝这瓶,刚到的上好汾酒,掌柜的特意交代给您留的,我给您满上,您先品品?” 他一边说,一边巧妙地用身体隔开了客人和林溪,顺势将斟满的酒杯递到那位王老板面前。客人的注意力果然被那瓶“好酒”吸引了过去,悻悻地瞥了林溪一眼,最终还是接过酒杯,转身走向了卡座。林溪趁着这个间隙,极其快速地向酒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并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低声说:“谢了。” 酒保几不可察地对她眨了一下眼,没有回话,转身又回到吧台后继续擦拭那些仿佛永远擦不完的杯子——这是他们提前对好的暗号流程,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非常好!就是这种感觉!那种‘笑里藏刀’、‘柔中带刚’的劲儿,拿捏得太到位了!”周导紧盯着监视器屏幕,忍不住用气声对旁边的执行导演赞叹道。

留声机的唱片换到了另一面,播放出一首节奏更为轻快、略带挑逗意味的爵士乐曲。另外几位扮演应召女郎的群演演员立刻活跃起来,她们娇笑着围拢到几位熟客身边,或递酒,或调笑,或伴随着音乐轻轻扭动腰肢,将酒吧一角的氛围烘托得愈发暧昧热闹。然而,这片刻意营造的喧嚣,反而更加反衬出独自待在吧台角落的“影”的那种异常的安静和抽离。她依旧端着那只几乎没怎么减少的“酒”杯,目光看似迷离地落在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上,实则大脑在飞速运转,眼神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而无声地掠过酒吧内的每一个角落,记忆着每一个客人的特征——那个穿着普通灰布长衫、坐在角落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往门口方向瞟?那个头戴深色毡帽、帽檐压得很低的客人,放在口袋里的手为什么一直在轻微地、有规律地动?还有那个穿着黑色短褂、身形精悍的汉子,时不时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腰间,那个动作幅度和位置,像极了在确认某种硬物的存在(比如藏着的枪)……所有这些危险的细节,都被她一一刻印在脑海里,同时,她的指尖始终没有离开裙摆内侧那个暗袋的范围,保持着一种看似放松、实则一触即发的戒备状态。

就在这时,酒吧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穿着当时常见的学生制服、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青涩和紧张的少年,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他们的出现与酒吧的整体氛围显得格格不入。林溪(影)的眼神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几不可察地亮了一下——她认出来,这是文东会底层负责跑腿传讯的两个小兄弟。她不动声色地从高脚凳上站起身,假装是要去拿取放在吧台另一端的那双折叠好的备用连裤袜。她步履从容地经过那两个学生身边时,其中一个少年迅速侧过头,用极低、极快的语速,几乎只是气流摩擦的声音说道:“东哥和森哥他们在里面的‘考试’很顺利,没出岔子,预计傍晚前就能全部结束。东哥让您就在这儿再安心等一会儿,千万别轻举妄动,暴露了。” 林溪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同时,她的手指在经过少年身侧时,极其迅速且隐蔽地在他那略显宽大的制服袖口上轻轻触碰了一下(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表示“消息收到,已知悉”的暗号动作)。然后,她拿起那双连裤袜,依旧保持着那种略带慵懒的姿态,重新回到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卡!过!这段传递消息的戏太自然了!眼神交流、动作接触,一气呵成,自然得像真的地下接头一样!完美!”周导盯着回放,忍不住低声喝彩。

接下来的拍摄中,影继续完美地维持着她的“伪装”面具。期间又有其他客人试图过来搭讪,她要么用“等的客人还没到”的理由婉拒,要么在对方坚持时,巧妙地用眼神向酒保求助,由酒保再次出面解围,始终不与任何人进行深入的交流或产生不必要的纠缠。偶尔,她会抬起手,看似随意地整理一下耳边的碎发,这个动作会让她手腕上戴着的那条极其纤细的、几乎不易察觉的银链微微露出来——这是“影”这个角色一个非常细微的标志性装饰。但每当有客人的目光似乎被这点微光吸引时,她又会飞快地将手臂放下,让那节手腕重新隐藏在西装外套的袖口之中。她面前那杯“威士忌”里的液体,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减少,只有杯沿上留下了几个淡淡的唇印,成为了她此刻“伪装”身份的最好似是而非的证明。

时间在拍摄中悄然流逝。当傍晚时分那暖黄色的、带着一丝慵懒气息的阳光,透过酒吧那扇格子木窗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吧台桌面投下长长的、斑驳的光影时,那个穿着黑色短褂、一直被影重点关注的“可疑人员”终于站起身,结账后离开了酒吧。林溪几不可察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后背肌肉微微放松了一些。她将吧台上那双折叠整齐的备用连裤袜拿起来,熟练地塞进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里,然后端起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酒”,走到饰演酒吧老板的演员身边,用符合她当前伪装身份的、略带歉意的语气低声说:“老板,我等的人大概不会来了,麻烦您帮我结一下账,我也该走了。” 酒吧老板(饰演)脸上露出一种了然于胸的、带着些微暧昧的笑容,摆了摆手:“哎,不用结啦阿影小姐。您那位‘朋友’啊,刚才派人过来已经提前把账都付清了,还特意多留了些小费呢。您慢走,下次再来玩啊。” 林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酒吧门口走去。她脚下那双粗跟小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似乎比来时稍稍轻快了一点点,杏黄色的A字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终于卸下了一层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薄薄的却沉重无比的伪装外壳。

“卡!过了!一镜到底!情绪、节奏、细节全都到位!非常好!辛苦了大家!”周导充满肯定和喜悦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片场。

瞬间,布景内那种紧绷的、带着虚假欢愉和暗流涌动的氛围消散无踪。留声机的音乐声停了下来,扮演客人和应召女郎的群演们也纷纷放松了神态,相互说笑着开始收拾东西。林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影”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快步走到后台休息区。徐梓瑜立刻递过来一瓶拧开的矿泉水,林溪接过来,大口地喝了好几口,才仿佛真正缓过劲来,她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刚才拍摄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几乎全程都钉在那个戴毡帽和黑短褂的人身上,手心里的汗都快把暗袋的布料浸湿了,精神高度紧张,真怕他们哪个突然就从怀里或者腰间掏出什么家伙来,那场面可就难控制了。”

徐梓瑜笑着接过她递回的水瓶,又顺手帮她把塞在外套内袋里的那双备用连裤袜拿了出来,平整地放回服装组的道具箱里,语气带着由衷的钦佩:“林溪姐,你刚才和那两个小兄弟对暗号的那段戏,设计得太精妙了。那个用手指极快极轻地触碰对方袖口的动作,既完全符合场景,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又清晰准确地传递了‘信息已接收’的信号,这种小细节的设计感和执行力,真的太厉害了,我得赶紧记在我的学习笔记上。” 经纪人张松这时也拎着一个保温食盒走了过来,盒盖一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东北酸菜馅饺子:“拍了一下午,精神消耗肯定巨大,饿坏了吧?赶紧先吃点饺子垫垫肚子,这是刚从基地外面那家老字号饺子馆买来的,还烫着嘴呢。等会儿全组收工了,咱们再去吃顿好的,我知道有家铁锅炖大鹅,味道那叫一个绝!”

林溪接过食盒,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吹了吹气,然后满足地咬了一大口,眼睛立刻幸福地眯了起来:“唔!好吃!还是热乎的!馅儿真香!刚才在酒吧里,对着那杯假酒装了那么久,可把我给馋坏了,现在总算能慰劳一下我的五脏庙了。” 徐梓瑜看着她吃得香甜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她转过头,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尚未撤掉的酒吧布景——煤油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留声机安静地待在角落,扮演客人和服务人员的群演们正在说笑着散去……方才那场逼真无比的“伪装”大戏,就像一场短暂而投入的梦境,此刻,梦醒了,“影”又将褪去这层暂时的外壳,回归到谢文栋的身边,再次成为那个时刻待命、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的顶尖保镖。

夕阳金色的余晖透过摄影棚高高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并肩站在一起的徐梓瑜和林溪身上,带来一片暖融融的触感。徐梓瑜心中明白,今天这场看似平淡、没有激烈打斗场面的文戏,恰恰深刻地展现了“影”这个角色最为细腻和复杂的内核——她既能游刃有余地潜入风月场所,完美扮演一个看似柔弱的应召女郎,又能在这种充满诱惑和危险的环境里,始终牢牢守住自己作为保镖的职责与本分,时刻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这样的“影”,才是文东会真正不可或缺的、最值得信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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