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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默凭借之前记下林巧儿的姿态与样貌。

在穿梭忙碌的宫人之中。

终于找到了那个头戴海棠花木簪的身影,林巧儿。

她并未走远,正独自一人从偏殿搬运一摞沉重的锦垫,走向一处存放杂物的偏僻廊角。

机会稍纵即逝!

陈云默心如电转,立刻快步跟上。

就在林巧儿即将踏入那僻静角落的瞬间,他假装步履匆匆。

一个“不慎”,恰到好处地侧身撞了上去!

“哎呀!”

“唔!”

两声低呼同时响起。

林巧儿手中的锦缎散落一地。

陈云默立刻表现出极大的惶恐和歉意,连连躬身,压低了声音道:

“罪过罪过!小僧鲁莽,冲撞了女施主!实在该死!”

说着,便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帮着她一起收拾散落的垫子。

林巧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柳眉微蹙。

但见撞自己的是一个穿着僧袍、神色慌张惶恐的年轻和尚。

想必是之前随着那群做法事的僧侣过来的杂役僧。

心中的不快便消了大半。

宫中等级森严,她也不好与过多计较,只是叹了口气。

也蹲下来快速拾捡,低声道:

“算了算了,下次小心些,宫里行走莫要毛手毛脚。”

“是是是,谢女施主大量。”

陈云默连连点头,手上动作不停,趁机飞快地将垫子叠好。

两人沉默地收拾了片刻,气氛稍有缓和。

陈云默见时机已到,便状似无意地搭话,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好奇:

“女施主怎不去看烟火?难得的热闹呢。”

林巧儿头也不抬,淡淡道:

“活儿没干完,哪能像主子们一样清闲。”

陈云默继续试探,声音放得更低,仿佛闲聊般说道:

“是啊…今天宴席真是热闹,王公贵族都来了。”

“就是…好像没见到去年那些汉人老爷和贵妇们?倒是少了几分熟悉面孔。”

他刻意说得模糊,就好像他去年也来了一样,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听到这话,林巧儿拾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了这个多嘴的杂役僧一眼,似乎奇怪他去年也来了吗?

竟然怎么会注意到这个。

她下意识地左右瞟了瞟,见附近无人,才压低声音快速说道:

“今年哪还有什么汉人老爷贵妇啊…上个月就被移到别处去…连我都不知道去哪了。”

话一出口,她立刻像是意识到失言,猛地收住话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急忙抱起整理好的锦垫站起身,语气变得疏离而警惕。

“这些东西不是你该打听的!刚才的话就当没听见,也别到处乱说!听见没有?”

说完,她不再看陈云默一眼,抱着垫子,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廊庑深处。

“…上个月…就被移走了?”

陈云默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霹雳击中,猛地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移走了?!

竟然上个月就移走了?!!

那他这些天的潜入、周旋、冒险、所有的算计和期望…

岂不是全都成了徒劳?又是一场空!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挫败感和迷茫瞬间攫住了他。

追踪线索、伪装身份、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

哪怕是在战场上,和鞑子们生死搏杀,他都觉得有力可使。

可如今,查探消息,这目标却像水中的倒影,每当他以为触手可及时,便又悄然消散。

永历帝究竟身在何处?他只觉得这一路走来,步步维艰。

仿佛陷入了一张无边无际的蛛网,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就这样呆立在僻静的廊下,周遭烟火的喧嚣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纱。

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就在他心神激荡,近乎失神之际。

一个低声的女子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带着一丝试探和不确定:

“…西拉都大师?”

-

陈云默闻声,猛地转过头。

借着夜空中不时绽放的烟火光芒,他看清了来人。

竟然是孔雀郡主阿娜依。

阿娜依借着烟花升起的光亮,确认果然是他。

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欣喜。

她之前在大殿宴会中认出慧明时,心中就隐隐有所预感。

那个救她的“西拉都”很可能也来了。

于是她一直远远留意着慧明法师的动向。

果然看到一个身形极似西拉都的杂役僧悄然离开。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一丝莫名的期待,便悄悄地跟了过来。

她快步走近,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还真的是您!昨日…多谢您救我!”

她的目光灼灼,充满了感激。

陈云默迅速从之前的震惊和失落中强行抽离心神。

他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

仿佛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原来是郡主大人,贫僧有礼了,另外…谢从何而来?贫僧…听不明白。”

她昨日曾仔细复盘过经历。

那个丢出来的石子精准无比,恰到好处。

第一次是击在那个铜香炉上,提醒过她有监视者。

可惜她没引起重视,轻松被那个人监视者骗了。

第二次是被挟持的时候,又有石子击中挟持她的人,并且提醒了她的卫兵及时发现。

这几次手法都和当初第一次遇到西拉都。

他用石子击中马匹,让马匹受惊的手法如出一辙。

加上又是在那个金钟寺发生的。

而且他确实暂住在寺里。

只有可能是他了。

阿娜依见他依旧不愿承认,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毕竟此地并非说话之所。

她转而谈起别的话题,似乎想解释什么,语气带着几分真诚:

“大师…我道歉!以前我鞭打过你,一直没来得及和您道歉!”

“阿弥陀佛,郡主,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就让他过去吧。”

“还有,前些天在那山村,我…我本意就是想放了那些村民的,都是那个老茶壶,他非要逼着…”

她似乎急于澄清自己并非那般恶毒。

陈云默此刻早已想通前因后果,自然明白那并非她一个少女能完全掌控的局面。

闻言便温和地点了点头:

“众生皆苦,施主有此善念,便是菩提心种。”

他感觉到,眼前的郡主似乎比上次相遇时改变了许多。

少了几分骄纵,多了几分成熟和沉静。

阿娜依见他终于能理解,似乎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

“我知道您的一些事情…您几次救人,我相信,您肯定不是坏人。”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所以…我早就和我爹说了,让老茶壶不要再找您的麻烦了。”

陈云默微微一怔,仔细回想。

的确,自从上次以后,他出入城门,和在城中查探,确实没有再遇到卫兵的盘查刁难了。

原来竟是她在暗中相助。

他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复杂的感激,再次合十:

“原来如此…多谢女施主。”

两人借着烟火的掩护,在这僻静的廊下低声交谈。

夜空被绚烂的花火一次次照亮,又一次次归于朦胧的夜色。

明明灭灭的光影映在两人年轻的脸庞上。

两人随后转头望了望眼前的烟火,不由得各自发起了呆。

陈云默心绪烦乱,他这趟为了陛下而来 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眼下大明支离破碎,大明何时能过安定的日子?

他记得他从懂事到那一天开始,就加入了战斗。

要“杀鞑子,救天下!”

已经好多天没过安生日子了。

而阿娜依偷偷的看了西拉都一眼。

只觉得他眼中深邃,似乎饱含心事。

这人虽然年纪,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但是直觉告诉她。

他或许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和尚那么简单。

其实她之前已经偷听到了西拉都和那个侍女的部分对话了。

虽然因为距离远怕他发现,对话听的不是很清晰。

她心思聪慧,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似乎在打听什么事?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救他们皇帝来的明国人?”

不过对她来说,到底是不是明国探子已经无所谓了。

很明显的是,明国人肯定比是清国人要好!

眼下阿瓦城全都在传,大清国使臣的人野蛮霸道,不识礼数。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气氛微妙。

享受着这片烟火光亮下的几分难得的宁静。

他们之间言语交谈间,距离也不知不觉拉近了些许。

陈云默忽然想起昨日在金钟寺佛殿隐约听到的她为乳娘祈福的低语,便问道:

“昨日听闻…女施主的乳娘似乎身体抱恙,是出了何事?”

阿娜依闻言,眼睛蓦地睁大,惊讶地看着他。

昨天她在那个金钟寺里大殿拜佛时,只和佛陀还有侍女说过此事,果然被他听到了!

昨日那个喊西拉都的声音果然不是幻听!

她心中最后一点疑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楚。

她低声回道:

“对!乳娘她…最近忽冷忽热,头痛剧烈,身上时而出汗时而发冷…看过不少大夫,说那是疟疾,治不好。”

陈云默凝神想了一会儿。

疟疾,早在邓名的军队的时候,邓军门就有良法治疗疟疾了。

此时正好用上。

于是他谨慎地开口道:

“小僧曾云游时,偶得一方,或可一试…”

“可用青蒿一把,绞取汁液,辅以少许柴胡、黄芩煎水服用,或能缓解寒热往来之症。”

阿娜依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宫中太医对此症也颇为棘手,反反复复,如今得到一个新方子。

无疑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喃喃的记下,随后激动地连连点头:

“多谢大师!多谢您!”

此时,夜空中的烟花渐渐稀疏,晚会已近尾声,远处传来人群散去的嘈杂声。

“烟火将尽,女施主该回去了。”陈云默合十道。

阿娜依虽有不舍,也知此地不可久留,点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廊庑尽头。

陈云默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心情立刻又被“永历帝已被移走”的巨大阴霾所笼罩。

然而,就在他心神再次沉郁之际。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和冷意的女子声音,冷不丁地从他身后的阴影处响起:

“哟,没想到你一个和尚,不专心念经拜佛,居然还能和尊贵的郡主殿下…在此地偷偷幽会?”

-

陈云默心中猛地一紧,如同被冰水浇透。

方才因得知永历帝去向不明之事,而心神涣散,随后又一次放松了警惕。

竟然未察觉有人窥伺在旁!

他暗自懊悔不迭,这在王宫禁苑之中实是致命的疏忽。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地射向声音来源处的廊柱阴影。

借着远处残余的、稀稀落落的烟火余光。

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倚靠着廊柱的、纤细的女子身影,面容模糊,难以辨认是谁。

但此刻已容不得他细思深究!

无论来者是谁,既然听到了她最后那句充满玩味和威胁的话。

便绝不能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那女子似乎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电光石火之间,陈云默动了!

他的身形恰似蛰伏已久的猎豹,于无声处猝然发动,毫无征兆地暴起前冲!

速度之快,在昏昧的光线下只掠出一道难以捕捉的残影!

那女子本也身手不俗,方才故意出声相激。

正是自恃武艺在身,欲试探他的虚实。

却全然未曾料到,这看似平凡的僧人竟爆发出如此骇人的疾速与果决。

他的动作,远在她的反应之上。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或惊呼。

果然太过自信误了她!

下一刻,一只强健有力的手,已经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女子只能发出一声极其短促而沉闷的呜咽,

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瞬间僵硬。

陈云默一招得手,毫不迟疑,另一只手同时环过,瞬间控制住她的肩膀和手臂,

他将女子压在在墙角,身体巧妙地封锁住她所有的挣扎空间。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压抑冰冷的声音警告道:

“别出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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