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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名踏入内院。

孔时真背对着门,站在轩窗之前。

窗外竹影摇曳,她穿着一件素净的常服。

往日的骄傲和矜持已然不见。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虽然极力克制,但那无声的抽噎却清晰可闻。

邓名的心猛地一揪。

他轻轻带上门,缓步走到她身后。将她颤抖的身子整个拥入怀中。

孔时真顿时身体瞬间僵硬,随即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软软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依旧没有回头,便已知来人是谁。

“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呓语。

“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北京…身份…府邸..都没了…之前太后待我如珠如宝…”

“我如今算什么?不过是个朝廷通缉的叛逆,一个弃子…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自怨自艾。

邓名收紧了臂膀,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柔软的耳后根。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

“时真…”

他唤她的名字,

“看着我。”

他把孔时真转开身,终于看到了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那双往日里光彩动人的眼眸,此刻红肿着,装满了委屈与迷茫。

他抬起手,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滚烫的泪痕,动作小心翼翼。

“傻姑娘,”

他的声音更柔了几分。

“说什么无处可去?说什么叛逆弃子?”

他的声音清晰而郑重: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他低声吟诵。

“无关身份,只关你我。时真,那些从来不是你的!”

孔时真微微一震,泪水再次涌出。

“你对满清太后心存愧疚,可你想过没有?满清太后为何厚待于你?”

“真的是因为欣赏你孔时真这个人吗?不!”

他斩钉截铁,

“是因为你家父留下来财产!”

“是你家父留下来的部队,清廷是看中了你孔家这块‘厚重遗产’,”

“才用格格的虚名来拉拢、来圈养你!”

“一旦你这‘奇货’不再为他们所用,甚至转而助我,他们便立刻翻脸无情,弃如敝履!”

“这格格的身份,从头至尾,不过是他们套在你身上的一道虚名而已!”

孔时真瞳孔微缩。

她想起这些年,多少人流着口水。

紧盯着她的家财和家父留下来的部队.…

也许,她没有了那些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多豺狼虎豹了吧。

“你可知!你本就是我汉家女儿!”

邓名的声音接着响起。

“满汉不两立!他们何曾有真心?”

“他们视你为奇货,视汉人为奴仆!”

“你挣脱这枷锁,何错之有?何愧之有?”

孔时真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泪水流得更凶。

忽然,她抬起泪眼,带着一种更深的不安和,颤声问道:

“那…那如今呢?我对你…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不再是那个能帮你的格格了…你…你会嫌弃我吗?”

邓名猛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说什么傻话呢!”

“时真,你看着我!”

他稍稍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真诚:

“你对我有大恩,一直我都刻在心里!”

“你为我舍弃一切,这份情义,重于泰山!”

他的再次温柔地拂去她的眼泪。

“我邓名,顶天立地,岂是那等忘恩负义、只看重利用价值的小人?!”

他的目光灼灼,誓言般一字一句道:

“你孔时真,就是你自己!是我汉家女儿,而不是满清格格、更不是奇货、工具!”

“你是我深渊里的光,是捧出真心的挚爱!你的价值,只在于你本身!”

“天地之大,无处容你?”

邓名眼中是磐石般的坚定。

“胡说!身化北辰恒指路,心成朗月照卿天。”

“从今往后,我的身边就是你的归处!我的心就是你的天地!!”

孔时真在他怀中彻底崩溃。

长久积压的对太后的愧疚、失去身份的恐慌。

害怕被嫌弃的卑微…加上邓名的情诗…

她情绪瞬间决堤。

她放声痛哭,双手死死回抱住邓名。

仿佛要将所有委屈与希望都寄托于此。

邓名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任泪水浸透衣襟。

竹影在风中轻响,仿佛见证着这两人。

-

荆州城那边,阿克敦连日焦灼,如坐针毡!

他亲督荆州总将郑四维及其部下将领,严令加固城防、广筑壁垒。

也让荆州知府及附近州县配合全力周转钱粮

忙的不可开交。

然绿营兵丁及抓来的民壮消极懈怠,工事敷衍塞责。

阿克敦盛怒之下,连斩数人以儆效尤。

效果才好好成一点。然而士气十分低下。

且城中怨气已如沸汤,行人及绿营兵纷纷望而侧目,私语载道。

阿克敦之前下令,囚禁所有赎回归来者及武汉三镇过来的败兵。

严防内鬼,却给自己挖下了坑——

这些被关押者中,不少与他的亲兵戈什哈沾亲带故。

消息传开,营帐内求情声不断:

“大人,我家老三,当初在锦州时,替您挡过箭啊,怎会是明狗探子?”

“现在胳膊上还有伤还在呢,您可以亲自去验证!”

“都是自家正蓝旗兄弟,莫把我们当贼防,寒了人心!”

“我家大人是镶黄旗的,就算谁背叛我家大人都不可能背叛啊!”

阿克敦起初强硬: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宁可错关,不可放过!”

但求情者日众,亲兵也面露不忍,更有家属聚集帐外哭嚎,搅得人心惶惶。

阿克敦焦头烂额,深知此举反成祸源。

万般无奈,他只得释放那些赎回来的满洲兵,但严令:

解除武装,编为“协守营”,由戈什哈亲兵严加监视,限制活动,稍有异动格杀勿论。

名为释放,实为更严密的软禁,众人虽然敢怒不敢言,总比之前关着的待遇稍好。

在这群憋屈的“协守营”成员中,镶黄旗的原甲喇章京-塔克世尤为突出。

他正值壮年,武艺娴熟,性子刚烈如火,对大清忠心耿耿。

在之前的武昌之战中,他身负重伤力竭被俘。

因为他是一名将领,自然赎金很高。

亲属花了很多赎金才将他还回。

他满心想着回到荆州重振旗鼓。

洗刷败军之耻,报答朝廷和家族的恩情。

可万万没想到!

一回来就被阿克敦当成贼一样关押起来,受尽冷眼和盘查!

这份来自下五旗统领的屈辱,对于出身尊贵上三旗的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编入“协守营”,行动受限,看管森严。

但是那阿克敦的亲兵的眼神更是充满轻蔑。

塔克世胸中怒火翻腾,只能向同袍和戈什哈申辩:

“我塔克世,原来是镶黄旗的甲喇章京,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

“他阿克敦怎敢如此苛待忠臣?!”

而后几天,他的亲信阿勒泰偷偷的告诉他:

“塔克世大人,我听那帮汉人说...”

“郑四维和阿克敦.怕是早有异心,关押忠臣良将是为投明铺路,尤其忌惮像您这样的上三旗贵胄…”

这个阿勒泰,曾是当初与他一同被关押在邓名所在的俘虏牢房中的人。

他当初便宁死不降,就让塔克世记忆深刻。

深得他的佩服,更难得的是。

每当塔克世遭受其他囚犯欺凌时,相识未满几天的阿勒泰竟屡次挺身而出。

替他挡过不少拳脚。

后来,塔克世得知阿勒泰孤身一人。

并无亲属前来赎买,便毫不犹豫地出资将他一并赎出。

这番举动令阿勒泰感激涕零,当场发誓誓死效忠。

两人到目前为止,相识也就二十来天。

但是塔克世对阿勒泰已逐渐极为信任。

阿勒泰此人也对塔克世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

起初,塔克世对那些流言深恶痛绝:

“胡说!无耻流言!阿克敦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我大清将领,岂会行此悖逆之事?!”

“定是明军细作或心怀叵测之徒散布!是谁说的?查出来!彻查源头,严惩不贷!”

他立马让阿勒泰偷偷去查,到底是谁放出这些流言的。

却毫无头绪。

后来他甚至几次向监视他的阿克敦的亲兵。

提出要追查谣言,然得到的只是敷衍和轻视。

眼见于此,他不得不得开始疑虑几分。

他突然想起,明军里面那名八旗降将—邵儿岱!那人不也是正蓝旗的吗?

投降之后,据说在邓名麾下颇受重用!

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像一根毒刺,扎进了塔克世原本还坚定的心里。

阿克敦…也是正蓝旗啊…他最近对郑四维那个汉人总兵的十分“倚重”…

还有对自己这些“大清忠臣良将”的百般刁难…

而那郑四维是降将..,本来之前就是流贼大顺军的出身..

流言里说的“忌惮上三旗”、“做投名状”

难道!?

-

荆州总兵府邸内,烛影摇曳。

郑四维端坐案前,听着心腹师爷的低声禀报:

“大人,十日前混入城中的那几拨武昌、汉阳‘商旅’,卑职已查实!”

“其中数人辫子新剃,发茬青短,绝不超过十日。”

郑四维眼中寒光乍现:

“刚剃头?从明占区‘逃’来的?”

他不等师爷回答,径自冷笑。

“人控制住了?”

“已秘密看管在城南僻静院落。”

“不必审了。”

郑四维缓缓起身,袍角在烛光下划过一道暗影。

“我料邓名那厮不日就要兵临城下。这些人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他语气陡然转沉。

“他们是邓名撒进城里的‘火种’,专司散播谣言、搅乱人心的!”

他负手踱至窗前,望着沉沉夜色,忽然嗤笑:

“阿克敦那个莽夫,若知道此事,定会大开杀戒。可屠刀愈利,民心愈散——这道理,他永远不懂。”

窗外梆子声隐约传来。

郑四维出身于流寇闯营,当年他被迫投了大清。

如今角色倒转, 他反而开始守城防止邓贼来攻了。

不禁有些唏嘘, 流寇当初就很擅长用这种战术,里应外合。

攻克城池。

“带路。”

他猛地转身,衣袂带风。

“本官要亲眼看看,邓名这把火……到底想怎么烧。”

师爷急忙提起灯笼:

“大人请随卑职来。”

-

师爷引着郑四维,来到一处偏僻院落。

屋内,几名被拘押的汉子虽身着商贾服饰,眉宇间却难掩精悍之气。

见郑四维进来,只是微微抬眼。

郑四维挥手让看守退下,独自踱步到几人面前。

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一个看似为首的中年人脸上。

“几位,”

他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从武昌来?这一路,不太平吧。”

那中年人神色不变,拱手道:

“总兵大人明鉴,我等确是武昌商贾,为避兵祸,不得已背井离乡,只求在荆州讨个活路。”

“活路?”

郑四维嗤笑一声。

“邓名给的活路,怕是比本官这里更宽敞些?”

他不再绕弯子,直接点破。

“他让你们进城,所图为何,你我心知肚明。说说吧,邓名能许我郑四维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

“这荆州城,墙高池深,粮草充足,更有数千敢战之兵。”

“我郑四维若决心死守,邓名纵然势大,想要啃下这块硬骨头,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那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沉吟片刻道:

“邓军门已知总兵乃识时务之俊杰。”

“若大人能顺应天命,使荆州百姓免遭刀兵之灾,大人必不吝封赏,保大人一世富贵荣华。”

“一世富贵荣华?”

郑四维嘴角一撇,似笑非笑。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我若开城,是背弃大清,是为贰臣!”

“没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我如何向手下弟兄交代?”

“又如何保证,我开了城门,邓名不会卸磨杀驴?”

他顿了顿,图穷匕见:

“我要的,是邓名亲笔手书,写明条件!”

“不仅是我的官职、待遇,还有我麾下将士如何安置,粮饷如何发放,这些,都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那中年人面露难色:

“总兵大人,此等大事,非我等能擅专....”

郑四维淡然一笑道。

“既然你们不能做主,那潜进我荆州城能许我什么?”

然而,那中年人却缓缓摇头:

“总兵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军不日即至,届时兵临城下,恐怕....”

“我等性命不足惜,只恐误了大人您的…前程。”

谈判陷入了僵局。

郑四维盯着对方看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那诸位就好好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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