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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集市日渐升腾的烟火气,护乡队操练时愈发整齐的金戈之声,以及田间地头那抹久违的绿意,如同几根尖锐的刺,扎进了某些人的眼中,搅得他们寝食难安。那绿意是反叛的信号,那市声是权力更迭的鼓点,那操练声是旧秩序崩塌的前奏——一切都在宣告:旧日的安平,正在死去。

县城西头,高墙深院的吴府花厅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沉沉压在每个人心头。朱漆大门紧闭,门环上的铜兽首在昏黄的灯笼下泛着冷光,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花厅内,烛火摇曳,映得墙上悬挂的“耕读传家”匾额忽明忽暗,仿佛在冷笑。七八个身着绸缎、脑满肠肥的乡绅围坐一堂,手中握着紫砂茶盏,却无人饮啜,茶香早已冷却,只余一股陈腐的涩味。

主位上的是安平县最大的地主,也是前任县令钱富仁的妻兄,吴德广。他年过五旬,面色蜡黄,眼下两团青黑,显然多日未曾安眠。他穿着一件暗紫色团花绸袍,腰间玉佩未系,松垮垂落,如同他此刻摇摇欲坠的权威。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黄花梨的桌面,发出“笃、笃、笃”的轻响,像在倒数赵宸的死期。

“诸位都看到了吧?”吴德广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仿佛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那黄口小儿,是铁了心要断我等活路!拿下钱县令,清查田亩,抄了咱们的粮仓,如今又弄什么集市,三十税一?这是要逼死我们!他这是在挖祖坟,断香火!”

他话音未落,一股浓烈的雪茄味从旁侧传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乡绅,外号“猴三爷”,正眯眼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阴鸷。“吴爷说的是!”他阴恻恻地接道,“那些贱民如今修了水渠,用了什么劳什子堆肥,地里居然长了苗子!他们若都能自己吃饱饭,谁还来租种咱们的田地?谁还肯借咱们的高利贷?咱们的田租收不上来,放出去的印子钱打水漂,这安平,还姓吴吗?”

“还有那集市!”另一个胖子“肥猪李”猛地将茶盏顿在桌上,茶水溅出,浸湿了袖口,他却浑然不觉,“以往这安平县的买卖,哪一样不经咱们的手?盐、铁、粮、布,哪一桩不是咱们定的价?现在倒好,那些泥腿子自己就能把山货、破藤筐卖出去,换回盐铁,咱们仓库里那些陈粮、布匹,还卖给谁去?积压一年,霉都长出来了!”

厅内一片死寂,只余雪茄的燃烧声和粗重的呼吸。他们习惯了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吸吮着民脂民膏,靠高利贷、田租、垄断贸易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如今赵宸的到来,不仅要打破这格局,更要掘了他们的根——这不是新政,是宣战。

“不能坐以待毙!”吴德广猛地一拍桌子,黄花梨桌面震得茶盏跳动,茶水泼洒如血。他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老狼,“这安平,还轮不到他一个外来王爷说了算!得让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赵宸是龙?咱们就是这地里的蛇,缠也能把他缠死!”

“吴爷,您说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众人纷纷附和,声音里带着恐惧与贪婪交织的颤抖。

吴德广压低了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首先,不能让他得了民心。派人去下面村子里散播消息,就说靖安王搞这些新政,不过是收买人心,等春耕一过,就要加征三倍的税!还有,他带来的那些什么轮作、堆肥,是邪法,会坏了地里的风水,引来灾殃!让那些愚民知道,跟着赵宸,只会招来天谴!”

“妙啊!”猴三爷阴笑道,手指在桌上划着圈,“那些愚民最信这个!一说风水坏了,谁还敢用他的法子?一说要加税,谁还肯卖力?”

“其次,”吴德广目光如钩,缓缓转向坐在角落一个一直沉默不语、面容精悍的中年人,“周堡主,你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那位被众人称作周堡主的中年男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其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岁月虽然已悄然爬上他的眼角,但那双锐利的眼睛依然闪烁着精明与果敢之光。此人便是城外黑山堡的堡主——周奎。

周奎年纪约莫四十上下,正值不惑之年。他脸上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左侧脸颊上那条长长的刀疤,自眉骨起一路延伸至下颌处,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其上,给人一种凶悍而威严的感觉。

此刻的周奎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玄色劲装,虽历经时光洗礼,颜色已然褪去些许光泽,但整体仍显得干净利落、英姿飒爽。腰间系着一根结实的牛皮腰带,上面悬挂着一柄短小精悍的朴刀。刀柄处缠绕着几圈布条以增加握持时的摩擦力;刀鞘则因长期使用而略有磨损痕迹,但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

只听周奎用低沉且坚定的声音说道:好消息!黑山狼的当家已经同意出手相助啦。这帮家伙其实早就对安平集市那块肥肉虎视眈眈了——据说最近每天出入那里的商队数量日益增多,单就藤器这一项货物而言,便能带来数以千金计的丰厚利润呢。只要我们能够及时提供精确无误的情报,并给予一定程度的武器装备和粮草物资支持,他们便乐意亲自出马去干一票大买卖。等事情办妥后,所得收益按照三七比例分成,咱们拿七成,他们得三成。

“好!”吴德广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像毒蛇终于露出獠牙,“告诉‘黑山狼’,不仅要抢集市,最好能趁乱冲击一下县衙,杀几个王府的人,让那小子知道疼!让他这靖安王,变成‘惊惶王’!让他知道,这安平,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

“还有,”吴德广补充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如刀,“派人盯紧了县衙,特别是那个查账的张远和周远,看看他们到底查到了多少田亩隐匿、多少税银流失。必要的时候……”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五指如钩,眼中凶光毕露,像一头准备扑杀的豺狼,“让他们,永远闭嘴。”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噼啪”爆响,像一声声不祥的预兆。窗外,夜风呼啸,吹得庭院中的老树发出“呜呜”声,如同冤魂哀嚎。远处,安平集市的灯火依稀可见,像一团燃烧的希望之火——而在这吴府花厅内,却是一片冰冷的黑暗,酝酿着一场即将吞噬光明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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