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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踉跄后退,撞在浴室门框上。镜中张太太的脸扭曲变形,嘴巴越张越大,里面的快递单像活物般蠕动。

这不可能...刘强颤抖着说,诅咒怎么会这么快就转移?

什么诅咒?我抓住他的肩膀,你到底知道什么?

洗脸池里的红色液体开始沸腾,冒出诡异的气泡。镜面上的黑手印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镜面。张太太的脸已经不成人形,变成了一团蠕动的黑影,只有那张塞满纸片的嘴依然清晰可见。

刘强拽着我退出浴室,猛地关上门。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走!他压低声音说,眼睛不断瞟向浴室门,仿佛害怕什么东西会破门而出。

先告诉我什么是诅咒!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刘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断传出诡异水声的浴室,咬了咬牙:没时间详细解释了。简单说,祸从口出是一种古老的诅咒,言语会变成实体...恶毒的话会变成那些黑影,它们会吞噬说话的人...

他的话被浴室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声打断。门板震动,有什么东西在重重撞门。

操!它们要出来了!刘强脸色惨白,老陈,你必须控制自己,不要说话,尤其是不要说任何带有负面情绪的话!那些黑影会找上你,因为...因为你是杀他的人,诅咒现在以你为宿主!

又一记撞击,浴室门裂开一条缝,几只黑色的、多节肢的细长物体从缝隙中探出,像手指一样摸索着门框。

我的大脑拒绝理解眼前的一切,但求生本能占了上风。我和刘强冲向门口,就在我们踏出房门的瞬间,身后传来木头碎裂的巨响。

我没有回头看,跟着刘强一路狂奔下楼。凌晨的小区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晕。我们跑到刘强的摩托车旁,他颤抖着插进钥匙,发动引擎。

去...去哪儿?我气喘吁吁地问。

找个安全的地方,刘强头也不回地说,然后想办法破除诅咒。

摩托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冷风拍打着我的脸,却吹不散心中的恐惧。刘强说的、、这些词在我脑海中盘旋,与我亲眼所见的那恐怖景象重叠在一起。

二十分钟后,我们停在了城郊一座废弃工厂前。刘强熟门熟路地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示意我跟他进去。

这是我家以前的厂子,他简短地解释,破产后就荒废了,没人会来这里。

工厂内部空旷阴森,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出漂浮的灰尘。刘强带我走进一间应该是办公室的小房间,点燃了几根蜡烛。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色更加憔悴,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

现在告诉我一切,我盯着他的眼睛,什么是祸从口出诅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刘强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三年前,我父亲也杀了一个人。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开头。

那人是个老赖,欠我爸货款不还,还到处造谣说我爸卖假货。刘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有一天,我爸喝多了,去找那人理论...结果用扳手砸碎了他的头。

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那人死前,也说了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当时没人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刘强的手开始颤抖,直到参加完葬礼回家后,我爸开始看到黑影。它们从死者的照片里爬出来,从镜子里面钻出来...最后,在一个满月之夜,我爸当着我的面...

他哽住了,眼中闪烁着泪光。

发生了什么?我轻声问。

他的嘴巴...自己撕开了,刘强摸着自己的嘴角,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那些黑影从他嘴里涌出来,把他...吃掉了。字面意义上的吃掉。

我感到一阵恶心,喉咙发紧:然后呢?

然后诅咒转移到了我身上,刘强苦笑,因为我听到了死者的诅咒,也见证了我爸的死亡。整整一年,我生活在恐惧中,不敢说任何人的坏话,不敢发怒,不敢抱怨...直到我遇到了一个懂行的老人。

老人?

嗯,一个住在山里的道士。他告诉我这个诅咒的原理——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是有力量的,尤其是充满恶意的言语。祸从口出诅咒会将恶毒的话语实体化,变成那些黑影。它们会先吞噬说出恶语的人,然后找上听到诅咒的人,最后...会找上引发这一切的源头。

我心头一震:所以现在那些黑影在找我?因为是我杀了张先生?

不仅如此,刘强摇头,还因为你在愤怒中说了那些话...你们明明换了货是你们把正品换了...那些话里包含的指责和愤怒,已经变成了诅咒的一部分。

我想起张太太死时嘴里塞满的快递单,一阵恶寒袭上脊背:那...那个小女孩呢?张先生的女儿?她会不会也有危险?

刘强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诅咒通常会放过小孩子,因为他们...言语纯净,没有恶意。但如果她听到了诅咒,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如果有人对她说了恶毒的话。

我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蜡烛。小雅——那个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的小女孩——她听到了她母亲的最后一句话:不要看。如果那也算是一种...

我们必须找到她!我声音嘶哑,现在,马上!

你疯了吗?刘强抓住我的手臂,警方肯定把她保护起来了,说不定正等着你去自投罗网!

但她可能因此而死!我甩开他的手,她才七八岁,刘强!她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还可能因为什么狗屁诅咒而死!

话音刚落,厂房深处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刚才说了负面的话,刘强压低声音,它们在找你了。

又一声金属响,这次更近了。阴影中,几个细长的黑影沿着地面爬行,它们的动作不像是任何已知的昆虫,更像是...扭曲的文字,活过来的笔画。

快走!刘强拽着我冲向另一个出口,我知道张先生家在哪,我们抄小路过去!

我们骑上摩托车,在夜色中穿行。背后的厂房里,隐约传来无数细小的、沙沙的声响,像是千万支笔在纸上写字。

张先生家住的小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凌晨时分,值守的警察靠在车里打盹。我们把摩托车停在远处,翻墙进入小区。

你确定要这么做?刘强紧张地四下张望,如果被抓到,你可是杀人犯!

我必须确认小雅的安全,我咬牙道,如果诅咒真的会伤害她,那我...我就是罪上加罪。

六楼的走廊还保留着昨日的惨状——警方封锁线后的地板上,暗红色的血迹依然可见。张先生家的门被封条封住,但隔壁邻居家的灯亮着。

可能在邻居家,刘强猜测,他们不会把一个小孩单独留在案发现场隔壁。

我们敲响了邻居的门。过了很久,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女人打开一条门缝,警惕地看着我们。

什么事?这么晚了...

女士您好,刘强露出最友善的笑容,我们是社工,来查看张小雅的情况。昨天的事对她打击很大,我们担心她会有心理创伤。

女人犹豫了一下:社工?这么晚来?有证件吗?

我正绞尽脑汁想如何圆谎,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阿姨,是谁呀?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没事,小雅,你继续睡。

但小女孩已经走到了门口。她穿着明显太大的睡衣,怀里抱着一只破旧的泰迪熊,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当她看到我时,那双眼睛瞪大了。

是你...她小小的身体开始发抖,就是你杀了我爸爸...

中年女人立刻变了脸色,想要关门,但我抢先一步抵住了门。

小雅,听我说,我跪下来,与她平视,声音因急切而颤抖,你妈妈...她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小女孩的眼泪滚落下来:妈妈说...不要看...然后她就...就倒下了...她抽泣着,为什么你要杀我爸爸?他说你是坏人,说你偷了东西...你真的偷了吗?

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这个孩子失去了父母,而现在,她可能正因诅咒而身处险境。

我没有偷东西,我轻声说,但我做了一件更坏的事。我很抱歉,小雅,我真的很抱歉...

女孩突然咳嗽起来,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随后变得越来越剧烈。她松开泰迪熊,双手捂住喉咙,小脸涨得通红。

小雅?中年女人慌了,怎么了?噎到了吗?

但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在小雅张开的嘴巴深处,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蠕动。

我冲上前,小雅,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

太迟了。女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我爸爸妈妈!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小雅的嘴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但声音却诡异地拉长、扭曲,变成了某种非人的嚎叫。她的口腔里,黑影如潮水般涌出,迅速覆盖了她的下半张脸。

中年女人尖叫起来,踉跄后退:这是什么?天啊!这是什么?

刘强迅速脱下外套,试图拍打那些黑影,但它们像有生命般避开,转而沿着小雅的脸向上爬,已经覆盖了她的鼻子和眼睛。

诅咒被触发了!刘强大喊,她说了怨恨的话!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救她,无论如何要救她。

我一把将小雅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颤抖的小身体。黑影现在爬到了我的手臂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传来,像无数细小的针在皮肤上爬行。

我原谅你。

这四个字脱口而出,不是对小雅说的,而是对张先生,对张太太,对所有因我的愤怒而受害的人。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爬行的黑影停顿了一秒,然后开始剧烈颤抖。它们从小雅脸上退去,转而朝我涌来。

我原谅你。我又说了一遍,这次更加坚定。

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从墙角,从天花板,从门缝里——它们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全部朝我涌来。小雅停止了哭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老陈!刘强惊恐地喊道,你在干什么?

打破诅咒。我平静地说。此刻,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宁静。那个道士没告诉你吗?诅咒可以用善意的话语化解。祸从口出,但良言一句三冬暖。

黑影现在完全覆盖了我的手臂和胸膛,它们的重量令我跪倒在地。但我继续说着:

我原谅张先生辱骂我。

我原谅张太太指责我。

我原谅这个世界对我的不公。

每说一句,就有更多的黑影涌来。它们现在爬上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它们试图撬开我的嘴唇,钻进我的口腔。

小雅被中年女人拉到安全距离,她和刘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我朝刘强笑了笑:

照顾好她,强子。别让仇恨吞噬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黑影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嘴巴、鼻子、耳朵。我的视野被黑暗占据,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痛苦,只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像是终于偿还了沉重的债务。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可能是张先生,也可能是所有我曾怨恨过的人的合声:

我原谅你。

然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我脸上。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简洁干净,墙上挂着几张家庭照片。

门开了,刘强端着一杯水走进来,看到我醒了,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已经睡了三天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浑身酸痛,但出奇地轻松,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

小雅呢?这是我第一个问题。

她很好,跟远房亲戚住在一起。刘强递给我水,警方撤销了对你的通缉,他们认为张先生夫妇的死是...某种未知的传染病导致的。

那黑影...

消失了。刘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的方法奏效了。诅咒被打破了。

我长舒一口气,靠在枕头上。窗外的阳光如此明媚,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生活依旧继续。我活了下来,而且得到了救赎。

谢谢你,强子。我真诚地说。

刘强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转身离开房间,在关门的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黑影。但也许,那只是阳光造成的错觉。

毕竟,诅咒已经被打破了。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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