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李纲,远远关注着这里的赵构也很是疑惑,为何先生对岳飞如此热情。
空中的小七看着宿主还没介绍它,等不及了,直接俯冲而下。
岳飞眼神一亮,这莫不是助官家杀了完颜宗望的那只神雕。
岳飞下意识的抬起手臂。
小七双爪一抓,稳稳的停在岳飞手臂上。
谢珩笑道,“鹏举兄,它叫小七,它也很喜欢你。”
李纲嫉妒了,明明神雕除了官家和临渊,都不带理其他人的。
岳飞,你过会就去给本将运送粮草。(当然,是开玩笑的。)
宗泽啧啧两声,难得看到好友嫉妒的嘴脸。
赵构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过来。
李纲和宗泽一怔,完了,把官家忘了。
岳飞摸着小七的手也一顿。
岳飞动了动手臂,小七就飞到岳飞肩膀上。
小七站定后,暗中朝赵构翻了个白眼,可恶的赵小九,打扰本统和岳将军相处。
几人立即单膝跪地,“臣拜见官家。
赵构一一扶起三人,眼神重点在岳飞身上停滞了片刻,然后笑道,“三位将军,不必多礼,此次顺利歼灭金军残余势力,三位居首功。”
三人齐声道,“为官家效力,臣等万死不辞。”
……
赵构站在练武场的高台上,手里举着喇叭,“将士们,朕乃是你们的官家,赵构。
朕废话不多说,来点实际的,每人先发十两银子。”
至于银子来源,抄家所得。
此话一出,不管是李纲三人,还是底下的士兵,都一阵哗然。
有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吧,官家要给我们发银子,还是十两。”
“哈哈哈,俺就喜欢银子。”
“谢官家。”
“官家万岁。”
此刻,士兵们对赵构的印象好到了极点。
谢珩无奈,看着赵构豪横的一挥手,一队人抬着箱子走了过来。
哐哐哐几声,箱子落地,惊起一阵尘土。
前排的士兵咽了口唾沫,这,这该不会。
果然,下一秒,赵构喊了一声打开。
几人打开数十口箱子,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前排士兵瞪大双眼,“俺这一辈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
“我也是。”
“这银子可真银子啊。”
岳飞嘴角一抽,没想到官家来了这么一出。
不止岳飞没想到,李纲更是没想到,本来他还以为官家会说一些激励士兵的话,没想到官家竟然来实际的。
不知道临渊是怎么想的,李纲看过去,就看到谢珩已经组织那些官员开始分发银两了。
李纲沉默了,这师徒俩,一个样子。
宗泽微笑着抚了抚胡子,心里很是欣慰啊。
谢珩将十两银子放到士兵手里,士兵激动的快哭了,“这可是官家赏的银子啊,我要送回家,供起来。”
谢珩深呼吸两口,“银子发下来,是给你们改善生活,是为了活的更好,不是让你放那的。
你用了才有意义。”
士兵心神一震,抱拳行礼,“谢大人,小的明白了,改日就给我娘送回去。”
然后小心的把银子放在怀里。
谢珩满意的点头。
直到月上中天,银子才发完。
赵构晚睡习惯了,这会不用处理朝政,又不用做课业,也睡不着,正打算出门转转。
一掀开营帐,就看到火堆前谢珩正和岳飞谈论着什么。
赵构心里一酸,状似无意的走过去。
正在和谢珩讨论将来北伐之策的岳飞一眼就看见过来的赵构,连忙起身,“臣拜见官家。”
赵构手下压两下,“坐,坐。”
谢珩转身,就看到已经盘腿坐下的赵构,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赵构心里一哽,怎么?我不能过来吗?
赵构尬笑两声,“先生,朕习惯晚睡,现在还睡不着。”
谢珩微微点头,用棍子把火堆里烤的黑黑的烤红薯扒拉出来,剥了皮,递给赵构。
岳飞眼神微微睁大,正要阻止谢珩。
虽然这东西吃起来很好吃,但这样给官家真的好吗?
没想到赵构直接接了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谢先生。”
然后一口咬掉了半个,竖起拇指,“甜,还是先生烤的好吃。”
岳飞心里错愕,难怪李相公总说官家和谢相像。
一口红薯下肚,赵构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
“对了,先生和岳将军说什么呢?”
岳飞坚决不让官家的话落在地上。
“官家,臣在和谢相讨论将来的北伐。”
赵构哦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商议的,直接打就行。”
岳飞放心了,官家坚定的北伐就行。
然后赵构一挥袖子,“朕不止要把燕云十六州收回来,还要把打下金国,干掉西夏,征服草原,还要……”
正当赵构还要说什么时,谢珩打断了他,“步子小一些。”
“先生说的是,朕一定一步一步来。”
说着,赵构眼神看向岳飞,“岳将军,可愿与朕一起,一一打下这些地方,把他们都划为我大宋的疆土。”
赵构的话一出口,岳飞就感觉一阵热血直往脑门,直接单膝跪地,“臣定不负官家所望。”
谢珩看着这一幕,心里很复杂,这一世,岳飞终于能随心所欲的展示自己的军事才华,不会再有风波亭的惨剧发生。
岳飞也能带着他的背嵬军征战更远的地方。
赵构开始和岳飞攀谈起来。
“岳将军成婚了吧?”
岳飞点头,“臣的长子都七岁了。”
“那你挺厉害,朕还没儿子呢?”
岳飞语塞,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谢珩无奈扶额,“官家,时间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和谈,还是去休息吧。”
赵构眨了眨眼睛,想说他还不困,可看到谢珩黑沉沉的眼睛,立即说道,
“是啊,朕感觉有些困了,先去睡了,先生和与岳将军也早点休息。”
不等谢珩回应,赵构就一溜烟回了营帐。
赵构走后,岳飞松了口气,虽然官家很是平易近人,但时不时审视的眼神还是让他的心悬在空中。
谢珩嘴角一弯,“鹏举兄很紧张。”
岳飞苦笑,“临渊兄说笑了,谁面对官家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