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灵阵护生趣闻多，混沌初悟暖意浓
第二天一早，傻柱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雀鸣和小动物的叫声吵醒的。那声音又热闹又细碎，像是有支小乐队在窗外演奏。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刚迈出脚就差点被门口的景象逗笑——篱笆墙根下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小动物，昨天救助的野兔和小鹰已经好了大半，野兔正支棱着耳朵歪着头瞅他，小鹰则扑腾了两下翅膀，眼里没了昨日的惊恐；旁边还多了几只拖着斑斓羽毛的山鸡、抱着松果窜来窜去的松鼠，甚至有只圆滚滚的刺猬，正用湿漉漉的鼻子拱着他昨天撒下的灵草籽，小爪子扒拉着地面，憨态可掬。
“好家伙，这是把俺这儿当成免费食堂了？”傻柱叉着腰站在门口，肩上的九尾灵狐突然“嗖”地窜了下去，追着一只肥硕的松鼠跑了两圈，惹得小家伙们一阵骚乱，山鸡扑棱着翅膀跳开，野兔一瘸一拐躲到篱笆后，逗得他直乐，“行了小狐狸，别吓着它们，都是客人。”
“别闹了，小狐狸。”红叶仙子端着个粗木盆从厨房出来，盆里是刚熬好的灵米粥，还掺了些灵泉水，冒着淡淡的香气，“刚熬好的，给它们也分点，看把小家伙们饿的。”她蹲下身，把米粥均匀地倒在墙角的石槽里，小动物们立刻放下警惕，围拢上来，吃得吧嗒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傻柱凑过去，看着刺猬用小爪子捧着米粒往嘴里塞，圆滚滚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忍不住伸手想摸它背上的刺，被红叶仙子一把拍开：“小心扎手！它的刺看着软，实则锋利着呢。”她抓起一把温热的米粥递到傻柱手里，耐心地教他，“这样摊开手喂，它会自己凑过来吃的。”
傻柱学着她的样子，摊开宽厚的手掌。小刺猬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得他手心发痒，痒痒的感觉顺着手臂窜到心里。“哎哟，这小东西还挺亲人。”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两排白牙。指尖不经意间碰到红叶仙子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缩手。红叶仙子脸颊微红，慌忙站起身，转身去看院子中央的五行阵，掩饰着自己的局促。
院子中央的五行灵物经过一夜的滋养，果然不一样了——木位的灵木心枝条抽出了新的藤蔓，嫩绿色的，缠缠绕绕爬上了旁边的石榴树，还开出了几朵细碎的小白花；火位的炎晶花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边，周围的空气都带着点暖意，连清晨的凉气都被驱散了几分；土位的青草结出了星星点点的小紫花，风吹过，香气清浅；金位的金精在阳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比昨日更加璀璨；水位的玄冰虽然小了一圈，却凝结出更精致的冰纹，层层叠叠的，像一朵盛开的冰花，在晨光中闪着幽蓝的光。
“傻柱师兄，你看！”红叶仙子指着阵法中央的青石板，语气里满是惊喜，那里竟隐隐浮现出混沌圣纹的纹路，淡金色的，随着灵力流转微微发光，“五行灵力真的在帮你温养圣纹！比书上说的效果还好呢！”
傻柱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指摸了摸那些纹路，只觉一股温和的暖流顺着指尖涌入丹田。丹田内，七枚令牌化作的光点突然活跃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围着混沌灵珠转得更快了，光芒也明亮了几分。“好家伙，这是饿了？闻到灵力的香味了？”他嘿嘿一笑，不再犹豫，运转混沌灵力注入阵法。五行灵物顿时光芒大盛，木的青、火的红、土的黄、金的白、水的蓝，五种光芒交织成一道彩色的溪流，源源不断地汇入他体内。
“慢点，别贪多。”凌雪端着一盘刚摘的灵果走过来，把一颗通红的果子塞到他嘴里，果子又酸又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瞬间冲淡了灵力带来的灼热感，“昨天刚经历过灵力淬体，今天得循序渐进，不然容易伤了经脉。”傻柱顿时精神一振，体内奔腾的灵力也平稳了不少，像被温柔的手安抚过。
正说着，苏逸尘和风无痕并肩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满院子的小动物，还有中央发光的五行阵，不由愣了一下。“你们这院子可真热闹，”苏逸尘笑着打趣，目光扫过石槽边吃得正香的小兽，“老远就感觉到浓郁的灵力波动，还以为傻柱又在搞什么新花样，原来是在养‘小客人’。”
“啥新花样啊，就是养养小动物，练练阵法。”傻柱挠了挠头，指了指五行灵物，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你们看，这灵物跟活了似的，比书上写的还灵验，昨天还帮着救了这些小家伙呢。”
风无痕走到金位前，拿起金精掂了掂，感受着里面精纯的灵力，挑眉道：“这金精纯度不低，看来老园丁没少给你塞好东西，怕是把压箱底的边角料都给你了。”他突然话锋一转，神色变得正经了些，“对了，掌门让我转告你，三日后有各大门派的修士来拜访，说是想见识见识你这能封印魔神信物的混沌灵珠，顺便交流一下修行心得。”
“见俺？”傻柱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俺有啥好见的？又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要不把巨熊牵出来给他们看看？那家伙最近又胖了一圈，站起来跟小山似的，看着威风。”
“你啊。”凌雪又气又笑，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人家是来交流修行心得的，不是来看巨熊表演的。到时候你可得正经点，别总张口就是烤全羊、灵米粥的，让人笑话咱们青云宗没规矩。”
“俺尽量。”傻柱嘟囔着，心里却有点发怵——他最怕跟那些文绉绉的修士打交道，说话绕来绕去的，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哪有痛痛快快打一架来得痛快。
接下来的三天，傻柱过起了“水深火热”的日子。一边要炼化体内的令牌，引导五行灵力与混沌灵珠融合；一边还要被凌雪和红叶仙子逼着“补习”待客礼仪。红叶仙子教他见了长辈要拱手作揖，不能像对苏逸尘他们那样拍人家肩膀，说是“失了分寸”；凌雪则教他说话要慢，想清楚了再说，千万别一激动就喊“再啰嗦俺劈死你”，那可不是待客之道。
“记住了，见到青岚宗的白胡子长老要喊‘前辈’，他最忌讳别人叫他‘老头’，上次有个外门弟子不小心说了句，被他罚抄了一百遍《清心经》。”凌雪拿着个小本本，像教书先生似的给他划重点，生怕他记不住。
“还有流云阁的玉霞仙子，性子清静，最不喜吵闹，你别大嗓门说话，不然她怕是坐不了片刻就要走了。”红叶仙子在一旁补充道，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着莲花的清心玉佩塞给他，玉佩触手微凉，带着安神的灵气，“要是实在紧张就摸这个，能帮你平复心绪。”
傻柱捏着玉佩，看着两个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你们俩比俺娘还唠叨。放心，俺到时候装个木头人还不行？少说话，多点头，保证不出岔子。”
可真到了待客那天，傻柱还是差点搞砸。青岚宗的白胡子长老刚捋着胡子夸他“少年有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他脑子一热，接了句“前辈您胡子真白，跟俺家灵植园的蒲公英似的，风一吹能飘起来不？”气得长老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话来；流云阁的玉霞仙子温婉地问他对混沌灵珠的感悟，他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那些玄乎的道理，憋出一句“就……就挺暖和的，冬天揣着能烤热灵酒，比暖炉还好用”，逗得周围的修士们直笑，还好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只当他是性情直率。
还是凌雪反应快，赶紧打圆场：“傻柱师兄性子直，说的都是实在话。这混沌灵力确实能调和万物，连灵酒都能温得恰到好处，不烫嘴也不凉，可见其精妙之处。”红叶仙子也跟着上前，给各位修士递上傻柱用混沌灵力温过的灵茶，茶香醇厚，入口回甘，总算把略显尴尬的气氛圆了回来。
宴席上，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修士大概是被众人对傻柱的称赞惹得不服气，突然站起身挑衅：“听说傻柱长老能空手接暗器？在下不才，最近刚练了手飞镖，想向长老讨教一二。”说着就从袖中甩出三枚寒光闪闪的飞镖，直奔傻柱面门而来，速度极快。
众人惊呼，连掌门都皱起了眉头。傻柱却稳稳地坐着没动，只是默默运转混沌灵力。飞镖刚到他面前半尺处，就被一层五彩光晕挡住，“叮叮当当”几声脆响，掉落在地，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弯腰捡起飞镖看了看，发现镖头竟是钝的，咧嘴一笑：“这玩意儿没开刃啊，吓唬谁呢？要耍暗器，俺给你找个带倒钩的，那才够劲，能看出真本事！”
年轻修士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揭穿了把戏，还想说什么，被青岚宗的白胡子长老一眼瞪了回去：“胡闹！傻柱长老让着你，你还不知好歹！还不退下！”
傻柱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把飞镖还给那修士：“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手痒想切磋很正常，俺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要是真想切磋，等会儿宴席散了，俺们去演武场，俺让你三招，保证让你尽兴。”他这坦荡的样子，反倒让那修士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坐下了，再也不敢多言。
宴席散后，凌雪嗔怪地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就不能忍忍？差点又在众人面前打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俺这不是没打嘛。”傻柱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献宝似的递过去，“给，偷偷给你留的桂花糕，流云阁的玉霞仙子带来的，说是她们阁里的特产，可甜了，你尝尝。”
红叶仙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茶具。傻柱赶紧也从纸包里拿出一块递到她面前：“红叶妹子也有，你尝尝，味道不错，就是比你做的还差了点，但也能入口。”
“就你嘴贫。”红叶仙子接过糕点，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待客的紧张和疲惫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轻松和暖意。
回到院子时，夕阳正斜斜地落在五行阵上，灵物的光芒与晚霞交织在一起，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层层叠叠，美得像幅流动的画。小动物们都吃饱喝足睡着了，刺猬蜷缩在土位的草丛里，像个小毛球；小鹰依偎在火位的暖光旁，翅膀舒展开来，睡得安稳。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傻柱坐在阵中央，感受着五行灵力缓缓流入体内，温和地滋养着四肢百骸。丹田内，七枚令牌的光点越来越柔和，光芒与混沌灵珠渐渐融合，几乎要融为一体。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所谓的主角光环，或许从来不是能打败多少敌人，拥有多少力量，而是身边有愿意陪你胡闹、帮你圆场的人，是能让受伤的小兽安心睡去的温暖，是这烟火气里藏着的修行真谛：守护与陪伴，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想啥呢？笑得这么开心。”凌雪和红叶仙子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递来两碗温好的灵酒，酒液清冽，带着淡淡的果香。
傻柱举起酒碗，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两排白牙：“想明天给大家伙加个菜，炖灵鸡汤！看小鹰恢复得差不多了，炖鸡汤补补，咱们也沾沾光！”
“又吃？”两人同时嗔道，眼里却都盛满了笑意，忍不住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落在五行阵的光晕里，惊起几只晚归的飞鸟，翅膀带起的风，都带着甜丝丝的桂花香气，在暮色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