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章：陆明远化验恶水发现稀有矿物
江小流攥着铁钩蹲在床边，耳朵贴得快跟木箱贴一起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比玄水教黑袍人的脚步声还勾人。他咽了口唾沫，烟杆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别装神弄鬼！出来！你江爷爷捞过的尸比你见过的老鼠都多，还怕你这躲箱子的显眼包？”
话音刚落，木箱盖“咔嗒”翘起来条缝，一道灰影“嗖”地窜出来，直奔桌角那碗没吃完的糊面条。江小流铁钩一扬，没勾着老鼠，倒把碗勾翻了，黑面条撒了一地。那灰老鼠也怂，踩了两脚黑面就打晃，尾巴上还沾着点账本里的黑渍，没跑两步就原地转圈圈。
“笑死人了，这老鼠还敢偷账本周边？”苏小灵被吵醒，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一看这场景就乐了，“合着恶水不仅毒人，还毒老鼠，这波是玄水教间接搞鼠患治理啊！”
江小流把铁钩往门后一挂，蹲下来戳了戳晕乎乎的老鼠：“估计是闻着账本里的矿物味来的，玄水教这账本比老鼠药还邪门。对了，明远去实验室半天了，咱得去看看，别那家伙对着显微镜盯到天亮，把自己盯成‘人间标本’。”
俩人揣着密封好的矿物样本，往陆明远的临时实验室跑——那地方是警局闲置的储物间，被陆明远改成了“科学抗邪根据地”，门口还贴了张“非专业人士勿入”的纸条，被苏小灵画了个黄符当装饰。
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冲过来，比江小流煮糊的面条还上头。陆明远头发乱得像刚跟恶水打过架，金丝眼镜片上沾着圈蓝色试剂，手里捏着个镊子，正对着培养皿里的东西皱眉。培养皿里，恶水样本跟矿物碎片搅在一起，正冒着丝丝黑烟，底下的玻璃都被蚀出了小坑。
“明远你这是搞化学武器还是炸厨房？”江小流赶紧捂鼻子，“再这么折腾，警局得把你赶去海河边上做实验，顺便帮我捞尸。”
陆明远没回头，指着旁边的检测仪，声音透着股“cpU快烧了”的疲惫：“别闹，看数据——这矿物邪门得很，我查了德国导师给的全球矿物数据库，根本没这玩意儿的记录。硬度比钻石高，还能自主释放毒素，之前女尸内脏被蚀空，就是这东西在搞鬼。”
苏小灵凑过去看检测仪屏幕，上面的曲线跟过山车似的：“玄水教这是玩‘科技狠活’啊？用外星矿物搞恶水，比我妈画的最凶的符还离谱。那找到矿脉，不就能搞定恶水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这矿物的腐蚀性超出我想象。”陆明远终于舍得回头，指了指墙角的一堆废烧杯，“看见没？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它蚀穿的了，我那套从德国带回来的精密仪器，现在跟摆设似的。”
江小流摸出兜里的地图，往桌上一拍：“账本里的地图标了黑水湾，昨天鱼贩说那片水域邪得很，死鱼堆成山，说不定矿脉就在那。咱仨去探探，我有老河神给的避水符，小灵你再画点辟邪的，这波咱稳赢。”
“稳赢？你忘了昨晚那纸条了？”苏小灵翻了个白眼，从布兜里掏出张黄符，往检测仪上一贴，“玄水教都知道圣童在咱中间了，指不定在黑水湾设了埋伏，就等咱自投罗网。”
陆明远推了推眼镜，突然眼睛亮了：“对了，我刚才检测时发现，这矿物遇到血液会产生反应——虽然只是初步实验，但说不定……”他话没说完，就被江小流打断：“打住打住！你别是想让我放血吧？我晕血，上次捞尸被溅了点血，差点把自己也捞进河里。”
“科学角度讲，只是可能性之一，没让你现在放血。”陆明远无奈地笑了，“不过得提前准备，我的麻醉枪对付黑袍人还行，对付这矿物估计没用。小流你那‘点烟辨冤’的本事，说不定能在水里用，毕竟你是捞尸的，跟水打交道比我们熟。”
“那必须的，我江小流在水里，比玄水教的人在暗处搞小动作还灵活。”江小流拍了拍胸脯，铁钩不小心勾住了桌上的实验报告，纸页哗啦啦响，“不过话说回来，咱仨这配置也挺离谱的——一个捞尸的，一个法医，一个神婆，凑一起跟‘津门抗邪天团’似的，玄水教要是知道，不得气死？”
苏小灵笑着把黄符叠好，塞进江小流兜里：“气死才好，省得他们天天搞事。对了，我妈秘籍里还提过，这矿物怕‘至纯之物’，说不定就是圣童的胎记，你俩回头再摸摸，看看有没有啥不一样的感觉。”
江小流刚要摸后腰，就听见实验室门外传来脚步声，付大有的声音老远就飘过来：“陆法医！化验结果出来没？津门又发现几具死鱼，跟之前的症状一样！”
三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慌——恶水扩散得比想象中快，要是再找不到矿脉，津门的水迟早全变成“玄水教特供毒水”。江小流抓起铁钩，往肩上一扛：“看来这黑水湾，咱今天就得去，不然等付厅长来了，又得扣咱‘私藏证物’的帽子。”
陆明远赶紧把矿物样本装进密封盒，苏小灵则把地图折好揣进怀里。三人刚要出门，就见付大有顶着个黑眼圈冲进来，手里还拎着个装死鱼的袋子：“你们可别想跑！这死鱼身上也有那怪味，你们必须跟我去现场……哎？你们手里拿的啥？”
江小流赶紧把密封盒往身后藏，笑着打哈哈：“没没啥，就是明远的实验废料，我们正准备去处理呢。付厅长，死鱼的事不急，咱先去黑水湾看看，保证能找到线索！”
付大有眯起眼睛，盯着江小流的手：“黑水湾？你们怎么知道那地方？别是又瞒着我查案吧？”
“哪能啊，这不是为了帮您尽快破案嘛！”苏小灵赶紧打圆场，“您想啊，死鱼都往黑水湾飘，源头肯定在那，咱去了一准能找到玄水教的把柄，到时候您立大功，我们也能洗清‘私藏证物’的嫌疑，双赢！”
付大有琢磨了半天，终于点头：“行，但你们得听我指挥，不能瞎闯！我这就叫人备船，咱现在就去黑水湾！”
江小流偷偷给苏小灵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嘀咕：这波不仅没被抓包，还拉上了付厅长当“人形盾牌”，简直是大气层操作。就是不知道黑水湾里等着他们的，是矿脉，还是玄水教的“惊喜大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