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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早涉足、拥有着得天独厚水利条件的西岸,发展差强人意,周博望带着我的嘱托,到达古晋。

差山荷,这位沙猊部落的独臂头领,如今是名义上的“西岸总督”,坐镇古晋,统辖着包括诗巫在内的广阔拉让江三角洲。他是一员猛将,在海上能生裂虎豹,但在治理民生这本账上,他却彻底抓了瞎。

当周博望的座船驶入这条宽阔的河流时,他看到的景象确实令人惋惜。

两岸是肥沃得流油的黑色冲积土,但大片大片地荒芜着,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零星开垦出的几块水田里,稀稀拉拉的稻苗枯黄萎靡,引水渠因为缺乏维护而淤塞,浑浊的河水白白流淌入海,却灌溉不到干渴的田地。

码头上,几艘沙猊族的渔船懒洋洋地晒着网,一群土着青年聚在一起斗鸡、赌博,眼神中透着一种混吃等死的迷茫。

差山荷带着几个亲卫在码头迎接。这位独臂头领,此刻却愁眉苦脸,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被治理的琐事折磨得不轻。

“周先生!您可算来了!”差山荷一见周博望,就像见到了救星,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周博望的手,“您再不来,我就要带人回海上做回老本行了!这……这种地管人,比砍人脑袋难一万倍!”

“差头领稍安勿躁。”周博望微笑着安抚道,“带我去看看。”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周博望没有发号施令,而是在差山荷的陪同下,走遍了古晋和诗巫周边的每一个村落、每一条河道。

他发现,问题比想象中更严重。

首先是本地的马来人和达雅克土着,世代以渔猎和采集为生,他们习惯了“饿了摘果子、下河抓鱼”的生活方式。对于这种需要精耕细作、需要长达数月照料才能收获的水稻种植,他们既缺乏技术,也缺乏耐心。

其次是“隔阂”。在西岸汉人移民的数量远远少于东岸。这里依旧是土着的天下。少数迁徙过来的汉人农户,虽然懂得耕种,却被当地人排斥,甚至经常发生因为争夺水源和农具而引发的械斗。

最后,是“管理失效”。差山荷的管理方式简单粗暴——谁不种地就鞭打谁。这不仅没有提高效率,反而激起了民愤,甚至有几个部落已经开始消极怠工,甚至逃入深山。

“地是好地,水是好水,只是这人,还没拧成一股绳。”

第三天夜里,在古晋的议事厅内,周博望对着愁眉不展的差山荷,开出了他的“药方”。

“差头领,您用管海盗的方法管百姓,自然行不通。”周博望铺开一张他新绘制的西岸规划图,“我们要变。”

“土着不懂种地,那就让人教。”周博望说道,“总议事会很快就会通过融血法案,不同族群通婚可得重赏。而当务之急,我们在西岸要推行‘师徒制’。”

“从海鹰城和凤鸣城,紧急调拨五百户经验丰富的老农过来。每户汉人老农,负责指导十户马来族和达雅克族家庭。”

“怎么指导?不光是教,还要‘绑’在一起!”周博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十户土着的田地,收成如何,直接决定了汉人师傅的赏赐!收成好,师傅拿双份分红;收成差,师傅也要跟着受罚!”

“同样,土着徒弟若能学成出师,独立耕种且产量达标,奖励耕牛一头,铁犁一副!”

“用利益,把两族人的饭碗,死死地扣在一起!”

“差头领,您逼着那些在水上漂了一辈子的渔民去插秧,这叫强人所难。”周博望指着地图上密集的河网和茂密的雨林。

“西岸不仅仅能种粮。沙猊族人善水,那就让他们组建专业的‘内河运输队’和‘深海捕鱼队’!由联盟统一收购他们的渔获,换取粮食。”

“达雅克人善于在雨林中生活,就让他们去伐木、去采集藤条、去寻找香料!我们建立‘木材厂’和‘香料司’,专门收购山货!”

“至于种地,就交给那些愿意定居的、以及新来的汉人移民去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当然,本地的沙猊族人和马来人等他们在看到农耕的好处,一旦他们学会了,我们更加欢迎。现在诗巫平原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够,你们几个部落加起来还不过十万人,要开垦,灌溉,劳作,远远不够!”

“对于那些懒散惯了、实在无法独立耕种的族人,”周博望抛出了最狠的一招,“收回他们分得的土地,建立‘联盟公社’!”

“由我们派出的官员统一管理,统一分配农具,统一安排劳作。他们不愿意耕田,就改为领工钱的‘农业工人’!干一天活,吃一天饭!不干活,就饿着!”

“将散沙捏成团,由不得他们不干!”

差山荷听得目瞪口呆,那只独臂猛地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周先生,您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之前怎么就只会挥鞭子呢?!”

周博望微微一笑:“这就是总长所说的‘治理’。”

随着周博望这“三板斧”砍下去,西岸的局势,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五百户汉人农耕老手带着家眷进驻了古晋和诗巫的各个村落。起初,土着们还有抵触,但当他们看到汉人师傅手把手教他们育秧、插秧,并且承诺“收成好了大家一起吃肉”时,那种隔阂开始消融。田间地头,开始出现了汉话和土语夹杂的欢声笑语。

沙猊族的渔民们扔掉了锄头,重新拿起了渔网。他们驾驶着快船,在拉让江和近海穿梭,一船船肥美的河鲜海货被运回码头,换成了白花花的大米。他们脸上重新洋溢起了自信的笑容——这才是他们擅长的活计!

达雅克人钻进了深山,但这次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寻找财富。巨大的坤甸铁木顺流而下,成为香山洲造船厂、雾城造船厂最紧缺的原料。

而那些“公社”里的懒汉,在严格的考勤制度和“多劳多得”的诱惑下,也不得不拿起了锄头。毕竟,看着隔壁勤快的人领走了腊肉和烈酒,谁肚里的馋虫不叫唤?

仅仅三个月。

当金色的稻浪在拉让江两岸翻滚,当古晋的码头上堆满了待运的木材和香料,当汉人和土着在丰收的篝火晚会上勾肩搭背、共饮米酒时。

差山荷站在古晋的城头,看着这片焕然一新的土地,眼眶湿润了。

诗巫平原,“驯龙”水利工程竣工仪式。我和周博望,差山荷、东岸总督阮舜朝,与洪定芳、亚猜等人,正站在一座新落成的水坝之上。

在我们脚下,曾经在洪水中肆虐的拉让江支流,此刻温顺得如同一条玉带。清澈的河水被新修的水渠分流,通过三级提灌,精准地滋润着下游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

“定芳,又立了一件奇功!”我看着这壮丽的景象,由衷地赞叹。

“总长,您看!”洪定芳展开一张巨大的工程图纸,兴奋地指点着,“按照总长的规划,这片水网,覆盖的土地,足足有三十万亩!全是上等的黑土,一年三熟!别说养活诗巫这八万人,再来二十万都不成问题!”

周博望的目光越过洪定芳激动的脸庞,投向那片广袤的、等待开垦的土地。 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固了。

“差头领。”

“周先生!”

“这三十万亩地,现在,预计有多少人在耕种?”

此时差山荷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答:“大概不到一万人。”

他急忙补充道:“人手不够啊!诗巫的八万人,一半是渔民和工匠,剩下的一半,要维护旧的稻田,还要守城。这片新地,实在抽不出人手了!”

周博望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看到的,又何止是诗巫。此时阮舜朝也沉吟道:“总长,东岸发展也遇到这个瓶颈,人口不够, 定东城,烟草园,因为缺少足够精细的劳动力,有近四成的上等烟叶,在采摘和烘烤中被耽误了品相。

山打根,拉斐特的“蒸汽锯木厂”二十四小时轰鸣,但运送木材的内河航道,却因为缺少纤夫和水手,导致原木大量积压。

听到他们的话,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如今的艾萨拉联盟的领土,如同沉睡醒来,土地开发的速度比人口增长的速度要快多了。人,太少了。 联盟以农渔业立国的根基,与总人口之间的巨大矛盾,很快就会如一个无形的绞索,开始勒住这个巨人狂奔的脚步。

“周先生,请你安排素琴尽快统计我们联盟各族子民的数量,看来我们总议事会要就这件事商量出一个方案出来。”我吩咐道。

周博望道:“好,我马上安排,人口和土地丈量都非常有必要。一旦失衡,前功尽弃。”

安缦(海鹰城),总议事会。 一场争吵,已经持续了三个时辰。

“我再说一遍!要人,还不容易吗?!”鲨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跳,“拉斐特在山打根的‘苏禄交易所’,每天都有上千的战俘和奴隶在卖!我们直接用‘海国银行’的信用证,把他们全买回来!一个月,至少能填进两万劳动力!”

“我反对!”一个身穿汉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站起。他是陈恭,大清的前朝御史,因弹劾权贵被流放,后被我辗转救至安缦,现任“法典编修阁”的翰林。

“总长!”陈恭对我拱手,声色俱厉,“我们建立联盟,是为了逃离暴政,是为了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应许之地!《艾萨拉法典》明令禁止奴隶贸易!我们怎能为了开垦荒地,就自毁长城,变成我们自己最痛恨的压迫者?!”

“老夫子,你放屁!”鲨七指着他鼻子骂道,“现在是没地吗?是没饭吃吗?是地里长满了粮食,没人去收!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些稻子烂在地里,然后等血王打过来吗?!”

“我们可以去征召!”另一个马兰诺族的将领达努起身道,“东边那些达雅克野人部落,既不归顺,也不纳税。总长,给我三千精兵,我保证三个月内,给您带回十万‘俘虏’!”

“够了!” 我低沉的声音,瞬间压倒了所有的争吵。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鲨七哥,买奴隶,是巴威和洪苦讴的旧路。我们若也这么做,那米里和仙那港数千弟兄的血,就白流了。”

“陈恭,”我又转向那位老御史,“你说的没错,法典是根基。你坚持原则的说法我十分赞同。但是人口问题迫在眼前,过去,我们的西岸,中部内陆,东部,大纳土纳岛都是原住民以渔猎为生。所以,这个根本不成问题。而如今的艾萨拉,种地需要人,造船需要人,木材厂需要人,纺织中心需要人,建桥建路等等,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而我们这片土地,只要我们勤奋,足够养活我们。”

“至于征召?”我摇了摇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大家中建立起‘仁义’的形象,为人口而发起战争,我们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环视着所有人:“地太多,人太少。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烦恼。但这个烦恼,必须用我们‘艾萨拉’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我们不能靠买,也不能靠抢。”

“我们,要靠自己生!”

我转向张素琴。“素琴。”

张素琴站起身。两年多的历练,她早已成为了执掌联盟卫生、民政、教育三大命脉的“内政大臣”。

“总长,诸位。”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充满了数据和理性的力量,“根据我的测算,以联盟目前常住的百万人口的基数,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每年的人口自然增长,也不过两万余人。这,远远跟不上我们的开垦速度。”

“所以,”她从文件中,抽出了那份早已拟定好的方略,“我,在总长的指引下,提交这份《联盟内部人口增长方略》。”

“核心思路只有一句: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生得起、养得活、活得好’的社会环境。”

大家听到张素琴居然就人口这件事弄出来这样一个方略,既惊讶也佩服。都静下来仔细听。

“第一策:‘摇篮赏’。” 张素琴话音刚落,户部总管陈闯门的继任者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国策规定,”张素琴无视了他的反应,冷静地宣读,“在‘多生孩子多分地’的基础之上,再加一条——凡在我艾萨拉联盟境内,每诞下一名新生儿,并安然度过周岁者,其家庭,将一次性获得由‘海国银行’发放的二十块西班牙银元!”

“二十块?!”鲨七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一个孩子?!那我回去让俺那十几个婆娘……不!俺再娶十个!我岂不是发财了!” 全场哄堂大笑。

“并且,”张素琴补充道,“由‘防疫健民司’,免费提供全套的婴儿棉布衣物,和由月影祭司亲自祈福过的‘长命锁’!”

这个政策,彻底引爆了议事厅! 二十块银元!这在当时,足以让一个五口之家,在龙牙港富足地生活整整一年!

“总长!不可!”老御史陈恭再次出列,“如此重赏,国库何以承担?!况且,自古‘民风淳朴’方能立国,如此用金钱刺激生育,岂不是有违圣人教化?”

我的声音低沉,“在大清,多一个孩子,就是多一张等死的嘴。所以,每当饥荒来临,溺死女婴,便成常态。而在我们艾萨拉,”我猛地提高声音,“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孩子,是联盟最宝贵的财富!”

“二十块银元,买的不是一个孩子。买的,是他们‘敢生’的信心!”

“可是生下来,养不活,又有何用?”陈恭依旧固执己见,“南洋瘴气遍地,多少孩子,连周岁都活不过。”

“所以,”我看向张素琴,“这就是你需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

张素琴点了点头,她看向全场。 “这就是我必须向总议事会报告的联盟近来的另一项成就。”

“在总长的鼓励和引进下,过去两年西洋传教士在联盟境内开设了七座大型教堂。但他们带来的不只是《圣经》。”

“他们,带来了先进的医疗理念和技术。”

“如今,”张素琴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在我的协调与‘防疫健民司’的资源整合下,安缦、龙牙港、山打根三地,各自建立了一座五百张床位以上的‘联盟教会总医院’(由修道院和司药所演变而来)。古晋、诗巫、仙本那、定东城,很快就各自拥有一座二百张床位以上的‘地区诊疗所’!”

“全联盟,注册在案的‘医馆’,达到了三十家!我们的计划是三年内再增加一百家,我在总长的指示下,已经向大清国,琉球,爪哇岛,西洋,真腊等广泛募集名医。”

“我们将拥有全南洋最顶尖的外科手术团队(由德意志和法兰西的医生主导),最完善的‘防疫’体系,以及……”

“七座,由教会出资、联盟补贴的‘育婴堂’(孤儿院)!”

她再次讲述了一个故事。 就在上周,马六甲一位富商的妻子难产,眼看一尸两命。茜薇动用特权,用最快的船,将她送到了龙牙港的“圣光医院”。

医院的德意志外科主任,卡尔·施密特的表弟,穆勒医生,当机立断,在“防疫健民司”提供的(来自定东城提炼的)“麻沸散”(乙醚)的帮助下,成功实施了南洋第一例剖腹产手术!

母子平安! “如今,”张素琴平静地说道,“吕宋和马六甲的富商,跨海来我龙牙港治病,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事。”

陈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看来还是被张素琴说得无可辩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缓缓坐下,老脸通红。

接下来张素琴抛出了那份真正石破天惊的法案。

“第二策:‘融血令’!”

“国策:总长与总长夫人缇娜公主的结合,是艾萨拉联盟的最高典范!联盟,将大力鼓励汉人,与马兰诺、沙猊、达雅克、卡达山等各部族之间的通婚!”

“轰!” 这一次,整个议事厅,是真的炸了!

“荒唐!!”一名戴着瓜皮帽、留着长辫的肥胖老汉次跳了起来,“总长!万万不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汉家血脉,何等高贵!怎能与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混同?!” 他是安缦和龙牙港的大商人邹尚宝。

“这有违人伦纲常!!”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马兰诺族、沙猊族的将领们,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老匹夫!你他妈说谁是蛮夷?!”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鲨七,这个“浑不吝”,猛地站了起来。

鲨七刚从一个土着部落娶回来一个老婆。“老邹头!你给老子看清楚了!”鲨七,“我鲨七来到艾萨拉,刚讨了达雅克族的公主做老婆,你是什么意思!”

“她!能用吹箭,射中三百步外的猴子!能一个人,在林子里活一个月!她给我生了三个比熊崽子还壮的儿子!”

“你!敢说她的血不‘高贵’?!”

“你……你这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邹尚宝被气得浑身发抖。

“邹公,稍安勿躁。” 周博望轻摇羽扇,也缓缓站起。 他朝着旁听席一个同样戴着面纱的、身姿婀娜的女子微微颔首。

那女子,正是他半年前迎娶的、来自巴士拉的阿拉伯女商人,扎拉。 “邹公,”周博望温和地说道,“您饱读诗书,且精于商贾,可知‘算学’?”

“自然知晓!”

“那您可知,‘代数’与‘三角函数’?”

“这……”邹尚宝卡住了。

“我夫人,扎拉,”周博望的眼中充满欣赏,“她不仅为我带来了阿拉伯半岛最珍贵的香料贸易线,更为我的‘巨鲸武备学堂’,带来了古波斯的‘观星术’和阿拉伯的‘代数学’。”

“现在,拉斐特的炮兵学院,所使用的弹道计算公式,有一半,是在我夫人的协助下,才得以完善的。”

“敢问邹公,”周博望微微躬身,“这样的‘融合’,是否也有辱斯文?”

邹尚宝彻底哑火了。

我在这时,走到了议事厅的中央。 走到了那面巨大的、“龙与海鹰”交缠的联盟旗帜之下。

“我,张保仔,是汉人。”

“我的妻子,缇娜,是马兰诺的公主。”

“从我与缇娜大婚的那一刻起!从我们立下这部《法典》的那一刻起!这个联盟,就不再是‘汉人’的联盟,也不是‘马兰诺’的联盟!”

“我们,只有一个名字——艾萨拉人!”

“我不管你们过去信什么神,来自哪片土地!我只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所有愿意遵守《法典》、愿意为这个联盟流血流汗的人!”

“就是我的同胞!”

“素琴!请你继续宣读‘融血令’的具体条款!”

“是!”张素琴高声应道: “《融血令》第一条:凡联盟治下,汉人与各部族(马兰诺、沙猊、达雅克、卡达山等)通婚者,其家庭所能分得的‘永业田’,在原有基础上,再加三成!”

“第二条:凡异族通婚者,其诞下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将获得由总长大人亲自授予的‘联盟之子’荣誉称号!”

“第三条:所有‘联盟之子’,可免费进入我们即将创办的、联盟最高学府——盟会学堂’!”

“在那里,他们将接受最顶尖的军事、政治、工程、与医学教育!他们,将是这个联盟真正的未来!”

我看着全场,无论是汉人、还是土着,眼中都已经燃烧起来的狂热火焰。 我知道。 “摇篮赏”,解决的是联盟的“数量”。 而“融血令”,解决的将是联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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