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答辩是应对导师，我的答辩是面对上古环保局突击检查。
别人的成果是论文发表，我的成果是把工业废料吹成新型建材。
说好的功法反噬呢？怎么突然变成了项目成果现场验收？
瑶光！你再把检测报告pS成合格证书，我就把你的论文署名改成甲戌柒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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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觉得，自己可能点亮了“危机制造”和“危机公关”的双重天赋——前者负责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后者负责在作死后用更加作死的方式尝试糊弄过去。
鉴录使甲戌柒叁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目光，如同两盏高功率探照灯，死死锁定在林天指尖那缕尚未完全散去的、散发着不祥惰性气息的灰色气流上。他手中玉简记录仪的光芒已经亮起，随时准备将“环境污染”的铁证记录在案。
林天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承认？那就等着罚款罚到地老天荒，说不定还要被强制参加“上古环保意识教育学习班”！否认？对方眼镜都快怼到脸上了，证据确凿啊！
电光火石之间，林天福至心灵，脸上瞬间切换出“科研工作者发现新大陆”的兴奋与虔诚，抢在甲戌柒叁再次开口前，用一种激动得微微颤抖的语气说道：
“大人！您来得正好！您检测到的，是不是一种具有极高惰性、微弱同化性、及能量固化特性的特殊能量波动？”
甲戌柒叁准备记录的动作一顿，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讶异：“你如何得知？”
“因为这就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啊！”林天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充满了自豪（强行装的），“我们称之为‘乙太归墟稳定剂’！旨在利用特殊功法，将环境中活跃但不稳定的废能、杂能，转化为惰性稳定的形态，从而达到净化能量环境、减少能量暴动风险的目的！您看！”
他指着地上那蔫了吧唧、蒙着灰翳的青草：“这就是初步试验效果！将草木中过于活跃的木灵之气暂时固化稳定，避免其无序生长或衰败时产生能量涟漪！再看这块石头！”
他又指向那块被灰气侵染后结构更紧密的山石：“这是对废弃灵材的加固再利用试验！提升其结构稳定性，变废为宝！我们正准备申请‘诸界环保创新奖’呢！”
瑶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掏出她那本永远写不完的“研究记录”，配合地翻到某一页（其实是之前的零食清单），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是的，鉴录使大人！这是我们‘和谐能量课题组’的下属分支项目‘归墟净土计划’！目前已进入实地测试阶段！数据表明，该稳定剂对降低局部能量熵值、平复能量湍流有显着效果！这是初步数据……”
她将那张画着烤鱼图案的兽皮递过去，上面被她用炭笔临时加了几条扭曲的曲线和看不懂的符号。
甲戌柒叁狐疑地接过“数据”，眼镜片上数据流疯狂闪烁，似乎在分析其真实性（以及烤鱼图案的含义）。他又看了看那一看就不正常的青草和石头，眉头紧锁。
林天趁机继续忽悠，语气沉痛：“当然，新技术难免有不完善之处。目前转化效率还不够高，产物也确实……观赏性差了点，看起来有点像污染。但这正是我们需要攻克的技术难点！我们相信，一旦成功，必将为诸界的能量环境治理做出巨大贡献！”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运转“戊土混沌篇”，将指尖那缕灰气极力约束，使其不再散发那令人不适的惰性气息，反而努力模拟出一种“沉稳”、“安定”的意境（虽然看起来更像死寂）。
腕带似乎也接收到了林天强烈的“这是科研！这是为了环保！”的意念，再加上那灰气确实被约束得很好，没有再造成“环境污染”，它的黄光闪烁了几下，缓缓变成了代表“观察中”的淡黄色，甚至还传递出一条信息：【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能量转化研究……目的：环境净化……符合‘鼓励创新’条例附加条款……暂时观察……】
甲戌柒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综合判断。林天的说辞虽然离谱，但似乎又勉强能自圆其说，尤其是那“稳定能量”、“变废为宝”的理念，某种程度上确实符合鉴录司的部分职能。
他最终没有在记录仪上写下“处罚”二字，而是冷淡地说道：“能量转化研究需在备案及指定区域内进行，并提交详细安全预案。你们此举，依旧违规。”
林天心里一松，知道过关了大半，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我们马上补办手续！主要是实验有了突破性进展，一时激动，忘了流程，下次一定注意！”
甲戌柒叁又看了一眼那灰扑扑的青草和石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此项研究……风险极高，易引发误判。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一步踏出，再次消失不见。
直到空间波动彻底平息，林天才一屁股瘫坐在地，后背全是冷汗。
“吓……吓死我了……这忽悠大法居然真管用？”他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
瑶光也长舒一口气，兴奋地拍他：“天才！林天你真是个忽悠天才！把污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乙太归墟稳定剂’？这名字起得我都快信了！”
林天看着自己指尖再次冒出的灰气，苦笑：“忽悠得过一时，忽悠不了一世啊。这玩意儿确实邪门，以后得小心使用，不然真被当成移动污染源给处理了。”
但经过这么一遭，他对这“混沌灰气”的掌控反而更加精细了，至少能勉强约束其气息不外泄。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石桌上了息壤石壳。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和能量转化，石壳的能量似乎又积蓄了一点点。
他心中再次浮现出那两个诱人的选项：深度解析腕带？还是载入更多功法？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解锁规避方案，比什么都重要！他可不想每次用个技能都跟做贼似的！
“氪！解析腕带！”林天意念坚定。
石壳道纹亮起，熟悉的吸力传来，再次抽走了他一部分灵力和精神力。
【开始深度解析‘低级监控灵纹’（腕带）……解析进度：0.1%……预计剩余时间：119小时59分……】
【警告：解析过程需持续消耗能量，中断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林天：“……”又是按小时计费！还是整整五天！
但这次，他有了准备，也有了“灰气”这个虽然不是那么正面但转化效率更高的能量来源。
他盘膝坐下，一边运转“戊土混沌篇”炼化灵气产生灰气，供给石壳进行解析，一边分心消化着功法内容，熟悉着对灰气的掌控。
日子就在这种“挂机解析”和“修炼产废”中缓缓流逝。
五天后，当石壳传来【解析完成！规避方案生成完毕！】的意念时，林天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块人形电池了。
他迫不及待地“查看”了那份方案。
方案极其复杂，包含了数百种能量波动频率的微调、数十种行为模式的模拟、以及利用腕带自身规则漏洞的种种技巧……其核心思想，不再是“对抗”或“窃取”，而是“欺骗”和“误导”。
比如，可以在施展“混沌扰流”时，同步模拟出一种“和谐能量”的波动覆盖其上；
比如，可以在能量输出超标的瞬间，主动触发腕带的其他次要监测功能，以其警报覆盖主要警报；
甚至可以利用灰气的惰性，在腕带内部关键节点上附着极其微小的一丝，暂时降低其监测灵敏度……
这简直是一本《如何在监控下合法作死》的终极指南！
林天如获至宝！
虽然实操起来依旧困难重重，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和方法！
他的救机之路，似乎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至少，以后搞小动作不用担心随时被环保局抓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尝试第一个规避技巧时，那石壳在完成了巨大工作量后，似乎能量再次濒临耗尽，表面光芒急剧闪烁了几下，最后顽强地投射出了一条极其简短的新信息：
【检测到……‘虚空能量’……微弱源……靠近……方位：东南……三百里……波动特征：与‘木灵珠碎片’相关……】
信息显示完毕，石壳彻底黯淡下去，再次变成了一块顽石。
林天猛地站起身，看向东南方向！
虚空能量？与碎片相关？
新的线索，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