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压轴西周青铜鼎,天价叫板中秦风神瞳再启。 鼎腹暗藏造假秘痕,透视异能之下纤毫毕现。 秦风当众掀翻鉴宝界遮羞布,韩少气急吐血。 神秘女子一语点破鼎底暗格,古卷残片惊心动魄。 拍卖师阴谋败露瞬间暴起,秦风身怀古武绝技一招制敌。 满场死寂中,唯那神秘女子眼含深意,唇角微勾。
拍卖大厅的金色穹顶下,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的琥珀。最后一盏聚焦灯柱,如同审判之光,沉重地打在中央展台上那只巨大的青铜方鼎上——西周兽面纹鼎,拍卖图录上压轴的重器,此刻正散发着跨越三千年的幽冷青光,其上饕餮双目圆瞪蟠虺纹路狞厉,厚重得令人心悸。鼎腹深处,一层只有秦风右眼“烛龙之瞳”才能窥见的、极其微弱的暗红色能量光环正不甘地挣扎扭动,那是现代高科技造假强行注入的残留“元气”,如同新伤覆盖在古物之上,气息驳杂混乱。
“起拍价,八千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百万!”拍卖师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一亿!”
数字如同失控的烈马,在几位实力雄厚的藏家与机构代表间疯狂飙升,每一次加价都引来一阵压抑的抽气声与交头接耳的嗡鸣。鼎身厚重的历史感与现代金钱的狂热激烈碰撞,卷起无声的旋涡。
“一亿五千万!”一个略显阴鸷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喧嚣,瞬间压住全场。聚光灯下意识地扫过去,映出韩世勋那张力图维持倨傲却难掩亢奋的脸。他指尖夹着雪茄,微微昂起下巴,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志在必得,最后定在秦风身上,嘴角掀起一抹混合着挑衅与嘲弄的弧度。“秦顾问,怎么哑火了?捡漏的本事呢?这可不是你那些地摊货能比的,玩得起吗?”
满场目光瞬间聚焦秦风。空气里的压力陡增。秦风端坐如松,脸上不见丝毫波澜,仿佛周遭的炽热与韩世勋的挑衅只是拂面清风。唯有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食指指尖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叩击着,那是大脑在“烛龙之瞳”那超越现实维度的视野下高速运转的信号。
识海深处,神光如潮。微观视界轰然开启。
鼎壁古老铜绿之下,那层暗淡诡异的暗红人造“元气”被烛龙之瞳的力量强行剥离、驱散,如同拨开浓雾见真容。视野无限放大、下沉,穿透致密的青铜合金本体,直抵深藏的微观之境。在青铜铸造时自然形成的蜂窝状晶格结构边缘,几处极其细微、形态却过于规整的折痕与压印暴露无遗——那是现代精密铸造模具留下的冰冷指纹!如同在古老羊皮卷上硬生生盖下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钢印。
视线继续深入,沿着鼎腹内侧一条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范线缝隙探查。在肉眼甚至高倍显微镜下都浑然一体的缝隙深处,“烛龙之瞳”捕捉到了一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残留物——一种呈淡蓝色荧光反应的微观粉尘!这是现代工业打磨抛光特有的金属粉末,其活跃的放射性与成分构成,与西周时期工匠手工打磨遗留的、早已惰性沉淀的古朴痕迹格格不入,如同闯入青铜岁月的时空异客,散发着刺眼的现代工业气息。
“看来韩少,对这尊‘新出炉’的西周重器,是志在必得啊。”秦风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摩擦般的穿透力,奇异地压下所有的嘈杂。他缓缓起身,动作沉稳如山。众人的目光紧随着他一步步走向那光芒中心的巨鼎,每一步都像踏在紧绷的心弦上。韩世勋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诸位请看,”秦风的手掌并未直接触碰鼎身,而是准确地悬停在鼎腹中部外侧,那里正是微观世界里造假核心区域在宏观尺度的投影点。“此处纹饰,饕餮之目,狰狞摄人,乍看古意盎然……然而!”他话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指尖凝聚的烛龙瞳力借着指向的动作骤然迸发。“其‘神’却散了!”
随着他这声断喝,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拂过兽面双目。那原本凶悍威严的兽瞳,在所有人死死盯住的视线中,竟诡异地、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流转的光泽飞速褪去,显露出一份僵直呆板,仿佛精美面具瞬间失去了魂魄。这并非幻觉!秦风那超越常理的精神异能,在高度凝聚下短暂地、剧烈地扰动了鼎腹造假核心区域残留的伪劣‘元气’,造成了这令人目眩神驰的视觉效应!
“再看此处范线!”秦风的手迅速移向鼎腹内侧那条毫无破绽的接缝,声音如同淬火的利刃,字字如凿。“深埋于铜锈之下,看似自然愈合千年……但锈色深处,隐有‘新茬’!”烛龙之瞳的洞察力被他强行灌注于眼语,如同无形的刻刀,瞬间剖开了表象的完美伪装。几个靠得极近、眼力非凡的老藏家身体猛地前倾,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住秦风所指之处。在鼎腹内侧范线最深处铜锈堆积最为厚重的区域,一抹极其微小、却尖锐区别于周围古旧铜绿的、带着刺眼金属光泽的“新茬”赫然在目!那正是现代打磨工具留下的、无法彻底被伪造古锈掩盖的致命瑕疵!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韩世勋猛地拍案而起,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变白,最后涨成一片骇人的猪肝色。他精心准备的布局,要踩着这件“重器”彻底将秦风碾入尘埃的计划,此刻竟被对方当众撕扯得摇摇欲坠。巨大的愤怒和被揭穿的恐慌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喉头猛地一甜,一股腥气直冲上来。“你…你这是嫉妒!是恶意诽谤!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他指着秦风的手指剧烈颤抖,声音嘶哑破音,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
“轰出去?”一声清冷如冰泉激石的声音骤然响起,并非大喝,却奇异地压过了韩世勋的咆哮与全场的哗然。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厅西南角,一位穿着剪裁精良的月白色盘扣立领旗袍的女子正缓缓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她面容清丽如画,气质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疏离与神秘,仿佛独立于这喧嚣尘世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深邃如同亘古星空,此刻正平静无波地看向台上那尊风雨飘摇的巨鼎。
“韩少少安勿躁。秦先生慧眼如炬,所言非虚。”女子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她优雅地抬手指向鼎足与鼎腹相接的底部边缘,一个极其隐蔽、被一圈繁复的蝉纹巧妙包裹的微小凸起。“鼎底‘蝉纹掩月’暗格未启,此鼎真伪,尚存一息变数。何不请首席拍卖师贺老先生,亲手启之,以昭公信?”
“暗格?!”“真有机关?”“在哪?我怎么没看见?”这石破天惊之言瞬间引爆全场!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聚焦在女子所指之处。那里鼎足厚重,与鼎腹连接处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蝉翼状浮雕纹饰,繁复华丽到了极致,视觉上形成完美的屏障。经女子这一点破,众人屏息细看,才发现那层层叠叠的镂空蝉翼纹饰中心,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非天然铸造形成的细小缝隙!若非绝顶高手或知晓内情之人,绝难发现!
首席拍卖师贺云山,那位一直稳坐钓鱼台、须发皆白神情古井无波的老者,在女子话音落下的刹那,布满老年斑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浑浊的眼珠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隐蔽的惊骇与狠戾。这个暗格,是造假环节中最高级别的机密之一,用于放置伪造的“证物”以增加可信度,其工艺之精妙,连顶尖仪器都难以探测!这女子……她是谁?!
一瞬间的僵硬后,贺云山的老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皱纹堆叠如同风干的橘子皮。“咳……这位女士……洞察力令人惊叹。然开启此等古鼎秘格,程序繁复,需专用密钥及静室操作,不宜当众……”他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推脱。
然而,在女子那双洞彻人心的目光平静注视下,在全场无数双眼睛的灼灼逼视下,贺云山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语中的逻辑不攻自破。巨大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沉重地压在他佝偻的脊背上,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他知道,自己精心布置几十年、从未失手过的弥天棋局,此刻已到了彻底崩盘的边缘!
“贺老既然不便,小子斗胆,代劳了!”秦风的声音如同出鞘利剑,斩断了贺云山最后的挣扎。就在贺云山因女子点破暗格而心神剧震、身体出现一丝极其短暂僵直的空隙,秦风动了!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并未冲向鼎身,反而左脚猛地一跺光滑坚实的柚木地板!坚硬如铁的柚木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自脚底涌泉穴炸开,沿着腿骨脊椎节节攀升,在肩胛处轰然爆发!整个人如同绷紧后骤然释放的强弓劲弩,瞬间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青色闪电!目标并非巨鼎,而是距离展台足有三米之遥、心神已乱的贺云山!
“小辈尔敢!”贺云山浑浊老眼中凶光暴涨,惊怒之下,再顾不得伪装。垂在身侧、如同枯枝般的右手五指猛然屈张,速度快得带起一片残影!干瘪的手臂肌肉瞬间偾张如铁,宽大的拍卖师黑袍袖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阴冷刺骨、带着浓郁血腥煞气的无形劲力如毒蛇出洞,直刺秦风扑来的胸腹要害!这哪里还是什么德高望重的首席拍卖师?分明是蛰伏多年的古武凶徒!出手刁钻狠辣,直欲一击毙命!
劲风扑面,血腥气刺鼻!秦风人在半空,面对这致命一击,眼神却冷静如万顷寒潭。体内源自上古导引秘术的“玄黄气”随心流转,凝聚于腰腹之间。就在那足以洞穿铁板的枯爪即将破体而入的瞬间,秦风的身躯在空中做出了一个违背物理常理的诡异旋转!
他腰胯如灵蛇绞动,硬生生在空中旋过半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险之又险地让那枯爪贴着腰侧衣衫掠过!凌厉的指风甚至撕开了他外衣的纤维!与此同时,秦风蓄势待发的右臂借着拧腰转胯之力,如同鞭子般甩出!五指并拢如鹤喙,闪电般啄向贺云山因全力出手而暴露无遗的右臂内侧极泉穴!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戳破厚皮革的闷响,秦风并拢的五指指尖精准无比地点中了贺云山右臂内侧肘窝上方半寸处,那里正是手臂发力运转的核心枢纽之一——极泉穴!
“呃啊——!”贺云山脸上的狞笑瞬间扭曲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极致剧痛!他只感觉一股尖锐如冰锥、霸道如洪流的奇异气劲,顺着极泉穴轰然冲入他手臂经脉!整条右臂如同被万伏高压电涌中,从指尖到肩胛,所有的筋肉、骨骼、经脉在一刹那间完全失控、痉挛麻痹!凝聚的阴煞劲力如同被炸破的气球,瞬息溃散!那股诡异的气劲更是逆流而上,直冲心脉!
“哇!”一口浓稠的黑血再也压制不住,从贺云山口中狂喷而出,化作一片弥漫着浓烈腥气的血雾!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破麻袋,刚才还凶焰滔天的气势瞬间崩塌,伴随着骨骼散架般的“咔嚓”声,软软地瘫倒在冰冷的展台之上,身体剧烈抽搐,只有那双瞪得溜圆、充满怨毒和骇然的眼睛,死死盯着秦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
兔起鹘落,生死一瞬!
从秦风暴起发难,到贺云山吐血瘫倒,整个过程不超过两个呼吸!快得让绝大多数人根本没看清细节!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贺云山,后一秒就像烂泥般倒在了血泊里!
整个拍卖大厅,陷入了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巨手扼住了喉咙,双目圆瞪,嘴巴微张,表情凝固在极致的震撼之中。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连心跳声都被这巨大的寂静吞噬殆尽。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贺云山断断续续的、濒死般的“嗬嗬”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弥散,如同地狱传来的回响。
金色穹顶的柔光洒下,落在秦风挺立如松的身影上。他缓缓收回点出的手指,指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肉眼难辨的气息微澜。他微微侧头,目光如电,越过死狗般瘫倒的贺云山,精准地投向了展台上那尊沉默的巨鼎,尤其是鼎足根部那处被神秘女子点出的“蝉纹掩月”暗格。
无数道目光,也下意识地、带着惊悸与茫然,随着秦风的目光聚焦在那小小的凸起之上。那里,是让一位隐藏极深的古武高手不惜暴露也要死守的秘密!是这惊天骗局最后的堡垒!
秦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一步步走向巨鼎,步履沉稳,踏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声响却如同擂鼓般敲在每个人紧绷的心弦上。刚才那瞬间展露的雷霆手段,让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彻底改变,敬畏如同实质。
他在巨大的青铜方鼎前站定。目光扫过那只被女子指出的、位于鼎足与鼎腹连接处、被精巧蝉纹重重包裹的细小凸起。秦风深吸一口气,右掌缓缓探出,并未直接触摸那暗格,而是在鼎腹上方半尺处虚按。识海深处,烛龙之瞳的力量无声涌动,如同无形的探针,精准地刺向那处机关的核心枢纽。
没有钥匙,没有工具。只有超越常理的洞察与纯粹精神力量的精微牵引。
“咔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的机栝弹动声,在死寂的大厅中骤然响起!
在无数道几乎要瞪裂的眼眸注视下,那鼎足根部繁复的蝉翼纹饰中心,那块先前被女子点出的微小凸起部位,竟如同活物般缓缓向上弹起!露出了一个仅容两指并拢伸入的、黑洞洞的方形孔洞!
一股难以言喻的、更加古老甚至带着洪荒气息的微弱波动,伴随着尘封千年的腐朽气息,从那暗格深处悄然弥漫开来!这气息虽然微弱,却真实不虚,与鼎身本身那被强行赋予的“西周”厚重感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邃与……原始!
秦风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犹豫,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剑,闪电般探入那幽深的暗格之中!
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他精准地夹住了暗格深处唯一的物品。
手腕轻巧而稳定地抽出。
一截约莫三寸长短、色泽枯黄、边缘参差不齐的古老兽皮卷,被他小心翼翼地夹了出来!兽皮卷质地极为坚韧,显然经过特殊鞣制,虽历经漫长岁月,并未完全朽坏。皮卷表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用某种极其古老、早已失传的矿物颜料勾勒出的几道扭曲、诡异、令人望之心悸的暗红色线条!
那些线条极简,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张力!仿佛是远古图腾的碎片,又像是某种无法理解的星辰轨迹,更似一道道凝固的泣血诅咒!它们彼此纠缠、断裂,构成了一个残缺却令人灵魂颤栗的抽象图案。仅仅凝视片刻,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眩晕感便猛然袭来!
“嗡——!”
一直静静悬浮在秦风识海深处、仿佛亘古长存的那枚神秘玉佩,在兽皮卷暴露于空气的瞬间,猛地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温润的白光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透体而出,几乎映照得秦风的胸膛都微微发亮!一股庞大、精纯、古老到无法想象的能量波动如同决堤洪流,顺着秦风的手臂疯狂涌入那截兽皮卷!
“哧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枷锁被强行扯断!
那兽皮卷上原本暗淡的暗红线条骤然亮起!光芒暴涨!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洪荒开天辟地之初的苍茫、冰冷、带着毁灭与新生意境的磅礴气息,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凶兽骤然睁开了眼眸!
这气息无视一切物理阻隔,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横扫整个拍卖大厅!
“扑通!”“扑通!”“啊——!”
距离展台稍近的前排宾客,无论身份高低,在这股完全超越理解范围的恐怖气息横扫之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眼前一黑,气血翻腾,根本无法抵抗那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威压,纷纷脸色煞白地跌坐在地!更有人失声尖叫,精神几乎崩溃!
整个会场,彻底大乱!
混乱的人潮惊慌失措,推挤踩踏。唯有秦风,依旧稳稳地站在那尊散发着洪荒气息的巨鼎之前,手中紧握着那截光芒渐敛却依旧令人心悸的兽皮卷残片。烛龙之瞳内金光流转,疯狂解析着这突如其来、远超理解的变故。玉佩在他识海中沉浮,发出低沉的嗡鸣,与兽皮卷的气息产生着玄奥的共鸣。
就在这时,秦风心中警兆陡升!一股极为阴冷、如同跗骨之疽的杀意,精准地锁定了他!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冷电般射向大厅入口处那片因混乱而更加阴暗的角落!
先前点破暗格、身着月白旗袍的神秘女子,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或倒地瘫软。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混乱奔逃的人群如同湍急的河流,却奇异地在她身边分流而过,无法沾染她分毫。她仿佛独立于这片混乱时空之外。
此刻,女子清冷的眸光正穿透喧嚣,笔直地落在秦风身上。当秦风的目光与她隔空相遇的刹那,女子那如同古井冰封的精致唇角,罕见地、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绝非友善的微笑!
那笑容冰冷、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一丝高高在上的俯视,更有一种……仿佛看到有些猎物终于踏入预定轨迹的、让人骨髓生寒的玩味!
旋即,女子身影微动,如同融入水中的月影,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迅速隐没在门外走廊更为浓重的黑暗之中。只有那惊鸿一瞥的冰冷笑意,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了秦风的眼底。
手中兽皮卷残片冰冷依旧,玉佩的嗡鸣在识海低回。鼎厅内人声鼎沸,尖叫与喝骂交织成混乱的乐章,秦风却感觉自己仿佛站在风暴中心一片诡异的寂静里。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掌心那截古老的兽皮卷上。暗红的线条在光芒爆发后重新归于黯淡,却仿佛蕴藏着吞噬一切的旋涡。这渺小的残片,究竟牵扯着何等惊天动地的秘密?那神秘女子又是何方神圣?她最后那抹笑容,是嘲弄,是警示,还是新一轮风暴席卷而至的先兆?
拍卖行的保安终于反应过来,嘶喊着试图维持秩序,试图接近展台。韩世勋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裤裆处一片深色水渍洇开,浓重的腥臊味弥漫开来。贺云山倒在血泊里,身体间歇性地抽搐一下,气息奄奄。
秦风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缓缓合拢手掌,将那截带来无尽谜团与凶险的兽皮卷残片紧紧攥住。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直抵灵魂深处,玉佩的嗡鸣与那洪荒的气息在体内形成一种微妙的、充满未知的平衡。
祸福难料。 风暴未歇。 他深吸一口气,将冰冷的空气与混乱的思绪一同压入肺腑。抬起的眼眸深处,金色的纹路缓缓褪去,留下一片深海般的沉静与坚定。